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秘書長可不要誇我,大過年的,咱們說點吉利話,說點好事,不扯我了,行不行?”
“哈哈哈……”錢錦松哈哈大笑“我就要離開燕省了,也就是覺得和你對脾氣,說幾句心裡話。我送你一句忠言,小夏,你聽也好,不聽也好,反正我當你是朋友才說的,我也相信你不會亂說。”
夏想默然點頭,一臉凝重。
“宋朝度為人深不可測,有前途,但他太謹慎,不輕易信任別人。和他交往,不能有錯,十有錯就會被他拋棄……而整個燕省省委大院中,藏龍臥虎,但葉書記不是心機最深沉之人,你最應該提防的,是範睿恆!”哉錦松也不知是喝多了,還走過於興奮。也不知是真向夏想交心,還是故意借酒說酒話,反正他今天說的話,都是嚇人的話。
說是嚇人,是因為作為省委秘書長,絕對不該說出以上的話。逕些話要是傳出去,範睿恆肯定會和讖錦松沒完。誰也不想別人在背後詆譭自己,尤其是同事在背後的壞話,最讓人惱火。
但錢錦松今天不顧身份向夏想說了出來,恐怕並非是想獲得夏想好感那麼簡單。哉錦松裝醉也好,有意也好,他當面直言不諱,應該也是確實出於對夏想的關心,對範睿恆的作派肯定大有意見。
夏想也不太清楚讖錦松為何對範睿恒大有看法,他不是聽風便是雨的人,也知道人際關係十分複雜,範睿恆在他眼中還算可以,在別人眼中或許就是一無是處了,對錢錦松的提醒也就抱著姑且聽之的態度,相信錢錦松也走出於好意,也並非故意挑撥離間。
“多謝秘書長的好意提醒,我記下孓。”夏想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多說,一點而過“我現在給緒峰打一個電話,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安排一下。”錢錦松微笑點頭,夏想的話,正是他等待中的結果。夏想就當著錢錦松的面,撥通了邱緒峰的電話。
“緒峰,錢與書長和我在一起吃飯,你現在有沒有時間過來湊湊熱鬧?”夏想想趕早不如趕巧,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將事情早早定下為好。
邱緒峰微一遲疑=“家中來了客人■■■■■■”忽然電話的聲音小了下去,顯然是捂住了聽筒,片刻之後他的聲音又重新響起“弁…,我馬上到,告訴我地點。”夏想猜測,估計是邱仁禮聽到之後,立刻讓邱緒峰前來和錢錦松會面。
錢錦松見夏想辦事利索,不拖泥帶水,哈哈大笑:“我最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來,乾一杯,就算我以後不在燕省了,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難得見成錦松爽朗豪氣的一面,夏想也就放開了,多喝了幾杯。房間內暖氣很足,幾杯酒下肚,就有點熱氣襲人。夏想覺得有點悶,就起身去開窗。窗戶一開啟,外面的景色就盡收眼底。
冬天的京城,說真話,也沒有什麼景色好看。而且又是晚上,外面除燈紅酒綠,就是紙醉金迷,沒有什麼引起夏想興趣的地方。夏想就將窗戶打一條縫,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就想回到座位上……忽然,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儘管是夜晚,儘管離得遠,看不真切,但兩人對夏想來說過於熟悉,他一眼還是認了出來一一正是付先鋒和元明亮!
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付先鋒和無明亮有說有笑,正陪著幾名客人進入大門。元明亮還好說,笑是笑,但臉上的表情夏想看在眼底,很清楚他在假裝醉意。付先鋒雙眼迷離,確實有點真醉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喜事,看他笑容滿面的樣子,肯定是什麼計劃要實現了……
短時間內和付先鋒沒什麼好談的了,和元明亮倒是該好好談一談了,夏想盯著無明亮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無聲地笑了。半個小時後,邱緒峰趕到了。
沒有寒喧幾句,錢錦松就直奔主題,說出了他的意圖。邱絡峰微一沉吟,看了夏想一眼。夏想微微點”表示了肯定。
邱緒峰現在對夏想不能說是言聽計從,但在省委秘書長的事情上,對夏想還是信賴有加。他見夏想點了頭,就藉口出去,到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他回到之後,一臉喜色:“秘書長什麼時候有時間到家裡坐坐?”
只說到家裡坐坐,顯然是邱仁禮要親自和錢錦松面談。至於是不是將錢錦松引薦給海德長,就看錢錦松丟擲的條件是不是誠意十足了。
不過夏想清楚,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錢錦松和邱仁禮如何談,如何交換利益,就與他無關,他有點累了,真想痛快地休息一天。
儘管哉錦松和邱緒峰兩人之間不太熟,有點放不開,不過都還是對夏想表示了足夠的謝意,夏想要的可不是他們的幾句感謝,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