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濟總量。今後,我們要透過幾年的努力,實現‘一升一降’的目標,即經濟總量要力爭由佔全省的五分之一上升到全省的四分之一,能耗總量由目前的三分之一下降到全省的四分之一……”
夏想說得很籠統,很概括,因為他知道關遠曲可沒有時間聽他詳細論述秦唐今後的發展的一二三,既非關遠曲的職責所在,他也不會感興趣,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是秦唐市委書記,書記掌控的是大局觀,是整體走向,具體的一二三步走,怎麼具體實施,是市長的職責所在,如果他說得過於詳細了,反而顯得他還沒有擺脫一個市長的侷限。
書記需要的是什麼?就是用手一指,一路向東,至於怎麼向東,中間過河搭橋逢山開路,那是市長操心的問題,他只需要引領大方向正確就可以了。如果他做不到抓大放小,高屋建瓴,那他在秦唐的書記職務上,就是失敗的一任。
關遠曲聽了,微微點頭,似是贊成,卻並不發表看法,只是端起一杯茶,示意夏想:“來,夏想,嚐嚐這裡的茶,可是真正的好茶,而且取山泉水烹製而成,入口綿軟悠長,回味無窮。”
夏想聽出了關遠曲的言外之意,借對茶水的肯定,對他剛才的發言,也表示了肯定之意。雖說關遠曲一直從事黨務工作,但秦唐作為燕省排名第一第二的經濟大市,離京城又近在咫尺,關遠曲有所關注也很正常。
再加上梅昇平是燕省省委副書記,關遠曲剛才的肯定,應該不是虛套,而是切實的認可。
梅昇平也品了一口茶:“算起來我喝茶也有幾十年了,好茶壞茶能喝得出來,但極品茶和好茶之間的區別,還是說不準。品茶,也要看悟性,哈哈,我的味覺不行,當不了品茶高手了。”
“昇平你連酒都品不好,還品茶?真正會品茶的都是雅士,不能喝酒,喝酒會傷了味覺。”關遠曲似乎對茶道的話題也很興趣。
“算了,不讓我喝酒?我寧肯不喝茶。我自己管了自己幾十年,就是戒不了酒。”梅昇平自嘲地一笑,“曾因醉酒鞭名馬……喝酒誤事,但就是改不了。”
梅昇平和關遠曲都不說正事,夏想也不開口相問,這點耐心他還有的。耐心,是人在官場第一守則,也是最基本的素養之一。
先聊茶,後來聊到了歷史,又說到了春秋戰國以及中國的封建王朝,夏想不多發表看法,只是附和幾句,因為歷史全因各人的政治立場不同而角度不同,夏想不瞭解關遠曲,才不會亂說話。
然後就說到了唐朝。
關遠曲似乎大有感慨地說道:“中國計程車族制度從南北朝時興起,到唐朝還依然鼎盛,經過五代十國之後,逐漸沒落,到了宋朝,就趨向消失了。延續了整整七百多年,仔細研究的話,士族制度其實對中國歷史的推進,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在士族制度最嚴格的魏晉,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一個人的出身就決定他一生的成就,有失公正,也會讓社會失去基本的前進力。出身貧寒之家的寒門士子,不管如何努力也無法晉身到上流社會,也謀取不了一官半職,就會形成階層的對立。長此以往,必將引發衝突。
由此,魏晉之時,中國國力極弱。
而在唐朝,雖然有士族門閥,但卻延續了隋朝起始的科舉制度,讓寒門士子有了一舉成名天下知的上進心,因此才開創了盛唐盛世。
現在實行的高考制度,其實和以往的科舉制度並無本質上的區別,但現在經過教育產業化的推波助瀾,再有家族勢力的崛起,權貴資本主義階層的形成,透過高考改變貧窮改變一生命運的可能性越來越低,因此,社會也趨向於正在形成權貴資本主義和平民階層的對立。
歸根到底,其實和魏晉時期計程車族和寒門之間的對立,並無二樣。
夏想明白了,關遠曲是拿士族來暗喻現今的家族勢力,來試探他的政治立場。
“其實有人得出結論是說,唐朝的興盛,是因為在完善了科舉制度的同時,又採取了對士族既拉攏又壓制的政策,拉攏,是給天下的讀書人樹立榜樣,讓所有的讀書人都可以透過科舉改變命運,可以晉身到士族的行列。壓制,就是控制士族勢力的進一步發展壯大,以免威脅到天下安定。”夏想也是借古喻今,含蓄地表達了他的立場。
關遠曲聽了,喝了一口茶,然後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品茶,又似乎是在回味剛才夏想的話,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好茶,味道純正,有中和之氣。”又一停頓,他又饒有興趣地看了夏想一眼,“夏想,今天我和才洋說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