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普通開發商一樣給村民房產的補償,而是直接付給了市裡土地轉讓金,然後再由市下發給村民。至於土地轉讓金市裡是不是剋扣或延遲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小鬥村的土地是市裡主導徵用的,當時下馬區政府還沒有成立。不管如何,村民鬧事必定有一個起因。
夏想停好車,剛下車,一抬頭就看到火樹大廈的樓頂之下,一個老頭手拿打火機,渾身澆滿了汽油,身旁還放著一個巨大的汽油桶,正在樓頂之上大喊:“還我家罔…,我要補償!”
一個巨大的條幅從樓頂一直垂到地面,白布黑字,上面寫道:“無良開發商,徵地不給錢。可憐村民有冤無處申,以死相拼!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如同小學生的字跡。
老頭站在樓頂之上,風大,又陰天,澆了一身汽油,汽油揮發很快
就讓人的體溫下降很快,他在上面只喊了幾嗓子就有氣無力導,後來喊不動了,乾脆就坐在了樓頂,放聲大哭。
夏想一到現場,陳錦明就不知道從哪裡是冒了出來,拉著夏想的胳膊,一臉委屈地說道:“夏區長,我依法納稅,合理經營,從不偷稅漏稅,為什麼偏偏有人要害我?”
歷來國內官場上都不缺讓依法經營的企業家寒心的官僚,燕市以前沒少出現過故意整治民營企業家的惡**件,也許在白戰墨眼中,民營企業家做出的貢獻再大,都是可以任由他擺佈的一塊肥肉罷了。夏想心中也是怒火中燒。
他強壓胸中的惡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現在不是訴苦的時候!”
陳錦明有點亂了方寸,他只是一名商人,再是成功的商人也知道鬥不過政府的力量,也鬥不過村民聚眾鬧事的威力。不過見到夏想鎮靜自若,一點也不慌亂的樣子,他一下就覺得心中有了依靠,就跟隨夏想來到一處僻靜處,詳細地交待了事情經過。
今天一早,先是來了兩個人要求面見金樹集團的老總,工地負責人自然一口拒絕。兩個人就是賴著不走,說是金樹集團徵用他們的土地,不給補償,他們要討個說法。
陳錦明並非故意躲著不見,而是他認為沒有必要和村民面對面。當時金樹集團的徵地工作是和市政府打的交道,由市政府全權處理,土地轉讓金早已全部打到了市政府的指定帳號之上,自始至終,金樹集團沒有和小鬥村進行過面對面的談判,現在也沒有必要和他們談什麼補償金的問題。
一開始陳錦明以為只是幾個村民無理取鬧,故意來沒事找事,想沾點便宜。以與卜就遇到過村民以討要補償金的名義來工地上鬧事,最後走的時候,順手牽羊拿走一些建材了事,其實本意就是想揩油。
不料過不多時,前來的村民越聚越多,慢慢地由十幾人匯聚成了上百人,圍在了火樹大廈下面就是不走,還有人手中傘著木棒和鐵鍬,目露兇光,一副要拼命的樣子。陳錦明意識到了事態嚴重,就讓村民派出一個代表出來,他要和代表面談。
派出來的代表是個老頭,名叫魯老倔,是小鬥村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代表小鬥村向金樹集團提出兩個條件:一是金樹集團負責安排小鬥村100村民的就業問題,二是小鬥村共858,每人再補償5000元的徵地款。
簡直是獅子大張口,陳錦明當即一口回絕。當時他幾乎已經出離了憤怒,因為小鬥村的地皮臨近下河河,市政府的要價很高,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談判,又託了陳風的關係,才稍微降了一點價格,但還是高得嚇人。
陳錦明的經商原則是,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兩方最後談妥,儘管他還是覺得價格過高,但簽定協議之後,他還是第一時間將全部款項打到了市政府的指定帳號,絲毫沒有拖欠。當時陳風還在一次會議上表彰金樹集團誠實守信,號召全市的企業向金樹集團學習。
不想離徵地事件過去了半年多有餘,又突然冒出了小鬥村村民討要補償金事件,他就知道,肯定有人在幕後指使,誤導村民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白戰墨。
因為陳錦明並沒有如白戰墨所言,將火樹大廈停工,而是一邊敷衍一邊繼續施工。白戰墨盛怒之下,勒令供電局和供水公司對火樹大廈的工地斷電斷水,陳錦明則自備發電機,又從下馬河借水,強行施工不停。
隨後白戰墨暫時沒有了下文,他以為白書記事情多,忘了和他較真下去。不想就突然出現了魯老倔帶頭索要補償金之事,就讓他心中火冒三丈。當時金樹集團高價買進小鬥村的地皮,又付款迅速,小鬥村的村民應該得到了足夠的補償,現在卻又來無理取鬧,要金樹集團再給他們安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