只不過……在康志和鄰楚峰還沒有邁出酒家的大門之時,外面傳來了鞭炮一樣的聲響、槍聲。
向民新衝對講機說了幾句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每一聲慘叫就如一記鞭子抽在康志和鄰楚峰的身上,也讓康孝終於流下了冷汗。
“報告夏書記、牟書記、林書記,沙大包的手下殊死」抵抗,開槍襲警,我公龘安幹警奮力還擊,當場擊斃三人,擊傷四人,抓獲六人。”向民新大聲彙報,唯恐康孝聽不清楚。
不用向民新彙報,康孝也已經
猜到了什麼,他緊握雙手,強忍著不至於渾身發抖,夏想才來嶺南不久,就已經收服了向民新,並且手腕辛辣,威逼牟源海敢怒不敢言,逼迫林雙蓬順從他的意志——夏想就是嶺南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康孝一瞬間下定了決心,他要放棄以前的原則,要和吳曉陽結盟,要為了打敗夏想而不惜一切代價。
康孝此時向前無路、他現在只是旁觀者的角色,幾乎失去了發言權,後退無門——總不能現在轉身走人,也太面上無光了,但現在如一根電線杆一樣杵在夏想面前,除了被夏想恥笑之外,他還有什麼作用?
康孝視今天之事為平生的奇恥大辱。
五分鐘後,從樓上下來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年紀都不大,最大不過力多歲,最小不過b歲,有人驚恐失色,有人掩面哭泣,裸露在外的大腿之上,有的是燙傷,有的是割傷,反正無一人沒有傷痕。
夏想憤怒了:“一群畜生!”
康孝額頭的汗再也止不住了,康志恐怕危險了,逼良為娼、賣淫嫖娼,再加上脅迫幼女,數項罪名羅列在一起,能不能出來還要兩說。
十分鐘後,向民新再次彙報:“沙大包的手下,全部抓捕歸案。沙大包控制的娛樂場合,全部查封,共解救婦女120名……”
原來不止在花客酒家佈置好了天羅地網,也早就將沙大包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康孝心中暗想,縣想,有本事,下手不留餘地,等著,有你後悔的時候。
又冷冷看了向民新一眼,康孝不無鄙夷地又想,向民新,你以為背靠夏想就好乘涼了?別太得意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夏想就滾出嶺南了。即使不滾出嶺南,也要拱手讓出紀委書記的寶座,到時夏想還能在省委這麼囂張?
再說夏想做事情不留後路,一棍子打死了沙大包,羊城的地下社會又不是隻有沙大包一個別人為了自保,也說不定會先衝夏想下手。夏想還想在羊城立威,別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死!
康孝內心惡毒的想還沒有想完,林雙蓬也下達了一系列的指令,要求市委市政龘府立刻全體動員起來,各部門聯合行動,在全市範圍內開展三打兩建工作,以花客酒家事龘件為典型,嚴查嚴打,絕不手軟。
花客酒家的老闆是康志,是常務副省長的侄子,以常務副省長的侄子的產業為典型,林雙蓬也是被逼下了狠手。康孝至此才後知後覺完全看清了夏想的意圖,高舉屠刀,一刀斬下沙大包的人頭,再斬落康志、鄰楚峰幾人,借康志是他侄子的身份立威,戴著手銬逼林雙蓬屈從,一舉藉機正式打破專項行動雷聲大雨點小的僵局。
羊城轟轟烈烈地開展專項行動,並將花家酒家樹立為反面典型,為嶺南各地市開了一個好頭!康孝儘管痛恨夏想,但也不得不佩服夏想的心機,由小見大,由一起宰客事龘件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成地借拳打康志腳踢鄰楚峰而開啟了一扇為專項行動奠定成基礎的大門。
不過,康孝不無惡意地想,羊城開展了專項行動,別的地市未必就跟風,就說鵬城,如果鵬城還是悄無動靜,就羊城一個榜樣,不足以帶動嶺南全境。
康孝哪裡知道,幾個小時後,繼羊城之後,鵬城也全面開展了聲勢浩大的專項行動。羊城和鵬城兩大副省級城市的聯動,讓下面的地市不約而同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政治氣息,都立刻著手並迅速開展了專項行動。
還有個別遲疑的地市在得知了羊城專項行動的開展是以打擊康志的花客酒家為突破口,都不由自主收回了僥;幸的心思。
而花客酒家事龘件的後繼影響,還遠不止如此。
葉天南的梅花之行收到了預期的效果,和梅花市委班子座談,又在市委的安排下,和梅花的部分華僑開了一次茶話會,一切順利而圓滿,就讓他心情大好。
毫不誇張地說,葉天南初來嶺南,第一步邁得非常紮實,不但落腳點選得非常好,而且順利得出人意料,讓他來嶺南之前的低落和沮喪一掃而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