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非就憂愁終日,什麼時候才能破開僵局,眼見就要到年底了,工作總結怎麼寫,報告怎麼做,總得有個章程有個框架,是不是?可走到現在為止,白戰墨還沒有召開全體大會,下馬區今年到底要以一個什麼樣的成績上報給市委市政府?
估計今年的幹部評定,下馬區的主要黨政領導,都在市委組織的年底考核之中,得不了什麼高分了。
唉……滕非就從心底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白戰墨也好,夏想也好,你們還是趕緊決出勝負才好,別再神仙打架讓我們凡人遭殃了。下馬區,不能再動盪不安下去了。……幸好,騰非的感慨剛體發出,局勢就再一次緊張起來!
下馬區突然之間流言四起,與人代會的推遲召開讓人擼測不定的逑局相比,新出現的流言目的性明確,直指白戰墨,流言傳到白戰墨耳中之後,頓時讓他六神無主,心神大亂。
因為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說是白戰墨為了隱藏罪證,暗中指使醫生準備在康少燁做手術時動手腳,結果康少燁提前自己死了,醫生怕事發被人追究責任,跑到國外避難去了……
流言傳得非常逼真,連醫生的名字都透露了出來,名叫潘案,現在在美國,據說市局已經派人到美國和潘案初步接觸,潘案已經動搖,有望於近期返回燕市,配合警方的調查取證!
白戰墨震怒異常,他幾乎可以肯定絕對是夏想故意散佈的流言。沒想到……沒想到夏想如此陰險,完全不顧官場規矩,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暗中中傷他,簡直就是官場中的敗類。白戰墨憤怒了,打電話給付先鋒,請求該怎麼辦。
付先鋒的態度卻大大出乎白戰墨的意外,他一點也不急,甚至還安慰白戰墨:“未必就是夏想散播的流言,因為當時書記辦公會上有共識,就是在事情沒有定性之前,不能向外透露訊息。夏想還不至於為了個人的利益而違背陳風的意志,這件事情有蹊蹺……你先別急,謠言止於智者,先不要理會。
還有什麼警方和潘案在美國的接觸更是胡言亂語,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潘案在美國什麼地方!”
白戰墨才稍微放寬了心,掛了電話,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和夏想開誠公佈地談一談。
夏想如約來到白戰墨的辦公室,步伐堅定,目光堅定,一臉和氣:“白書記,有事找我?”
白戰墨本來坐著,想坐著不動以顯示一下書記的權威,一見夏想輕鬆的表情,莫名其妙心中一緊,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夏區長來了,快請坐。”
站起來之後白戰墨才意識到,原來在內心深處,他現在對夏想乇經由俯視變成了仰視,並且在夏想面前,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底氣。
什麼時候他竟然開始怕了夏想?白戰墨暗暗痛恨從火樹大廈事件開始,一個錯誤的開頭,造成了後來一系列的錯誤的發生,再用錯誤來掩蓋新的錯誤,結果就是越陷越深。真是心中有鬼,才讓他沒有了自信。
白戰墨坐下又站起,伸手為夏想倒了一杯水,又親自遞到夏想手中,放低了姿態,語重心長地說道:“夏區長,本來我們並不認識,但為了共同的目標走到了一起,也就成了同事。相識就是緣份,而且又一起搭班子,如果大家都多一些體諒和忍讓,我想我們一起合作,應該能將下馬區建設得更加美好。”
如果是下馬區剛成立之時,白戰墨以這個姿態和他說話,擺出了和解的態度,並且語氣也足夠真誠,夏想肯定會信他幾分。但現在卻不同了,現在白戰墨被架在火上烤,等於是被逼無奈的表態,就少了一些主動和真心。
是呀,人生是單行道,沒有回頭路可走。現在的夏想,已經對白戰墨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更不會再和白戰墨有任何形式的合作。白戰墨此人,胸無大志,又無原則,事事聽從付先鋒,只為了鬥爭而鬥爭,而且居然做出了暗中指使人殺害康少燁的事情,就讓夏想完全對白戰墨關上了合作的大門。
但儘管如此,流言的傳播也不是他暗中所為,究竟是誰他還沒有查個清楚,估計是孫定國的手筆。因為潘案的行蹤暫時無法掌握,孫定國心中有氣,認定付先鋒就是吃定了他沒有辦法抓住潘案,所以才不肯妥協,他就散佈出流言,也好打擊一下付先鋒的氣焰。流言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起碼白戰墨慌了。
“這句話如果說在火樹大廈的事情的前面,也許還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白書記,您不覺得已經太晚了一點?”夏想連一點客氣也欠奉,直接反問了一句。
白戰墨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過,他以為夏想多少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