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笑了,一起衝孫現偉說道:“去你的,一邊去!”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
夏想今天並沒有邀請太多人,省裡只有給宋朝度下了請帖,其他人他也不願意驚動。也沒有必要。市裡只請了陳風、方進江、李丁山和高海,方進江正好有事到外地出差了,就沒來。畢竟滿月酒是私人性質宴會,夏想只請和他私人關係不錯的朋友和領導,下馬區沒有公開請人。省得驚動太多左,反而讓有些別有用心的人不請自來,送禮或是打別的主意,也是不好。
不過情形和夏想設想的一樣。最先來到的反而正是下馬區的人。
晃偉綱和金紅心最先現身,兩人一見夏想,就有點尷尬地說道:“領導,我,我們不請自來,您儘管批評我們,不過我們來了就來了,不怕領導批評。”
夏想哪裡好開口批評他們,只好假裝生氣說道:“行了,來了就來了。到裡面坐一坐就趕緊回去,別耽誤工作,被區委說我們的不是就不好了。”
兩人都明白,感激地衝夏想點點頭,然後入座。
隨後陳天宇和傅曉斌也不請自來,兩人都隨了一份禮錢,客套幾句就又回區委了。今天是週五,作為常務副區長和區委辦主任,指不定有什麼要事需要他們處理。儘管說起來兩人都想留下,因為他們知道。今天肯定有不少省市的高官露面。正好可以交流交流感情。
施長樂和談長天一起出現在宴會上,尤其是施長樂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來了之後儼然以半個主人自居,極有眼色地張羅,讓夏想看了搖頭暗笑,心想施長樂也有意思。表了忠心之後,十分在意每一個表現的機會。
談長天自從上次安撫事情之後。自覺和夏想的關係近了不少,也時常向夏想彙報工作,又因為他和金紅心關係不錯,就更想打入夏想的核心圈子。今天過來也是想趁機再表沉小小一一一不過他見施長樂大獻殷勤的樣子。心中鄙夷卻又沒滑沁擊,讓他去學,他還真學不來。
談長天才發現,原來拍馬屁也是一門學問,還是高深的學問,很難學到精髓。
隨後,卞秀玲、黃建軍都前來露了一面,也沒停留就回了區委,就正合夏想的心意。現在下馬區局勢初定,他可不想因為一個滿月酒,將一半的常委搬到燕京酒店!好說不好聽,會給別人不懂事的看法。
沒想到的是,慕允讓。和滕非也以路過之名,前來向夏想表示了祝賀。同時也委婉地表示了胡市長對夏想的祝福。
夏想笑著表示了感謝,並且收下了兩人的禮金。錢不多,是心意。他收下,也代表接受了兩人的示好。
夏想並沒有向胡增周下請帖小畢竟上次事件在他的心底還是留下了陰影。
胡增周對縣想沒有通知他滿月酒的事情,微感遺憾。平心而論,他還是希望收到夏想的請帖。他甚至做好了打算,只要夏想的請帖一到。他就找個理由過去一趟,不惜以市長的身份參加一個副廳級幹部的兒子的滿月酒,相當於給了夏想足夠的面子”沒想到,夏想邀請了陳風,邀請了李丁山,邀請了高海。獨獨遺忘了他。
也不是遺忘,還是夏想從內心深處對他疏遠,對他有距離感,不願意進一步發展私人關係。能讓夏想主動邀請參加滿月酒的人,都是夏想心目中的最親近的人,最值得交往的人,也是他認為最可靠的人。
胡增周知道,不管於公於私。他都不具備夏想的要求。他也清楚。夏想為他兒子擺的滿月酒,不僅僅是在擺酒席,還擺的是他在燕市的遠近關係。
儘管他也知道其實現在的局面都是因為他的原因造成的,他還是對夏想隱隱有些不滿。如果夏想再稍微放低一些姿態,他也願意不顧市長之尊親自前往捧場,也算給足了面子。夏想非不,還要拿捏拿捏,難道真以為他一個堂堂的一市長之上。夏想的頂頭上司,還非要求著夏想和他建立私人關係不成?
胡增周猜對了一半,夏想沒有邀請他固然是因為上一次事情也讓夏想難以釋懷,還有一個關鍵的因素是,夏想現在不想和胡增周走得過近,他想觀察一下於繁然的態度,再做出選擇。
於繁然的態度很關鍵,他畢竟是吳家人。儘管現在他和吳家看起來還沒有和解的跡象吳老爺子也好。吳才洋也好,沒有向他妥協的可能一但並不表明於繁然不會和他走近。於繁然是吳家人不假,但從他的履歷看,應該和吳才江關係不錯,而不是和吳才洋。
夏想的想法是,於繁然是一個橋樑。是他和吳家之間關係解凍的中間人物,從長遠計,他寧可和於繁然走近,也不願意再和胡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