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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8部分

後,發現接機的人是秦侃時。不知孫省長會作何感想,並且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毫無疑問,孫習民對秦侃前來接機,也是十分詫異並且鄙夷。

詫異的是,秦侃還真有意思,事情都鬧到現在了,還好意思前來接機?鄙夷的是,背後一刀也就算了,在刀子之上還滴血的時候,拎著刀子又來陪笑臉了,饒是孫習民為官多年,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如秦侃一樣的人物,還是頭一次見到。

起……還是在他並不知道秦侃已經在崔百姓面前告他一狀的前提之下,如果讓他知道了已經發生的更多的針對他的黑手,他說不定能當場衝秦侃翻臉。

還好,孫習民保持了足夠的涵養,和秦侃握手,寒喧了幾句。客氣說道:“怎敢勞煩春省長來接機?政府辦已經派人來了。”

秦侃特意前來,自然有他的如意算盤,可不僅僅是為了獻殷勤,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在孫習民面前表現自己,孫習民又決定不了他的前途。

也不是要欲蓋彌彰。他也清楚,孫習民怎會被他一次接機迷惑?

別看孫習民現在臉上在笑,心裡恐怕已經恨他恨得要死了。

“孫省長。主要是一到省委就人多眼雜,所以我來接機,是有話要說……秦侃笑歸笑,但笑容之中卻沒有多少笑意,表現得比孫習民還冷。

孫習民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想必秦省長也不是彙報工作了?有話要說?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話了。”

秦侃呵呵笑了:“孫省長您別生氣,忠言逆耳,有時候話不好聽,但卻是正經八百的好事。您看,要不要借一步說話……”

此時政府辦的接機人員已經趕到,孫習民也不理秦侃,邁步朝接機的工作人員走去,小聲吩咐了幾句什麼。

就立刻有一輛汽車清空,駛到了秦侃面前。秦侃一見司機都下了車,就知道孫習民是什麼意思了,搖頭一笑,坐在了駕駛位上一——雖說有規定一定級別的幹部不能駕車,但顯然規定還管不了春侃——他剛坐上駕駛位。孫習民就上車坐在了旁邊。

常務副省長開車,省長坐車,基本上是放眼國內絕無僅有的一次特例。

前面幾輛汽車開道,秦侃就開車緩緩跟在後面,一邊開車一邊笑道:“恐怕我是國內最高階別的司機了……”。

“還算不上,我記得夏書記經常自己開車,也很謙虛地給別人開車……”孫習民知道夏想出手解決了新能源專案債權糾紛,等於是一手破壞了秦侃的陰謀,就故意拿夏想來刺激秦侃。

秦侃臉色不變。繼續熟練地操縱方向盤,似乎漫不經心地說道:“孫省長,您可要看好了路,我眼睛不太好,萬一翻了車,可就是重大的交通事故了。嗯想,常務副省長和省長雙雙遇難。該是多大的轟動新聞……

孫習民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生活中,形形色色的離奇事故多了,省長和常務副省長同車罹難,也不算什麼。前些年,不是有一個地市的考察團出去考察;結果遇到了空難,一個市委班子一下少了四五人。

凡事想開一些,方向盤掌握在手中,似乎是權力在手,但更要警醒並且時刻提醒自己,翻車了,一車人,誰都跑不了。”

孫習民一語雙關,顯然是點到了新能源客車專案的債權糾紛,言外之意就是,別以為事情鬧大了,只有省長一人承擔責任,整個政府班子,都有份兒。

秦侃應該平常也沒少開車,車技十分嫻熟;有著和他年齡不太相符的熟練,汽車平穩地行駛在高速路上,得蓋於紮實的做工和良好的隔音,車內十分安靜,狹小的空間再加上外面濤黑的夜色,雖然坐在一起,卻又看不清彼此的面孔,就最適合進行一些必須面對面撕破臉皮的談話。

“現在各地都有校車翻車事故,最終的責任認定,還是司機為第一責任人。”秦侃就順著孫習民的話向下說,同樣說司機,顯然是在各說各話,“孫省長,新能源客車的債權糾紛,雖然讓夏書記解決了,但新能源客車的前景問題還在……”

泰侃切入了正題。

債權糾紛是解決了,但說到底解決的只是地皮歸屬的遺留問題,新能源客車專案迄今為止只生產出來三輛所謂的電能汽車,現在攤子很大,政治和社會意義也被拔高得很高,卻依然只是一個空殼。

沒有技術力量。沒有產能,沒有市場。所謂省政府重點工程,可用來大作文章的地方還有很多。也就是說,秦侃還可以繼續借題發揮,繼續就政績工程的話題,打孫習民的臉。

孫習民微微動容,秦侃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