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倒水遞到夏想手中,道:“遲誤夏書記的貴重時間了,我請來,主要是核實一件事情。”
“配合紀委的工作,是分內事情。”夏想其實不認為崔蒼生對他的客氣是對他的尊敬,因為他看了出來,崔蒼生比崔向更會來事。
“那我就有話直了。”崔蒼生眉毛一挑,很直爽地道”“對何江海的問題,中央領導很重視,在我下來之前,隆書記還專門找我談話,要我充分尊重齊省省委的意見,務必做到公平和公正,要講事實,講正氣。所以,我想聽聽夏書記對何江海問題的看法。”
上來就想下套給他?夏想心道崔蒼生看似熱情溫和,其實比崔向老道多了,不愧為多年的老紀委了。
“江海同志是中央直管幹部,我尊重事實,相信法令,也相信中紀委同志手中掌握的證據。”夏想打起了太極,態度還算不錯。
崔蒼生眯著眼睛打量了夏想幾眼,溫和地一笑:……早就聽一琳過夏書記是一個誠篤可信的好人,今天一見,一琳得還真不錯。”
什麼意思?明誇暗損?夏想也回以淡定地一笑:“一琳對我還不算太瞭解,在官場之上,裝腔作勢的好人太多了,我可不敢擔負好人的法。”
崔蒼生臉色微微一變:“夏書記,我算是一琳的尊長,一琳又對十分信任,所以,我也很信任。”
“謝謝崔書記的信任,我剛才的也是實話。”夏想滴水不漏。
崔蒼生臉色又緩和了,不再提及何江海的問題,反而談起了劉一琳,氣氛就緩和了許多。夏想也就附和著了幾句,歸正就是不鬆口。
年夜概了有十幾分鐘的樣子,崔蒼生或許認為時機又合適了,又重新了何江海的問題。
“夏書記,我希望將掌握的再江海的問題向中紀委明,為中紀委懲辦一名貪官,做出一個黨員幹部應盡的職責。”
“我剛來齊省不久,對何江海確實不太瞭解。再者了,我不再從事紀委工作,沒有查詢拜訪黨員幹部的權利,江海同志又是中央直管幹部,我更沒有講話權了。不過我個人暗示支援紀委查詢拜訪何江海同志的問題。”夏想從崔蒼生的話中幾多料想到了什麼,周看ωO鴻基從朱振波身上,沒有取得什麼進展。
而周鴻基肯定堅定地認為,開啟朱振波的鑰匙在他的身上,所以才請動崔蒼生出面,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多方下手,還是想讓他出手開啟突破口。
送崔蒼生和周鴻基四個字口痴心妄想!
夏想原以為他的話到這個份兒,崔蒼生應該知難而退,不會再糾纏何江海的問題,應該放他走了,不料崔蒼生不知是倚仗劉一琳的關係,還是自恃身為中紀委副書記的身份,又了一句令夏想驀然火起的話。
“如果可能,請夏想同志代為轉告何江海同志一句話……”
夏想很沒禮貌地打斷了崔蒼生的話,因為他對崔蒼生想要轉告的話一點興趣也沒有,客氣而疏遠地道:“對不起,崔書記,在何江海的事情上,我沒有許可權、也沒有資格、更沒有義務去做什麼,我在省委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如果還有什麼事情,請直接打我的辦公室德律風!”
也不等崔蒼生有所暗示,夏想奪門面出。
或許是昔時秦唐的強逼,還是在夏想的心中留下了陰影,又或許是周鴻基實在沒招了,非要請他出面惹惱了夏想,但問題是,夏想心中的回答是一們之間的交鋒,就算人頭打出狗腦子,但……幹他何事?
如果是周鴻基出面的話,夏想甚至會還上一句:“請以後不要再拿何江海的事情來煩我!”
幸好周鴻基不在,夏想就撥通了劉一琳的德律風:“一琳,我和崔書記剛剛進行了一次很不愉快的對話,如果他再和談起我,就如果當我是一個好人,誰就年夜錯特錯了。”
劉一琳愣了一會兒,才欠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夏書記,我也是抹不開面子……”
“下一次,就沒面子了。”夏想扔下一句,結束通話了德律風,他必須要敲醒劉一琳,否則不定年夜水來臨之時,還沒有在魯市站穩腳跟的劉一琳,就會被年夜水沖走。
她其實不知道齊省的局勢究竟有多兇險!
劉一琳手握德律風,在辦公室呆立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我真的做錯了?”
不等夏想還周鴻基以冰冷,齊省本土勢力的還擊,終於來了。
一天後,中紀委以查詢拜訪潘保華案件的名義,先後請省委幾名中層幹部接受問話。又以瞭解情況為由,別離和李丁山、秦侃談話,隨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