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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部分

出面,有穩定民心的作用,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卞秀玲挺身而出:“李書記不用去了,感冒發燒是大病,弄不好關鍵時刻會掉鏈子,我去!”堂堂男人不如一介女流,不少人都對李應勇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夏想正要開口勸卞秀玲,她是一個女人,不適合和男人一起搏擊在第一線,不料卞秀玲卻挺直了胸膛:“夏書記,您不讓我去,就是看不起我們婦女同志。

婦女能頂半天天,是領袖說的話。”

每個人都有漏*點熱血的一面。

夏想不想打擊卞秀玲的積極主動性:“好,走!”李應勇嚅嚅地說道:“夏書記,我”“你留在下馬區,照看好李區長,照看好每一個老百姓!”值此危急時刻,夏想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李應勇的肩膀。

李應勇一臉慚愧:“是,是,就是我被大水沖走,也不能讓一個百姓受傷。”

夏想轉身出門,黃建軍和卞秀玲緊跟其後。

一出門,一陣狂風吹來,吹來夏想的頭髮亂成一團。

他迎風而立,微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西方,大手一揮:“出發!”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慷慨悲歌。

幾千年前,荊柯也是從燕地易水河邊出發前往秦國刺秦,而此時,夏想從下馬河邊出安,億品共救是樣的悲壯,都是樣情躲在人群后面的慕允山看著夏想毅然決然的背影,暗暗搖了搖頭。

他看不懂夏想,真的看不懂。

在政治上,夏想幾乎算無遺漏,對待政治對手有時毫不留情,冷酷決絕得讓人齒冷。

在蔣擊元明亮的事情之上,看不出他有一絲柔情和心軟的地方。

但在今天,在此時此刻,慕允山分明看到了夏想眼中的嚮往和深情,是對身為區委書記重任在肩最真實的深情流露,是對下馬區百姓最誠摯的熱愛,他勇往直前,面對洪水,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挺身而出,又是怎樣的情懷?真是一個複雜的人,慕允山目光閃爍,心中暗道僥倖,幸虧夏想沒有帶領他前往抽水地點,洪水到來時,抽水地點首當其衝,說不定會淹死許多人。

萬一堂堂的區委書記淹死了。

可就成了天大的大事了,下馬區該如何收場?李涵望著夏想離去的背影,感慨萬千,搖了搖頭,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覺得胸中有一股氣息周旋不停,十分憋悶。

只是現在已經不允許他再有感慨的時間了,指揮部內鈴聲大作,所有的電話都匯聚一起,報告的是同一個情況:水勢過大,到了下馬區之後,還是米一樣的大浪!也許對於海邊的人來說”米的大浪不過是毛毛雨。

但對於燕市這個平原城市,這個乾旱少雨的城市,平地一尺浪就是驚人的大水了,現在竟然有米高的大浪,夏想他們,能擋得住這麼大的洪水嗎?諄廣洪住在西山花園別墅,他停職之後,一直在家閒著無事可做,養養花,看看報紙,等待著東山再起的一天。

大雨下個不停,他也是心裡煩躁。

雖然不在其位了,還是擔心著養殖場的奶牛是否習慣陰雨的天氣,是不是食物發黴,是不是會生病,產奶量會不會降低,等等,當然他更擔心的是剛剛獲得成功的“蛋白精”的奶粉上市的銷售情況,據說銷售前景良好,銷量大增,因為上面眼花繚亂的各種營養的標註讓不知內情的消費者信以為真,並且都願意多掏十幾元購買“高檔”奶粉。

銷量和利潤的兩重提高,有他的功勞在內,他現在卻被閒置在家,心中自然氣憤難平,有一種被人摘了桃子的難受。

天降大雨,下馬河危急,讓他心中竊喜。

哼,肖老泉好死不活的,非要跳什麼下馬河,現在惹得老天發怒,讓下馬河發大水了。

活該!他就在家中的別墅裡,看新聞,聽訊息,坐等下馬河決口的訊息傳來。

不料等來的訊息卻是下馬河沒有決口。

南山水庫卻向燕市排洪了,他就打了一個冷戰,意識到從南山水庫過來的洪水,第一個衝向的就是養殖場。

諄廣洪坐不住了,向集團打了電話,得到的回覆是,經過精確計算,水流將會繞過養殖場,經一條荒山地帶,灌入下馬河。

諄廣洪先前已經得知了下馬河河水得到控制的訊息,聽到下馬河將會再次告急,不由心中大喜。

他對下馬河恨之入骨,就是因為下馬河導致了他今天的下場,而且夏想和黃建軍聯合起來,整治得他狼狽不堪,他就巴不得下馬河大發洪水,然後沖垮一切,最後將夏想的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