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面沒有開燈,夏想一進門,就被一支槍頂住了頭,是海軍,他拍了拍夏想的避彈衣,冷冷一笑:“這東西不管用,我的槍都是鋼芯子彈,一穿就透。”
夏想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海軍,我來是和你談談的,不是打架,你不必用槍指著我,倒顯得你心裡沒底。”
海軍一愣,也笑了,放下了槍:“赤手空拳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行,我最佩服敢作敢為的男人。走,上樓。”
樓上,靠牆角的地方有一張大chuáng,chuáng上並排坐著三個人,中間是古玉,一左一右是金銀茉莉。三人都穿戴整齊,沒有被捆綁,也沒有傷。
一見夏想進來,金茉莉的眼淚就湧了出來:“你為什麼要上來?”
銀茉莉卻嘴角一撇,微有不屑地說道:“真是一個多情男人,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古玉卻是一臉柔情,心滿意足地說道:“我就知道會是你上來,你沒有騙我。”
海軍咧著大嘴,哈哈一笑:“夏書記,沒想到你還真會討女人歡心,不過,今天過後,你再也沒有機會騙女人了。”
海軍頂多35歲,平頭,濃眉,但眼睛不大,雙眼十分機警,眼神跳躍極快,眉宇之間卻又透lù出冷靜,就如一頭狡猾而又yīn冷的狼。
夏想也不客氣,上來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理古玉三人,直接問海軍:“有話就說,你想要什麼,現在我們開始談判。不過在談判之前,你先放了她們。”
海軍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想:“為了保險起見,我只能放兩人,留下一個當人質,你選一個人留下。”
“我”
“我”
“我”
古玉、金茉莉和銀茉莉三個人異口同聲,幾乎同時說出口。
夏想作難了,抬頭向三人看去,見古玉眼中流lù出毅然決然的神情,一瞬間下定了決心:“古玉留下,陳茉陳莉走。”
金銀茉莉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現在不宜多說,兩人都無限哀怨地看了夏想一眼,轉身下樓。
樓上,只剩三人。
海軍上下打量了夏想幾眼,說道:“夏書記,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今天我騙你上來,就是為了殺你。因為你毀掉了中天實業,牛總是我的恩人,我殺你,是為了報他的恩情。”
難道是海軍的個人行為,不是牛林廣暗中指使?也有可能,海軍這樣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夏想也沒時間猜測真相,依然鎮靜地說道:“你殺了我,你也逃不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保證法律的公正。”
“夏大書記,你就不要再多說廢話了。我手下好幾條人命,你以為我還能活命?我這輩子夠本了,殺了你,也算完成了最後一個心願,不過你放心,我只殺你一個人,你死之後,我會放了古玉。我不殺女人,更不殺無辜的女人。”
“牛林廣在哪裡?”夏想突兀地問了一句。
海軍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夏想已經動手了
夏想豈能坐以待斃,他很清楚海軍心xìng堅定,不會被他說服,所以一開始就不認為能勸說海軍回頭,剛才幾句話不過是緩兵之計,是在等候一個時機。
他讓古玉留下,也是因為古玉和他之間更多默契,心意相通,因此,趁海軍不注意的間隙,他向古玉施了個眼sè……
夏想一動手,古玉就飛速來到窗前,用力一腳踢出,將窗戶踢開。
海軍知道上當了,勃然大怒,一揚手就一把匕首在手,直刺夏想咽喉——近身搏鬥,匕首比槍來得更快——夏想怎能讓他刺中,身子一閃,躲過了要害,卻沒躲過肩膀,寒光一閃,肩膀上被劃了一個寸長的血口。
夏想雖然身手一般,但也自認有點拳腳,一招之下就受了傷,可見海軍果然厲害,怪不得連蕭伍也畏懼三分。
一招不中,海軍第二招又至,速度之快,讓夏想幾乎難以招架,匕首又刺夏想心臟。
招招斃命,可見海軍是下了狠手,不留一點情面。
只不過情急之下,海軍忘了一點,夏想穿了避彈衣等他眼見得手之時,心中剛一竊喜才又察覺到不對,他的鋼芯子彈可以穿透夏想的避彈衣,匕首卻是刺不穿,怪不得夏想沒有躲開,不是躲不開,是故意不躲。
想要再抽身的時候,已經晚了,夏想一拳擊出,正中他的右臉,力度夠大,力道夠狠,直打得海軍掉了三顆牙齒,同時又一陣耳鳴。
不過海軍到底不是一般人,匕首一轉向,自下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