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手法也都擺在明面上,甚至可以說,比付先鋒還值得尊敬。
正好今天借和元明亮最後一次會面的機會夏想想,應該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此後,就是不死不休的局勢了,他和元明亮再有肚量,也不可能再坐在一起把酒言歡了想起了曹永國在西省的處境不妨隨口一問,反正現在大家雖然沒有明說,實際上,言語機鋒之間,許多事情都已經擺到了檯面上。
元明亮沒想到夏想轉移了話題,想了一想,既沒有承認又沒有否認:“是不是炒作煤炭還不好說。
但現在確實是離開下馬區的最佳時機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不過夏書記不太想讓我離開”到乙資金,您也不可能一口吞下,貪心不足蛇吞象,也會撐死的。
不如大家你好我好,各取所需。”
“沒有什麼各取所需,元先生,你也清楚你要的利潤是百姓的血汗錢,是以摧毀整個下馬區的經濟為代價的吸血式的錄奪,而我身為下馬區委書記,所要做的就是保衛老百姓一生的積蓄不被人席捲一空,不成為遊資的利潤。
我們根本就是兩個陣營的人,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地方。”
“老百姓?”元明亮輕蔑地一笑,“老百姓本來是為我們貢獻利潤的廉價勞動力,是當官的人踩著升官的人梯!夏書記真會開玩笑,現在當官的人,有幾個將老百姓放在心上?再說,老百姓對當官的人有什麼用?升官,不需要老百姓的選票!財。
不需要老百姓的口碑!您說,您將老百姓放在心上,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回報?”元明亮不相信夏想的話,認為夏想不過是自我標榜,自命清高罷了,不是故弄玄虛,就是想坐地抬價,嫌他出的價格太低了。
元明亮心中隱隱有怒意”巧千萬還嫌少的話,夏想也太黑了。
夏想估計已經從各家開商手中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回報,現在再輕鬆到手舊個億。
一輩子都衣無憂了。
居然還當著他的面官面堂皇地說是什麼為了老百姓的利益,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夏想聽出了元明亮語氣之中的不屑,也是心中大為不快。
他敬佩腳踏實地賺錢的企業家,更敬重有良心的企業家,敬仰為國為民以慈善為事業的慈善家,唯獨不佩服不一定靠什麼手段家致富的一小撮人,有錢之後,不安分守己,不腳踏實地,只想靠炒作靠投機取巧來榨取利潤。
這樣的人,就算冊有億萬財富,擁有人人羨慕的富豪生活,在夏想眼中,也是人格…汝類。
是蛤蟲樣的人,是寄生蟲的存存雖然元明亮是鑽了法律空子的炒作,但他還是和金融詐騙沒有本質上的區別,說到底,還是和索羅斯、麥道夫之流是一樣的偽善。
“元先生,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夏想直視元明亮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人活著,並非只有升官財兩件事情,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樣,有些人的高度,你仰視也看不到!”元明亮頓時臉色大變,一下站了起來:“夏書記,您這麼說,就是非要和我過不去了?”“我不和任何人過不去,我只維護下馬區的利益!在其位,謀其政,這,就是我的做人的原則!”夏想也是擲地有聲。
元明亮怒氣衝衝地衝外面的服務員喊道:“回船!”夏想端坐不動。
見元明亮怒不可遏的樣子,他還是一臉平靜,似乎一點也沒有生氣一樣。
遊船動,緩緩靠岸,元明亮揹著雙手站在窗前,揹著對夏想。
一言不。
船一靠岸,夏想還是沒有主動站起,也沒有說話。
元明亮的背影明顯動了一動,又堅持了片刻,還是又主動回過身來,臉上已經換了一副歉意的笑容:“夏書記,對不起,剛才我太沖動了,您大人大量,原諒我的冒失。”
如果是一場不歡而散的聚會,元明亮就太讓夏想失望了。
因為在夏想看來,元明亮自認勝券在握小今天之所以主動提出要送他上億元的好處,不過是為了更保險更穩妥地在下馬區收宮而已,是怕他最後關頭再突起變故。
剛才元明亮變臉和生氣,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試探而已,以元明亮的為人和城府,即使今天談不妥,他也不會拂袖而去。
商場如官場,表面上的客套,還是必須要維持的。
就算大家心中怒火中燒,也不必當面撕破臉。
真正的較量,永遠都在背後。
夏想就笑:“哪裡,哪裡,元先生客氣了,大家說話,言語不和是常事,就是在區委開會,也有拍桌子罵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