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辛感受到了夏想發自內心的愛意和關懷,心中一暖:“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覺得渾身沒力氣,做什麼事情都無精打采,提不起精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也沒關係,只要你記得我的好,就算沒有了我,你身邊也不缺少照顧你的人。只要你好,對我來說就勝過一切。”
夏想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忽然大聲喊道:“不行,衛辛,我要你好好的回到我的身邊,聽到沒有?”
“嗯”衛辛結束通話了電話,泣不成聲。
夏想望著窗外的夜色,夜空月如鉤,如同一顆殘缺的心。
三天後,從佔住漆傳來訊息,本來今年還有第二筆500萬美元的追加投資,現在無限期延後。
是向市政府施壓了,夏想沒有任何反應,古向國卻拿來大做文章,在會上大講特講要講政治、顧大局,要站在戰略的高度上看待問題,引進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油漆品牌,損害了郎市的整體利益,是得不償失之舉,以後要避免再犯經驗主義的錯誤。
很明顯是在含沙射影地影射夏想,夏想才不和古向國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目的達到了,古向國在常委會上慘敗,也要允許他過過嘴癮,好歹他也是市政府一把手。
投資確定了,但油漆廠的選址等一系列的問題,遇到了麻煩和阻力,夏想也清楚是古向國故意刁難,他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佔住漆也不可能一個月就打敗,再說也沒想到要打敗佔住漆,只是要從市場分一杯羹而已。
五一節到了,放假後,夏想和歷飛一起回了一趟燕市。
路上,歷飛又介紹了一下冷質方案件的進展。
初步查明,冷質方貪汙的數額在1000萬以上,除了近十套房產之外,還有大量的存款和禮品,主要是一些案件的當事人的送禮,但因為死無對證的原因,大部分贓物和贓款來路不明。
主要不是查證贓款的來路——查也查不清楚——主要的著眼點還在於冷質方和古向國之間到底有多少牽連,隨著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冷質方和古向國之間,確實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證據雖然有很多,但都不是很確切,也不好拿出來,但歷飛可以肯定的是,冷質方貪汙受賄的背後,絕對有古向國不乾淨的手腳在內。
只是苦於沒有直接證據
據保守估計,古向國至少參預了冷質方受賄的大部分事件,涉案金額在800萬以上。如果僅僅是以權謀私的工程上的貪汙還好說一些,主要還有不少是案件之中的受賄,就是說,很有可能製造了不少冤假錯案。
夏想就隱隱有些怒火。
本來平常平頭百姓就被各種有關部門欺負慣了,輕易不打官司,一旦打起官司就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但如果在法律的層面上還得不到伸張正義,相當於完全堵死了生存的希望,也讓他們完全對社會絕望。
法律如果不公,社會就完全失去了公正,沒有了一個公平的秩序,也就讓普通百姓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
夏想要求歷飛,務必繼續追查下去,哪裡再難再有阻力,也要儘可能查明在冷質方案件的背後,到底有多少冤假錯案,到底有多少人有冤無處申。
如果說夏想一開始是想借冷質方案件的機會,找到古向國的漏洞,然後擴大化,從而藉此打擊古向國的威望的話,現在他又改變了主意,就是想借冷質方的問題,如果能糾正一批冤假錯案,善莫大焉。
在燕市呆了三天,陪黧丫頭和兒子春遊了一圈,又和故人見面,和宋朝度吃飯,和宋一凡也坐了一坐,說笑半天,隨後夏想就返回了郎市。
燕市的局勢還算平靜,下馬區也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省裡的局勢有點微妙。範睿恆儘管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大權獨攬的**,但卻迅速和馬霄走近,而梅昇平和範睿恆之間的關係似乎也有了一點小小的突破,就讓整個局面有向範睿恆傾斜的趨勢。
當然,範睿恆作為一把手,掌握大局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梅昇平的態度。在葉石生時代,他就十分特立獨行,現在卻有了和範睿恆走近的表現,就不得不讓人猜測他背後的動機。
宋朝度扶正之後,成為燕省名符其實的二號人物,他雖然不是一把手,但團結在他周圍的常委也不少。一是有夏想的功勞,王鵬飛、胡增周都是夏想牽線搭橋,兩人才慢慢和宋朝度走近。二是也有宋朝度的個人魅力在內,宋朝度沉穩有度,行事方正,而且他還很年輕。官場之上歷來是欺老莫欺少,以宋朝度50歲出頭的年齡就坐上了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