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請夏市長吃飯,不是鬥氣,買賣不成交情在,來,繼續喝酒。”
此時已經酒淡如水,確實沒有再喝的必要了,夏想就以有事為由提出告辭,哦呢陳也沒挽留,不過還沒死心地問了一句:“夏市長,您到底要的是什麼?”
夏想想了一想:“我要的是郎市的一片晴天,只有天晴了,陽光大好,***才能開得鮮豔。
最後一句本來是無心的玩笑之話,卻被哦呢陳誤以為夏想貪圖茉莉的美貌,想要他的女兒,就讓他頓時火冒三丈:“夏市長,一路走好,小心走路,別閃了腰,別撞了牆。”
夏想也不和哦呢陳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搖頭一笑,轉身就走:“感謝陳總的盛情款待,來日有機會,我也會有所回報。還有一點,今天的飯菜太鹹了一點,吃鹽多了不好,容易引發高血壓和心臟病,要注意身體健康。”
哦呢陳送夏想到樓下,看著夏想遠去的身影,打出了一個電話:“動手”
第二天一早,從大學城專案傳來訊息,有上百名民工匯聚在一起,聚眾鬧事,為了討薪過年。
每到年底都是年關,尤其是對建築行業說,過年回年是民工最大的奢望,但勞累了一年沒有工錢的話,誰也不幹。大學城拖欠工人工資近3000萬元,正是常國慶和塗筠合夥騙貸的一部分。別人扔下的爛攤子,卻要夏想來收拾殘局,說實話確實有點不公平,也有點故意刁難的意思,夏想卻沒有賭氣放手不管,他對民工有感情,同時也清楚有時為了顧全大局,即使是明知有人故意發壞,也必須接下。
他要的是對得起自己肩上的責任,同時,也不願意讓民工一年的辛苦白費。每一個民工的背後,都有一個風雨飄搖的家庭等著數目不大但卻意義重大的工錢過年或活命。
夏想深知生活在底層的民工的艱辛和不易,因此他親自出面,決定和民工代表面談。
就在夏想一行驅車前往大學城的時候,衛辛因為要去考察市場,特意向夏想彙報一聲,夏想就讓蕭伍開他的沃爾沃一路陪同衛辛,要時刻保護衛辛的安全,片刻不離左右。因為昨天有哦呢陳威脅的緣故,夏想現在不敢掉以輕心。
衛辛是他前世的痛,今生的呵護,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衛辛半分。
只是夏想不清楚的是,就在蕭伍接上衛辛不久,剛剛駛入繁華的中衛大街之時,就有兩輛汽車一前一後跟了過去……
夏想趕到大學城的時候,門口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夏想讓司機遠遠地將車停在一邊,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讓李財源和湯化來兩人前往專案部負責出面協調,又讓早已趕到的歷飛注意警戒,維持現場秩序,不可出現混亂的場面,也不能隨便抓人傷人。深知夏想脾氣的歷飛自然沒有二話,當即應下,然後迅速傳達命令去了。
夏想就揹著手——他特意穿了一件普通的灰上衣,不認識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的身份——安步當車,來到人群之中,慢慢擠到中間,來到一個看上去是頭頭的中年男人面前,問道:“政府欠錢了?”
中年男人看了夏想一眼,以為他也是一名工人,就說:“可不,一共300多名工人,每人欠了一萬塊的工資,都一年多了……唉,這不要過年了,沒錢過年,家裡的老婆孩子沒吃的沒穿的,大老爺們,都沒臉回家了。”
中年男人說完,一臉沮喪,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幾乎哭出聲來。
周圍人群也是唉聲嘆氣,人人愁眉苦臉。
夏想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你叫什麼名字?”
“王大小。”他有氣無力地答了一句,“你又是誰,我好象沒見過你,你是哪個工程隊的?”
夏想沒回答他的問題,又問:“你們是哪一家建築公司的工人?”
王大小一臉疑問地看了夏想一眼,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我們原本都是郎市三建的工人,後來三建不行了,就跟了永良工程隊,老闆叫雁永良……”
雁永良站在夏想面前時,夏想吃了一驚,沒想到雁永良打扮得乾淨整潔,乍一看,象個大學生,而且年紀也不大,頂多35歲左右,他還以為會是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
雁永良很健談,或者見夏想面善的緣故,說出了他承包大學城專案的來龍去脈。
大學城專案由京城外投投資,由京城房地產建築公司承建。京城房建雖然資質挺全,但雁永良知道是一家空殼公司,甚至有可能就是京城外投自家的公司,不過是打著一個幌子,肥水不流外人田罷了。
房建公司承建大學城專案之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