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39部分

破目前不太健康的市場了?艾成文的目光在夏想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又收了回來。如果說夏想此舉沒有任何政治意圖,他肯定不會相信。政治人物,一舉一動都擺脫不了政治上的訴求。但夏想的落腳點究竟在哪裡?

夏想的後臺從明面上看是陳風和宋朝度,實際上艾成文心裡清楚,夏想前來郎市,並非是陳風和宋朝度的手筆,而是京中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的意思。但與此同時,夏想又和四大家族之間有著錯綜複雜的糾葛關係,就讓他不免猜測,夏想在家族勢力的反對者和支持者之間,到底在走一條什麼樣的路線?是向左還是向右,或者說,只走中間路線?

只走中間路線肯定行不通,如果夏想不堅定立場,不向一方表明完全靠攏的態度,他絕對邁不過由副廳跨越正廳的門檻。因為任何一個正廳級實職人物的提拔,都是省部及以上高層在培植中間力量,肯定不會讓一個試圖左右逢源的人得到一個寶貴的關鍵位置。

全國一共沒有多少個地級市,每一個地級市的一二把手,都是以後省部級高官的後備軍

本來夏想初來郎市之時,在和農業部推廣新興農業的對抗之上,旗幟鮮明地表明瞭他反對家族勢力的立場,但在油漆廠的事件之上,夏想的立場突然又模糊了,艾成文再清楚不過,夏想支援油漆廠的上馬,如果只有打破佔住漆在郎市的壟斷地位為出發點,理由有點勉強,但有一點可以非常完美地回答了夏想的動機。

油漆廠的背後,是吳家的插手。

夏想力挺吳家插手郎市事務,難道說,他有意擔任吳家的先行軍了?如此一來,豈非說明他和調他來郎市的幕後人物的立場背道而馳了?因為當時力主夏想來郎市的舉足輕重的人物,正是家族勢力的堅定反對者。

夏想呀夏想,還真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年輕人艾成文心思浮沉半天,始終不能理解夏想的所作所為到底基於什麼考慮。

不過即使是涉及到上層的較量,在郎市,該怎麼走形式還必須怎麼走,作為一級黨委,有極大的獨立性和自主權。艾成文就抱了靜觀其成的態度,看夏想如何撬動古向國的利益。他在立交橋和油漆廠兩個專案上,沒有太明顯的傾向性,當然,也並非沒有一點偏向,本來他是稍微偏向古向國的立場,但出於政治上的考慮,他更願意讓夏想再一次逼古向國讓步。

古向國威望降到越低,他在市委之中的權威就越高。最近一段時間,古向國低調了許多,行事也圓潤了不少,就讓他隱隱擔心,如果古向國和夏想之間沒有了爭鬥,就無法彰顯他作為市委一把手的聲望。

現在好了,夏想和古向國之間,還是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艾成文就決定最後一個發言。

“夏市長和張書記的發言,確實有獨到的見解,我得承認,對於市場經濟問題,我研究得不多,所以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說一句好了,我支援張書記的提議。”呂一可人老成精,他在市委一向持中立立場,現在和夏想的關係越走越近,基本上只要不涉及到他自身的重大利益時,一般都附和夏想的提議。

也是夏想來到郎市之後,給他帶來了不少好處。在查處塗筠案件以及查辦龍孔問題時,正是因為夏想的手腳,才讓他立了大功,也讓他受到了省裡的表彰。最主要的是,呂一可非常認可夏想的為人,覺得夏想有原則有立場,也有應有的血性。

劉一琳猶豫一下,儘管她和夏想之間溝通不是很多,但也多少有一點默契在內,一般而言,如果就算有內幕交易,她寧願相信夏想和張櫻籍之間的交易更透明更公正。

“油漆廠確實該上馬。”劉一琳還是一成不變的漫不經心的腔調,但態度卻很堅決,“立交橋的問題,我就暫時不發表看法了,總覺得現在上馬一座立交橋,似乎有點操之過急了。”

不少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古向國的身上。

古向國心中憋得難受,別人或許會有點迷糊張櫻籍為何轉移話題,從立交橋一下跳到了油漆廠上面,他卻是心裡有數,夏想和張櫻籍聯起手來,一個躲在背後暗放冷槍,一個站在臺前,聲東擊西。

不錯,就是聲東擊西,是在向他暗示,或者說是在威脅,如果他不同意油漆廠的上馬,對方就會丟擲強有力的證據——鐵道部的規劃。

鐵道部的規劃只是可以讓立交橋的上馬暫緩,但古向國做賊心虛,他甚至已經猜到夏想肯定已經知道了他的用心,如果被夏想當眾揭穿,就算他矢口否認,也容易給人造成既成事實的錯覺。

夏想還是給他留了情面,所以張櫻籍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