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在京城,在陳風的爭取之下,後來整體搬遷到了燕市的高新技術開發區。陳風所說的燕市沒有一家高新企業的說法有點誇張和失實,但金樹集團並不能算是土生土長的燕市企業,他的說法也勉強成立。
金樹集團近年來發展迅猛,產值連年翻番,下馬區成立伊始,就申批了一塊地皮用來建造集團部門辦公大樓,並且要將集團整體搬遷到下馬區。火樹大廈的批建,是市規劃局做出的批示。
夏想對白戰墨突然提出火樹大廈一事頗感不解,因為現在火樹大廈已經拔地而起了七八層,馬上就要和區委大樓等高了,白戰墨此時意外提起火樹大廈,是什麼用意?
“夏想同志,火樹大廈是市規劃局做出的規劃,我個人認為已經不能適應下馬區現在的發展趨勢。下馬區經濟建設的論調是務實、實幹和節儉,金樹集…僕姿在下馬區建造一座倉市第高樓,是明顯把下馬區放百咒山賭,給下馬區低調務實的形象抹墨,我的意見是,火樹大廈就到鋸為止,不能超過;掘!”白戰墨慷慨激昂的說道。站著窗前,一副揮灑自如的姿態,用手一指遠處的火樹大廈說道。
夏想吃驚不白戰墨閒著沒事,怎麼突然想起要拿金樹集團開刀?金樹集團一向口碑不錯,哪裡惹了白戰墨?
而且白戰墨的理由太過牽強。怎麼在下馬區矗立一座燕市第一高樓就給下馬區的形象抹黑了?簡直是無稽之談。但無稽之談從政治人物的口中說出,從有實權的人物口中說出,就不是無稽之談,就有可能落到實處,變成真實的謊言。
“我覺得白書記的理由有點牽強。下馬區定位為新興的城區,理應是蓬勃向上的景象,有燕市第一高樓也不過分,又不是區委區政府大樓是第一高樓,是一家民營企業自己建造的第一高樓,和區委區政府定下的低調務實的工作作風並不矛盾小希望白書記再慎重考慮一下夏想心裡不太痛快,白戰墨純屬沒事找事。他也就沒有太多的客套,直接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白戰墨聽夏想的話一點也不留情,他也是心中窩火:“夏區長的話太武斷了,也太片面了。下馬區各項基礎建設還不算十分完善,卻建造一座全市第一高樓,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第一高樓上面,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下馬區區委區政府的幹部都好大喜功?都愛做表面文章?下馬區百廢待興,要什麼第一高樓的壯舉?我覺得金樹集團此舉是別有用心。我剛才已經找陳錦明談過話了,向他表明了區委區政府的立場。”
夏想終於動怒了:“白書記。規戎中的大樓怎麼能隨便更改高度?您的決定太倉促了,我堅決反對。”
“我雖然不是建築專業出身。但也知道原定的層的大樓改成飭,結構上沒有問題。又不是;倔改建成的層,地基承受不了。降低高度。不但可以節省金樹集團的資金,還可以為下馬區帶來新氣象,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白戰墨拿出了一把手的權威來壓夏想,意思是。一座大樓的高度,難道一個區委書記還沒有權力降低?和區長商量已經是給你面子,別計較個沒完。
白戰墨以為夏想會惱羞成怒,不料夏想微一思忖,坦然一笑:“那好。既然白書記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縣想轉身走了。留下白戰墨一臉愕然,不知道為什麼夏想這次這麼好說話?
白戰墨之所以強壓火樹大廈,並不是為了什麼下馬區的形象,而是他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之中,是某種不安的心理作崇。
因為下馬區連續讓兩名高官下馬,白戰墨就始終覺得下馬區的名字不太吉利,再加上他曾經有過無法解釋的經歷,就漸漸在心中對下馬區三個字有了某種心理暗示,總覺得說得多了,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下馬!
官場中人和購買彩票的人有時有一樣的患得患失的心理,總覺得有時候工作順利或不順利了,就和某件事情有關。白戰墨最近諸事不順,拍付先鋒的馬屁結果拍到了馬蹄子上,被踢了一腳,現在感覺臉上還火辣辣地疼。在下馬區又處處受夏想牽制,感覺束手束腳很是彆扭。前天教育局局長鄭冠群前來向他哭訴。說是教育局經費短缺,許多職工連打醬油的錢都沒有了。
沒錯,下馬區教育局長確實和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鄭冠群同名同姓,不過兩人的級別卻差了太多,而且兩人的長相也差別巨大。如果說鄭部長還算相貌堂堂的話,鄭局長就長得有點寒磣了,不但小鼻子小小眼睛,下巴上還長了一顆痣,痣上還有一撮毛,讓人看了大倒胃口。
不過鄭局長對白戰墨倒是忠心。白戰墨也就只好接受他的猥瑣形象。異用其忠,不用其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