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省紀委書記,手中掌握著無數廳級高官的生殺予奪大權,他只拿下一個鹽務局局長,還是夏想的推動之下,並非是他一人之力,就算是政績,也似乎不太耀眼。
周鴻基並非冒險投機分子,但骨子裡還是有一定的政治投機性,畢竟他不比夏想一直在地方上擔任要職,他初出京城,迫切需要政績。
讓他最欣賞的還是當年山城的一次轟轟烈烈的打黃掃黑的政治行動,次欣賞的就是夏想在湘省的反腐大戲,如果在齊省,他也能斬落幾名城市一二把手的話,必定會大放光彩雖然此舉必然會得罪貪囘官身後的政治勢力。
但政治和經商是一樣的道理,你想佔領市場,必然要從別人手中搶奪市場份額。位置就那麼多,市場就那麼犬,都想坐好位置,屁囘股多,椅子少,怎麼辦。
當然明槍暗箭了。
是該再和夏想好好談談了……周鴻基眯著眼睛假寐,心思卻早就飛回了魯市,落在了令傳志的身上。
聯想到夏憩在湘省也是將省紀委常務副書記兼監察廳廳長斬落馬下,他就動了異樣的心思,因為令傳志處處挑戰他的權威,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
齊省是解決了許多問題,但……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比如即將上場的人事調整大計,再比如王之夫的問題王之夫在事後很光棍地承認了事情是他一人所為,和別人無關,主動請求省委的批評和中央的處罰。
但省委上報之後,中囘組囘部遲遲沒有答覆再有懸而未決的趙牡丹和朱振波案囘件,等等,還有許多隨時爆炸的重磅炸囘彈,正等待弓爆之中。
最讓周鴻基擔心的一點是,何江海最近有點反常,和以前頻繁接觸本土勢力不同的是,他似乎完全沒有了一戰之力,每天沉默而低調。
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周鴻基深知何江海才不會甘心失敗,而且何江海完全沒有傷及根本,龐大的本土勢力的根基還在,怎會認輸。
那麼是否說明一點,他正在用表面上的全面敗退來迷惑夏想,從而達到了暗中佈局伺機奮力反擊的目的。但問題是,何江海還有什麼反擊手段可以施展?
除非是……
周鴻基想到了什麼,驀然心驚……落地,就打電話給夏想,提出一起坐一坐。
“夏書記,我剛落地,馬上到省委,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坐坐?”周鴻基語氣很迫切。
和他心情迫切相反的是,夏想的口氣很輕鬆:“真的沒有時間呀,周書記,能不能等兩天?”
等兩天,夏書記真有樂,真有這麼忙?周鴻基又說:“我是突然對下一步的局勢有點想法,想和夏書記交流一下……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周鴻基相信夏想明白他的意思,雖然他曾經有過短暫的搖擺,但實際上他一直沒有真正和何江海聯手,而和夏想之間的距離,從未遠離。
不料夏想還是不慌不忙的口氣:“確實不行,只能再等兩天了。周書記我沒在魯市口……”
周鴻基一愣。
“現在人在燕市,可能要呆兩天,有點私事。……
夏想結束通話周鴻基的電話,搖頭一笑,周鴻基也真是一個聰明人,看出了齊省又有了可乘之機,就及時向他靠攏了,好,是好事,有雄心壯志是好事,只有有進取之心,才有繼續合作的基礎。
不怕周鴻基三心二意,就怕周鴻基不思進取。
對於齊省今後的局面,夏想比周鴻基看得更透徹,也更有想法。
何江海始終是最需要提防的最大的反對派,自然是毋用置疑的事實,而何江海不甘心失敗,以表面上的退縮來掩蓋私下裡的小動作,夏想更是心知肚明
不過何江海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有一此小打小鬧的動靜,比如還想替趙牡丹大事化小,還想讓朱振波解圍,等等,一直在背後尋找突破口,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何江海的所有動作雖說不是全部在夏想的掌握之內,但他的主要方向夏想還是心中有數,差不多做到了處處防範,例不怕何江海的背後搗亂。
當然,夏想也不會認為何江海黔驢技窮,除了小打小鬧就沒有辦法了,永遠不要輕視敵人是夏想的第一原則。
他不怕何江海會有什麼暗地裡的手段施展,他還是擔心李丁山的安危。
上次的大明湖事件,一直在他心頭縈繞不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心病。
至於朱振波和趙牡丹的案子,綜合各方資訊匯總,等他回到魯市之後,就會有最終結果出來。
實際上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