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起,那時他出這番話時,只有兩人在場,那麼錄音的人只能是另外一人。
……王之夫!
也就是,不管夏想有沒有參與其中,不管李丁山是不是幕後推手,具體實施者一定是王之夫。
他怪罪夏想……很沒有事理!
只不過話已出口,反悔無用,又拉不下臉面”就將錯就錯了。
儘管有理由相信,事件會很快被撲滅,因為事件性質不合,中宣部也好,各大正規站也好,都不會大肆轉載”事態的影響力絕對比上次別墅事件多了。
但問題是,他的名聲算是一落千丈了。
誰也不肯意被人揭開傷疤,尤其是政治人物,比明星還好面子,還在意過去,要不官場上那麼多隱瞞年齡竄改簡歷也要升官的活生生的例子,就充分明瞭官場的魔力之大,讓人瘋狂。削習民好不容易不再去想燕省的黑鍋和羞辱,現在倒好,不單被人舊事重提”還有好事者將他昔時告退時的照片又翻了出來。
更讓孫習民惱羞成怒的是天下第一省長的稱號算是叫響了,以後誰還願意和他搭班子?他以後的工作將會很難開展。
今天的常委會,一定會將事件定性,並且上報中央,就讓王之夫提前回家抱孩子去!
邱仁禮講完,削習民講話了”他臉色沉痛,語氣沉重:“同志們,我很痛心!”話間,他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了李丁山的身上。
夏想冷靜地闡發了一下局勢,知道今天的會議鬧欠好會亂”因為他已經注意到了何江海眼中的怒火和周鴻基神色之中的憤慨。如果形勢失控的話,他就有需要放出殺招了。
“上的流言我全看到了,相信同志們也都看到了。實話,我確實過上面的話,但那時只是正常的工作之中的爭論,算什麼事兒??誰在工作中沒有過大話過狠話”如果我們過的每一句不睬智的話都被放在上當作笑話,以後我們都不要工作了,都當啞巴好了!”
“當此”我請求省委和邱書記為我做主,為我向中央澄清”同時查清個別別有用心的人的念頭,不要讓省委的害群之馬毀了整個齊省的形象!”,孫習民也有一定的講話水平,他的講話有理有據,又做到了悲忿而不失態,達到了想要的效果。
很多常委都向削習民投去了同情和讚許的目光。
夏想也亮相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克不及容忍的行徑,必須嚴肅措置。我想具體事態,削省長肯定心裡清楚,因為那時的話是對誰出的,孫省長肯定記得清楚。”
夏想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投向了孫習民。
剛才幫只顧得關注事情自己了,忽略了事情之中的一個關鍵的細節,夏想的話,就立刻讓在場合有的常委心思大開,對呀,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查詢拜訪什麼,孫省長肯定知道是誰做的。
孫習民沒想到夏想這麼直截了本地提出問題,他固然知道是誰做的,但當眾在常委會提出有失風範,也有損形象,事情適合在私下向邱仁禮彙報,不適會常委會人多眼雜的場合。
夏想此舉是何用意?是想將王之夫一棍子打死,還是另有後手要保下王之夫?
孫習民被夏想問得愣住了,過了片刻才搖頭道:“還真讓夏書記問住了,我現在心裡很亂,一下真想不起來那時是對誰的。”
怎麼會?眾人面面相覷,簡直是意外不到的回答,孫省長是怎麼了?難道要放過元兇?
不過也有人猜到了孫習民的心思,是留了一線,也好以後相見,既想嚴懲幕後人物,又想將事情做到暗處,也就是,既要落名聲,又要報復。
周鴻基理解孫習具的心思,廖得益也能理解,邱仁禮更能理解,但有一人不克不及理解何江海!
何江海昨天春風一度,自認已經勝算在握,也並沒有將孫習民的事件放在心上,以為不過是一場鬧劇,不料天一亮才發現,事情鬧大了,天下第一省長的稱號都出來了,真走過分,太過分了。
何江海不比孫習民遇事三思而後行,也不比周鴻基遇事沉穩,他原本勝券在握的好心情一下被別習民的事件攪得十分懊惱,心裡清楚對方是衝著達才集團的專案來的,是為了破局,就一心認定肯定是夏想在背後拆臺。
現在見夏想又裝腔作勢當眾問個半楚,逼得孫習民不敢明,何訌海的怒火就沖天而起,冷冷一笑:“夏書記,會不知道是誰做的事情?”
語氣很是嘲弄。
夏想其實不惱,搖頭一本正經地道:“我怎麼會知道?何書記的話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