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上次論戰之後,他和夏想之間的直接衝突減少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過什麼交集,但他心中對夏想憤恨未消,又因為在付先鋒眼中夏想一直是陰險的小人的形象,他也受付先鋒的影響,對夏想沒有一點好印象,揚張今天搬弄是非,就讓他心中舊仇新恨一起翻騰上來。
揚張在向馬霄搬弄是非時,正在鄭冠群也在,作為省委宣傳部的常務副部長,他正在向馬霄彙報近期的宣傳工作的指導方針,馬霄還算信任他,揚張說話又快,一上來就說了出來,也沒有避開鄭冠群,就讓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鄭冠群一旁一臉平靜,一言不發,心中卻想,揚張一胡鬧,馬霄為人又斤斤計較,估計又要想方設法找夏想的不是了。回頭得給夏※呼,提醒他提防下賞傳方面的卡脖子的事猛正好有一件鬱悶的事情要和夏想說道說道。
就是下馬區教育局長也叫鄭冠群的事情,前兩天引起了他的注意,心想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不少,同在一個官場上也同名同姓,就很少見了。出於好奇,他調出了鄭冠群的檔案一看,差點沒把他噁心到,這是什麼人,長成這麼個猥瑣模樣,也敢叫鄭冠群?真是生生毀了鄭冠群這個好名字。
直把鄭大部長氣得哭笑不得,就琢磨著能不能把鄭局長這號人調出燕市,隨便扔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去,省得鄭局長在市裡礙眼,影響鄭部長的光輝偉正的形象。
等揚張說完,馬霄不耐煩地打發走了揚張,鄭冠群也適時地提出告辭。兩人一走,他就拿起電話打給了付先鋒,電話網一接通,就聽見付先鋒咬牙切齒的罵聲:“***夏想真不是個東西,讓人半路上搶我的東西。還打了我一頓,我不收拾了他,就不姓付!”
馬霄大吃一驚:“出什麼事了?”
夏想還不清楚一次踩人的小事,再加上付先鋒在高速上遇到的險情,又都被算到了他的身上,他現在和付先鋒之間的仇怨,越結越深。如果他知道肯定會大呼冤枉,因為高速公路上的事情,和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他正一臉淺笑地坐在葉石生面前,侃的而談。
“葉書記,大致情況就是這些了,其實總理就是說一些家常話,又鼓勵了我幾句,陪同人員也不多,大多不認識,我認識的只有易部長,夏想知道葉石生晏關心的事情是什麼,一上來就將總理到他病房中的經過詳細說了出來。
他知道,葉石生也有渠道能夠了解到一些什麼,雖然沒有他敘述得清楚,也能知道個大概。他主動和盤托出,就是要博取葉石生的信任。
果然如夏想設想的一樣,他一說完,葉石生的臉色就舒展了許多,一臉淡笑地說道:“總理日理萬機,聽說你的病情之後,還主動看望你。是你的福氣,一定要銘記總理的教誨,將總理的指示精神落到實處。努力工作,爭取在工作崗位上做出更大的貢獻。”
夏想就又及時表示一定好好領會葉書記的指示精神,反正拿出了足夠的態度,不給葉石生任何疏遠的感覺。
葉石生見夏想待他還是一樣的尊敬和真誠,心中也是微微感慨。夏想確實是一個好乾部,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任何時候都不驕不躁,始終淡定自若,沉穩有度。在他幾十年的官場經歷中,他閱人無數。也見過比夏想更八面玲瓏的年輕人,但在官場之上有玲瓏心的人很多,但同時擁有玲瓏心和機心的人是少之又少。
夏想,就是少之又少中的其一。
玲瓏心可以討人一時歡心,但過於玲瓏就會流於浮誇,給人不可靠的感覺。機心也許能獲得一些喜歡沉深的上級領導的賞識,但只有機心沒有玲瓏心,卻又容易讓下屬畏懼,不敢和他走近。沒有得力的助手和忠心的下屬的官員,在官場之上,也走不太遠。
難得的是夏想既有玲瓏心,又有機心,而且還將兩者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不讓人感到他的浮誇,又不讓人認為他城府極深不能深交。他的性格又有親和力,既能讓上級信任,又能和下屬打成一片,簡直就是天生的官場中人。
葉石生對夏想的欣賞之意未改,只是因為崔向和付先鋒的關係,再加上夏想不在省委工作,接觸比以前少了許多,就有了一層淡淡的疏離感。不想今天只一見面,幾句話交談之後。就又讓他恢復了以前對夏想的賞識。
還有一絲淡淡的感念。
葉石生心中微嘆一聲,於公於私,他都不想和夏想成為政敵,不是他怕夏想什麼,而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從內心深處欣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曾經是夏想,為他勾畫了燕市的藍圖。為他頂住方方面面的壓力,推行了產業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