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話又說回來,陳皓天的專項行動出發點絕對是為了嶺南的大計著想,並沒有任何針對季家或哪一系的政治目的。
說到底,還是季如蘭的意氣之爭才逼得他不得不奮起還手,而且還幾次打到了季家的軟肋之上。
不打不行,季如蘭的舉動雖說是她個人所為,但季家並未阻止季如蘭的出手,就已經很是說明了問題,表明季家有借季如蘭之手試探他之意。
他如果被季如蘭的胡鬧逼退,不但季家會看輕了他,闊第系和水頭系也會對他不放在眼裡,他今後在省委的工作將會很難開展,別說總領專項行動想要做出成績了下面的人不陽奉陰違故意將事情辦砸就不錯了。
若是在齊省,或是將季家換成闊第系或水頭系,他的還手會激烈多了,夏想自認還留了餘地,也不知季家是否領情,所以季如蘭打著季長幸的名義邀請他並來他當即就答應了。
……
間的正中擺著一個木捅木捅之中盛滿熱水,熱水之上,飆滿了花耕,如果夏想沒有猜錯的話似乎古代大家閨秀入浴就是眼前的陣勢——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季如蘭要上演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不成?
季如蘭掩嘴一笑:“夏書記可千萬不要多想這可不是洗澡用的木捅,而是我用來配製香水的特製木捅。”
夏想輕輕一嗅,果然是滿室生香,笑了一笑:“季小姐真有雅趣。”
“請叫我如蘭。”季如蘭嗔怪了一句素手輕挽,為夏想斟上了茶水,“今天請夏書記過來,其實是想和夏書記談談人生和理想,聽小時說,夏書記很知女人心……”
夏想臉色輕輕一曬,沒接季如蘭的話,說道:“如蘭,我想知道季老有什麼吩咐……”
“夏書記是不是很討厭我?”季如蘭神色自若,“就算我以前得罪過夏書記,也不過是正常的你來我往,就如你和葉天南以前勢同水火,現在不也是握手言和了?”
夏想笑道:“如蘭就如空谷幽蘭,對我來說高雅而遙遠,討厭談不上,但要說喜歡……也談不上。”
季如蘭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夏書記,要是認真你就輸了。”
“雙蓬同志的想,也有點意思,葉天南去梅花算是一步妙棋。但雙蓬同志並不知道的是,葉天南的智慧在他之上!”夏想不接季如蘭的話,直截了當地向季如蘭表述了他的觀點,“也可以說,葉天南的智慧也在你之上,你和林雙蓬都駕取不了葉天南,小心反被其害。”
夏想還從未如今天一樣在人面前直接說另一個人的壞話!
其實也不說是壞話,而是實話,因為他並沒有攻擊葉天南。
“作為唯——個曾經打敗過葉天南的人,夏書記的話,有幾分道理。”季如蘭將一盤點心推到夏想面前,“不過話又說回來,夏書記想將葉天南納入麾下,季家為何不能?葉天南是一枚棋子,你可用,我也可用,就看誰用得更高明瞭。”
如果葉天南聽到夏想和季如蘭之冉的對話,不知該作何感想?被二人直接當成棋子談論,恐怕也是心中苦澀。但以葉天南的心性和臉皮推斷,就算他在場,估計也只是一笑了之。
葉天南是棋子,其實每個人何嘗不都是棋子?只要你比別人高明,在互相博弈的過程中,或許棋子可以牽著棋手下棋。
夏想也不客氣,他沒吃早飯,也確實有點餓了,拿起一塊點心就放到了嘴裡,味道還真是不錯,酥軟可口,滿齒生香,不由讚道:“味道不錯。”
季如蘭得意了,眼神跳躍:“我親手做的糕點,能讓夏書記開口稱讚,不枉我早早起來忙碌一場。”
夏想心念一動,不由多看了季如蘭一眼,也難得她有心了,倒還真是一個蘭心蕙質的女子,樣樣精通,又有典雅幽靜的氣質,實屬難得,如果不是太過爭強好勝的話……“謝謝了。”夏想淡淡地道了謝,又問,“剛才的意思,就是季老的意思了。”他也聽了出來,季老肯定也猜透了他的用意,知道他在幕後推動葉天南前來嶺南,是為了讓葉天南為他所用,而季家之所以第一時間由林雙蓬出面推動葉天南的梅花之行,也是明確地宣告,想讓年天南為季家所用。
葉天毒還真成了香餑餑。
“算是吧。”季如蘭沒否認,又將煮沸的開水衝了一遍茶,將茶水濾掉之後,又澆上水,為夏想斟上了第一杯,“換了一種茶葉,請夏書記品品。”
其實在忙碌之餘,和如季如蘭一樣的女子品茶聊天,或是對坐賞花,則也不失為一件人生雅事,只不過……夏想心中微嘆,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