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新任的秘書長是別人的人,也只多來了一個新面孔。現在倒好,李丁山一走。市委一下要來一個副書記和一個市委秘書長兩個新面孔,又都有各自立場的話,市委的局勢將會更加複雜。
胡增且憂心仲仲。
夏想也理解胡增周的擔心,即將七任市委書記,卻又突然之間有重要的人事變動,如果說不是刻意針對他的因素,他也不會相信。一個副書記一個秘書長,都是對書記來說極其重要的職務,全部換成了新人的話,至少會讓他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會有如芒在背的感覺。
左邊一個陌生的副書記,是崔書記的提名。右邊一個陌生的秘書長,是範省長的提名,左右都是陌生人的感覺實在不好。胡增周就在祝夏想一路順風之餘,強調讓夏想從京城回來之後,儘快來市委和他面談。
夏想一口答應下來,他聽了出來胡增周的憂慮之意,也能猜到胡增周的憂慮所在。現在隨著省裡局勢的平穩,市裡的人事調整落下帷幕之後。一系列的影響才會彰顯出來。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付家加大了對葉石生的攻勢,同時,範睿恆也開始有意識地培植自己的力量,為他兩年後接任省委書記打好基礎。
再加上燕省和京城的大經濟圈有望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初正式提上日程,可以預見的是,今年夏天,有可能將會迎來新的動盪。除了下馬區他和元明亮之間的對決之外,一場拉攏省委書記的爭奪戰,也將會在悄無聲息之中,開始上演。
還有燕市市委之中,胡增周和付先鋒之間,也有一場硬仗要打。付先鋒攜新市長上任之勢,再加上如果新上任的副書記也和他攜手的話,他在市委之中的發言權將會大增,手腕高超的話,若能再趁機拉攏了幾名重量級常委,就有了直逼胡增周的威望之勢。
市委秘書長如果再立場不明,胡增周在市委裡面的盟友還真不多,尤其是沒有什麼有份量的人物,唯一的一個蘇功臣還是一個兩面派的性格。
確實也是前方一片迷霧,仔細一想困難重重,夏想索性不再去想,先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再說。
第二天一早,他就一人開車駛上了高速。上了高速,先和連若菡通了電話,連若菡讓夏想直接到機場就行,不必再到家中接她,夏想答應了。
車行至中途服務區的時候,夏想去加油,就接到了付先先的電話。
付先先上來就氣呼呼地說:“呵,還真不想知道元明亮和趙小峰之間有什麼交易,是不是?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打電話給我,你還真有個性。”
夏想現在真的沒有心思應付付先先,只好說:“我最近沒忙,沒有時間,等過幾天不忙了,回到燕市再給你打電話
不料付先先到也機靈,一下聽出了夏想話裡的話:“你沒在燕市?難道在京城?”一鍾都沒有說想微眯著眼睛。看著越升越高的太。賊受到身上越來越濃的暖意,心情也就莫名地放鬆了下來。
該面對的,終究也要面時。
他鼓起勇氣說起好笑,他在面對吳才洋咄咄逼人的氣勢之時,也一點沒有怯場,但在和顏悅色的老爺子面前,總是有一種無力感,不是畏懼,不是膽怯,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也許心慌不是因為老爺子曾經擁有的權勢和他建立的龐大的家族帝國,也不是他深不可測的政治智慧,而是他給夏想的總是一種風燭殘年的滄桑感,夏想總是不忍讓他有一絲的失望。
誰忍心拒絕一個小行將就木的老人的殷殷憂心?儘管夏想其實也清楚,吳老爺子一生縱橫官場,即使老了。也不會有太多的兒女情長之態,他的滄桑也好,風燭殘年的流露也好,一半是真實,一半是表演,不能完全當真。
但他還是不由自主被老爺子感染,總想答應他的所有要求。
到底是曾經的頂天人物之一。氣場很足,他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夏想深呼吸幾口,才又再次鼓起勇氣,主動問出了口:“我始終覺得在燕省省委秘書長的人選問題上,您心裡清楚吳家可能拿不下。卻故意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肯定是大有深意。”
吳老爺子也是微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著陽光,又好象是沉浸在難得的安靜之中,夏想開口一問,他一下睜開雙眼,仔細打量了夏想幾眼。似乎是才認識夏想一樣,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鐘,才哈哈一笑:“才江說,你可堪大用,聰明絕頂小看待問題的角度與眾不同。才洋說,你剛慎自用,自以為是,眼高手低。若菡卻說,你心思細膩,為人體貼,可以依靠,我看他們三人說得都不對”
看來老爺子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