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不了現在的邱仁禮,更沒有邱仁禮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夏想,比起在燕省的時候,更成熟更有高明而不著痕跡的政治智慧了,因為以前夏想是衝鋒在前,而現在,他穩坐釣魚臺,充分利用各人的需求和弱點為他所用……不得不說,夏想越來越有領袖潛質了。
孫習民目光連連閃動,心中感慨萬千的同時,也隱隱為他今後在齊省的立場擔心……
辦公室結束了,邱仁禮唱了紅臉,夏想唱了白臉,而廖得益最後收穫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批評,並且進一步被壓縮了發言權,組織部長的權威降低到了歷史最低點。
何江海一系在繼省紀委遭受打擊之後,在省委又再次遭受重創!
……
廖得益失魂落魄地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何江海就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一進門就怒不可遏地說道:“好,好,真是太好了,談卓運政治生命結束了,你現在差點連發言權都沒有了,齊省已經是邱仁禮和夏想的天下了,我們以後都不要混了……”
對何江海的滿腹牢騷,廖得益已經提不起半點共鳴的興趣,他無精打采地揮了揮手:“何,說這些沒用的話,還不如踏實做點實事。本來就是自己身上有事,也不能怪別人發現我們的問題,是不是?”
“是個球!”何江海連連失利,已經瀕臨到了失控的邊緣,見廖得益也有退縮之意,他急了,“得益,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也要明哲保身,忘了自己是誰了?”
何江海如果懂得說話的藝術,他在齊省的勢力會比現在大上數倍,只可惜,每個人都有改正不了的固執的缺點,他直來直去的性格,確實讓他為許多人所不喜——李童就是被他嗆過幾次之後,就再也不和他合作並且站他的對立面的一個鮮明的例子。
廖得益現在都有點心神恍惚了,哪裡還顧得上理會何江海不肯服輸並且抗爭到底的心思,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被省委直接摔了一次,信心幾近崩潰,再被何江海焦躁不安的挑撥,也一下失控了:“何,你是你,我是我,不要總把你的意志強加在我的身上!”
何江海頓時驚呆了。
認識廖得益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從未見過他敢如此氣勢衝他說話,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真是因為談卓運事情的失利,讓生性膽小的廖得益倒向邱仁禮了?
何江海愣了片刻,忽然又笑了:“得益,你先別急,再好好想想哪頭輕哪頭重。現在我們的根本還在,根基還穩,齊省那麼多副省級以上的半島人,誰能動得了?”
不等廖得益再說什麼,何江海轉身走了,一出廖得益辦公室的門,他的臉色就立刻陰沉了下來,廖得益估計靠不住了,夏想和周鴻基聯手之下,步步緊逼,說不定孫習民也會妥協。孫習民一讓步,達才集團的專案一落地,就是他在齊省的全面慘敗。
他將無顏再面見總理。
怎麼辦?
涼拌!
既然夏想和周鴻基喜歡玩陰的,喜歡用軟刀子殺人,那麼他就來明的,用硬刀子砍人,不信還收拾不了幾個外來客。
是該出動黃巢了……
……
辦公會上的一幕,不會大範圍流傳,但還是有人聽到了一些什麼風聲,都知道廖得益又挨批了,而且還被批得不輕,起因自然是因為談卓運事件。
傳來傳去,談卓運就成為談黴運的代名詞,甚至成為見面之後互相開玩笑的談資。
“今天你談了沒有?”
“別提了,談了。”
“談什麼了?是卓越的運氣還是……”
“還卓越呢?連卓異都談不上,勉強算是有一點年富力強。對了,你可是年富力強的好乾部呀。”
“你才年富力強,你全家都年富力強!”
“哈哈……”
成為了談資和笑柄的談卓運,已經消失在省委大院眾人的視線之中,聽說迅速辦好了去職手續,回了老家。也是,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雖然談卓運長相確實不顯老,但為了升官發財隱瞞7歲的做法,還是為所有人所不恥。
談卓運走了倒不要緊,可惜了一個非常不錯並且正面的好成語——年富力強——因為他,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齊省省委人所共知的貶義詞。
經過談卓運一事,完全確立了周鴻基在省紀委之中的權威,令傳志弄得灰頭土臉,很長一段時間都抬不起頭來。所有附和支援談卓運的紀委常委,事後都後悔不迭,不少人暗中向周鴻基積極靠攏,表達了堅定跟隨周步伐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