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先和古玉認識夏想時間不短了,還從未見過夏想發如此大的火,嚇是古玉小臉都白了,拍著胸口,上前去從上而下撫順夏想的胸:“好了,咱不生氣了,好了,乖,氣大傷身,犯不著讓別人氣著自己,聽話,啊……”
古玉象哄孩子一樣哄夏想,反而又把夏想逗樂了。
一想自己怎麼了這是,一個匿名的恐嚇電話就能嚇到自己,哪裡還是當年在郎市時的意氣風發?再一想其實也不怪自己怒髮衝冠,主要是在郎市,蕭伍和衛辛受傷,付先先也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而牛林廣比哦呢更狠毒更狠手,他擔心古玉和付先先會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付先先也嚇著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所措的樣子:“你怎麼了這是?誰還能這麼氣著你?不許生氣,你生氣就不帥了。”
夏想算是徹底被眼前一對活寶給逗笑了,壞心情一掃而光,他笑著說道:“沒事,沒事了,就是有一個無聊的電話,知道你們又來了秦唐,說我又來一起飛了。”
“討厭,沒正經。”古玉本來正拍夏想的胸口,一聽這話,立刻臉紅了,轉身跑到了一邊。
倒是付先先反倒更大方,她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明白了,我和古玉現在成為一些人的眼中釘,只要在秦唐一現身,就會被人發覺,就會給你帶來麻煩。”
夏想被眼前的兩個女人剛才的舉動,莫名感動了,就對付先先說道:“傻丫頭,我不是怕給我帶來麻煩,而是替你們的安全著想。在郎市,你被人劫持,差點喪命,現在想起來,我還很是後怕。”
付先先就被夏想的一句話擊中了心扉,一下就哭了,不顧古玉在場,竟然撲進了夏想的懷中:“當時我還想,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懷中。”
古玉扭過臉去,小聲說了一句:“真肉麻。”卻又偷偷扭頭回來再看,臉上分明是吃醋和不甘。
夏想也不想當著古玉的面抱付先先,就悄悄在付先先耳邊說了一句:“古玉吃醋了。”
付先先就跳到了一邊,一臉羞紅地看了古玉一眼,卻說:“他就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他當時為了我奮不顧身的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古玉仰起臉,一臉堅定地問夏想:“如果我被人綁架了,你會不會也奮不顧身地救我?”
“會”夏想十分乾脆地回答,“我不會讓你和先先受到一點傷害。”
古玉也感動了:“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要記在心裡。我不管你,反正我會記一輩子。”
夏想沒有想到的是,有時候,話真是不能亂說……
重新安頓好付先先和古玉,安排她們住在哦呢陳的酒店,才算安心。他就返回了市委,路上給衛辛打了一個電話,讓她自己多保重,又和曹殊黧說了一聲,明天再和她們見面。
最近一段時間,牛林廣安靜得有點過頭了,總讓夏想心裡沒底。不過他也能猜測到問題的根源還在崔向身上,在崔向最終沒有定論出來之前,牛林廣也好,包括章國偉,都會老實得很。
讓夏想沒想到的是,回到辦公室坐一坐的時候,竟然意外接到了崔向的電話。
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崔向還打來電話,有何用意?
崔向被緊急召回中紀委之後,就從公眾的視線之中消失了,既沒有提出對他的處分,又沒有讓他繼續工作,究竟去了哪裡,外界不得而知,傳聞說是病了。
夏想不相信崔向會病,因為崔向的身體很健康,身體沒病,有病的話,也是心病。
崔向的聲音很低落:“夏想,官場之上,處處陷阱,走錯一步,就沒法回頭了。”
“崔書記……”夏想說是不恨崔向也不可能,他不是神,也不是聖人,心中還是有氣要生,“當年你離開燕省時,本來我準備請你吃一頓飯,沒想到你走得匆忙,結果菜都上桌了,都成了冷盤了。後來也沒有熱,就都倒掉了,太可惜了一桌子豐盛的大餐。”
“咳咳。”崔向咳嗽幾聲,聽出了夏想話中的諷刺之意,“是啊,要是我早一步明白,從離開燕省的一刻起,我就是一盤冷盤了,再熱一遍也上不了檯面了,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現在後悔也晚了……我最後給你一句忠告,夏書記,人在官場,誰也不要相信,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權力,只相信自己手中掌控的一切。最親近的人,最讓人尊敬的人,說不定就是背後捅你一刀的人。”
“崔書記……”夏想還想再問一句什麼,電話就斷了,裡面的忙音似乎是一次意猶未盡的告別。
夏想並不知道的是,這一次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