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受,淡然的態度,就讓她還是明顯感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她在官場之中,一路過關斬將直到今天,經歷的大大小小的官場陰謀無數,之所以一直屹立不倒,所憑的唯有謹慎小心而已。
“雲楓畢竟為天澤做出了大量的工作,也是一位難得的好黨員好乾部,因為一點小事就輕易抹殺一位黨多年培養的幹部的功勞,也不公平。我的意見是,出於愛護雲楓的角度出發,儘可能降低影響,如果事情不大,就黨內警告處分……”按說以陳潔雯的為人,她平常非常注重官場程式,不會直接說出干涉紀委辦案的話,特別是當著夏想的面,但今天卻一反常態,主動為彭雲楓開脫。
聽她的口氣,只要夏想點頭,她就會向紀委直接施壓。
夏想卻搖頭說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雲楓有事就是有事,就依法處理。沒事就是沒事,就還他一個清白。不黑不白就是不清不白,沒法向天澤所有的黨員幹部交待。”
夏想是什麼意思?陳潔雯心中一下就起火了,世界上的事情,黑白哪裡能分得清清楚楚?到處是灰色地帶,有時候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要折衷,不就一個貪汙受賄,她已經讓步了,夏想還想怎麼著?難道說非要紀委宣告彭雲楓同志是清白的,他們抓了人才行?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就奉陪到底。
夏想和陳潔雯之間的一次重要的談話,沒有達成任何共識。
……
市紀委辦公室,皮不休看了坐在下首的陳海峰一眼,淡而無味地說了一句:“海峰,你一心袒護彭雲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海峰緩緩搖頭:“皮書記,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我並沒有袒護彭雲楓,而是覺得事實不清,有些證據不足以成為證據,是不是對彭雲楓同志過早地採取措施並且有點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