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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部分

徐鑫也知道夏市長不會僅僅為了請他吃飯,以他和夏市長的級別,坐下吃飯,絕對需要一個由頭,夏市長既然開口了,他再推脫,就是不識抬舉了,就客氣道:“隨意,隨意就好,主要是我正好向您彙報一下會議精神。”

約好了時間,夏想就讓曹殊黧和夏東留下陪曹永國——岳父已經沒有大礙了,他留下也沒用,主要是岳父也再三要求他以工作為重,畢竟他是市長了——就和李愛林一起返回了燕市。

晚上和徐鑫在燕風樓見面,夏想沒有叫人作陪。

他和徐鑫算是有過幾次接觸了,也不必過多寒喧,直接入座之後,點了飯菜,然後就邊吃邊談。徐鑫也聽說了曹永國住院的事情,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紀風聲的死,給我的觸動很大,以前我一直認為在官場之中,耿直和刻板的人沒有可用之處,其實想法太武斷了,以紀風聲的性格,他還是很適合在紀委工作的,老徐,你在組織部工作多年,也肯定有一套用人上的心得了,你說說看,紀風聲要是不死的話,當一個紀委副書記是不是挺合適?”夏想喝了幾杯酒,就借酒說酒話,“就是我們之間的私人談話,隨便說說,不當真。”

市長在人事上面是沒有書記權力大,但他也是市委的第二號人物,有建議權,有些關鍵位置的任命,一個強勢的市長完全可以頂住壓力,讓書記不敢輕易拍板。但夏想還是強調是私人談話,徐鑫自然心知肚明。

同時讓他暗暗心驚的是,夏市長一語雙關,點明瞭許多不為人所知的內情,就讓他心裡又敲鑼又打鼓。

市紀委副書記的許諾,是皮不休親口向紀風聲說出的,他當然知道其中的曲折,就說明夏市長表面上不管不問紀風聲的事情了,實際上一直在暗中調查,沒有放手。

現在又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先前又透過渠道讓他主動提出私下裡的見面,難道是說夏市長已經知道了什麼?徐鑫感覺額頭上開始冒汗,他對夏市長的瞭解越深,就越畏懼他的手段和沉著,越知道夏市長是輕易不放手不退縮的性格。

“老紀挺可憐,就是心眼太直了,愛鑽牛角尖,所以才走向了絕路,唉,同事一場,我也很痛惜,我都認識他十幾年了。他也是,扔下老婆孩子不管,一個人死了是清淨了,但男人要有擔待……”徐鑫接連喝了幾杯酒,有點酒入愁腸的感慨。

跑馬縣的事情肯定會引發新一輪的衝突,而且必然會有人事上的調整,因此事先適當地敲打一下徐鑫非常有必要。組織部長在外人看來位高權重,實際上只能掌握中層以下的幹部的升遷,關鍵幹部的調動,全是書記的手中,要民主,也要集中,而且實際上大部分地方都跳過了民主直接集中了。書記大權在握,說一不二。

也是無人敢反抗書記權威,如果有一個強勢的市長和一個有原則的組織部長,完全可以在人事問題上對書記形成有效的牽制。夏想想要的不是拉攏徐鑫,而是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而且以徐鑫的性格,想讓他正面和陳潔雯對抗也不可能。

主要還是,夏想就想讓徐鑫主動透露一些內情,他很想知道紀風聲在臨死之前和徐鑫到底說了什麼。

“男人要有擔待,老徐,紀風聲是你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為什麼要走向絕路,他想了些什麼,恐怕你比別人瞭解得都更多一些……”夏想當然不能說得太直接,就旁敲側擊。

徐鑫臉微微漲紅,不知是喝酒的原因還是心裡有鬼:“夏市長,我……我也想不通,以他的性格,都挺了十幾年,不應該……”不應該什麼,他說不下去了,低頭喝酒。按說以徐鑫多年的官場歷練,睜眼說瞎話從來不會臉紅,但在夏想面前,他卻總覺得所有秘密都暴露了一樣,讓他坐立不安。

“跑馬縣為範明偉、賴光明申報英雄事蹟,老徐你有什麼看法?”組織部長也有權審查範明偉和賴光明的材料,也有發言權。

“我還沒有細看,單從表面上看,是一件好事。不過聽說具體情況和申報材料有一些出入?等我回去後再詳細瞭解一下。”徐鑫還是不想說實話,繞著圈子走。

夏想也就含糊其詞地“哦”了幾聲,不再提正事,而是天南地北地聊起了奇聞軼事。說歸說,但往往點到為止,否則談興太高,就成了自我吹噓了。

吃完飯,兩人握手告別,夏想就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馬上就到春天了,天澤市的春天雖然來得晚,也早晚會來臨,要提前做好天氣轉暖的準備,才好適應變天。”

變天一說一語雙關,徐鑫臉色變了幾變。

夏想在車內看著徐鑫遠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