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自由。因為自由過度就會妨礙到別人的自由,就如美國以推行所謂的民主為由,以武力推翻別的國家的政權,就是一種極端的偽自由和虛偽的公正。
極右制度,通常表現為權貴資本主義和寡頭專政。目前國內的狀況還不太明顯,再過幾年,夏想很清楚的是,國內的權貴資本主義就開始抬頭了,就有相關的專家直接指出國內已經初步進入了權貴資本主義時代。
說到底,現在的四大家族,就是權貴資本主義的萌芽。毫不誇張地說,就是眼下的國內,也正處於權貴資本主義蓬勃壯大的時期,比如逐漸形成規模的官二代、富二代,比如越來越讓人詬病的官員的孩子永遠是官員,窮人的孩子永遠是窮人的制度上的缺失,長此以往,終將造成階層的對立。
社會一旦形成階層,形成敵對的陣營,就離崩潰不遠了。
夏想出身草根,深知普通百姓想憑藉自己的努力爬向高位,無疑是痴人說夢。沒有靠山沒有後臺,再無人賞識,在國內的官場之上,再有能力最終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站在公正的出發點上,他的政治立場其實更傾向於平民一系。
但家族勢力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而且現在已經壯大到了影響政局的程度,也只能說明國內有其生長的土壤,只能合作而不可能打壓,因為已經成長為一隻誰也無法壓制的龐然大物了。
儘管夏想心中還沒有清晰的脈絡,但他也多少有了自己的政治理念。恐怕在國內能同時和平民勢力、家族勢力都保持著良好關係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既然擁有了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他本身又有許多優勢,有多大心盡多大力,他希望在他以後的政治道路上,能由以前的四大家族之間的支點,成為以吳家為首的家族勢力和以總理為首的平民勢力之間的支點。
今天和吳才洋的會面,以一幅山水畫說開來,最後還要落到實打實的站隊之上,夏想也清楚,他必須給吳才洋一個確切的回答,否則,有可能面臨著政治上的一腳踏空。
因為他今天和三大家族之間的會面,甚至包括今天晚上和吳才洋的面談,都會傳到總理的耳中,再加上他此次調動是吳家的手筆,總理對他是不是看法大變,他心裡沒底。
有一點讓他懊惱的是,下午只顧著睡覺了,沒來得及和老古通話,打探一下總理的口風。
不過,夏想一瞬間還是下定了決心,他不是左右搖擺沒有決斷之人,不管總理是不是對他有看法,他現在也必須和吳家走近,因為時機成熟了。
“有時間我想當面謝謝老爺子,感謝他老人家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以後我也想多看望看望他……”夏想給出了吳才洋想要的答案。
吳才洋滿意地笑了:“老爺子也早就想讓你到家中作客,只是條件一直不太成熟,現在我看時機正合適,國慶期間,就安排一次家宴。你也別回燕市,就在京城過節算了。”
夏想就點頭應下:“那好,少不了要麻煩吳部長。”
“呵呵。”吳才洋開心地一笑,“才江也要回京,還有若天,他們都想和你聊聊,今年就好好過一個熱鬧的國慶節。”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夏想不是向家族勢力投誠,只是一次將錯就錯的順水推舟。
告別吳才洋,夏想見已經晚上10點多了,想了一想,就沒有再給老古打電話。
晚上,一家人住在賓館的豪華套間,夏東是第一次在賓館中過夜,興奮得跑來跑去,不肯睡覺,就讓夏想和黧丫頭之間的鴛夢重溫不得不推遲到了午夜以後。
寬大而舒適的床,陌生的環境,沒有了家務事的勞累,曹殊黧就徹底放鬆下來,十分地投入。女人在孩子到了三歲之後,逐漸會成熟並且孕育出風情,同時,某方面的需求也會強烈一些,夏想作為過來人自然熟悉女人的生理和心理的成熟期,也就竭盡全力。
第二天一早,夏想剛剛起床,卻意外接到了艾成文的電話。
“夏市長,我聽說你在京城,有機會見面聚一聚,怎麼樣?”艾成文的口氣很客氣。
“……”夏想對他一下成為香餑餑有點不太適應,應酬太多,也是讓人無奈的事情,只好說道,“家人來了京城,要陪陪他們,對不住了艾書記,等我空下時間,再請您好了。”
艾成文也沒生氣,呵呵一笑:“陪家人要緊,沒有關係。”隨後又給夏想透露了一個小道訊息,“聽說省委有意安排天澤市常務副市長安興義來郎市擔任市長,安興義和宋省長關係不錯,夏市長對安興義的為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