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被葉石生的氣勢一壓,不由自主心中一驚,心想果然是久居高位,性子再軟,一旦發作起來還是有無形的威嚴,他忙一臉凝重地說道:“是我的錯,葉書記,我向您檢討,承認我工作上的失誤。本來馬霄同志找我商議了這件事情,也是因為中宣部和中央首長透過不同渠道對燕省的產業結構調整表示了關注,似乎對燕省媒體一面到地支援產業結構調整大為不滿,認為真理越辨越明,應該向中央看齊,連國家日報都刊登了著名學者程曦學的文章,而且燕省領導小組的成員夏想也在青年報發表了反駁文章,燕省的媒體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也說不過去。馬霄同志的意見是,燕省是現階段產業結構調整最有成績的省份。又離京城最近,既然有首長都表示了關注,我們燕省的媒體不組織討論也說不去,要和中央表示高度一致才好
葉石生不動聲色地聽崔向解釋,慢慢地點燃一支菸,眯起了眼睛,一副篤定、自信的樣子。
崔向吃驚不小,從葉石生的表現來看,剛才自己抬出國家日報和中央首長,顯然對他沒有觸動。
“我當時就和馬霄同志商量,此事要先請示葉書記,但聯絡了一次。沒聯絡上您,而且國家日報的文章一經發表,就已經在薦省引起了不少猜測崔向的話未說完,就被葉石生打斷。
葉石生捏著煙,眼神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威嚴:“聯絡不上我?看來,麻秋的工作最近總走出錯,我是不是該換一個秘書了?”
崔向沒想到葉石生專挑他話裡的毛病,一不留神又說錯了一句話,的罪了麻秋。麻秋雖然為人誠懇,不多事,但弈旬書曬細凹曰溫姍不一樣的體蛤…羔是葉石甘最信任的下倒好。麻秋以後不算恨視
“我”其實不關麻秘書的事情,可能是我撥錯了電話。”崔向無奈,只好自打嘴巴,又繼續說道,“主要也是當時情勢急迫,中央首長說了,國家日報之後,還陸續會有其他報紙發表產業結構調整的相關文章,燕省再落後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因為第一波浪潮是國家媒體。第二波浪潮就是國內各省的媒體。燕省離京城最近,又正在大力推行產業結構調整,首當其衝應該跑到其他兄弟省份的前列。”
“中央首長?哪一位首長?是以個人名義還是以別的名義?”葉石生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中,似笑非笑的看著崔向。
崔向本來以為只是含糊地一提中央首長,葉石生就會立刻軟化立場。不再窮追不捨,不想他不但沒有流露出足夠的敬畏之意,還非要追問中央首長的名字,崔向就不免暗暗嘀咕,葉石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底氣了?不應該呀,他向來是最聽京城之話的省委書記。
崔向一時猶豫,琢磨著該不該說出付家的後臺和程曦學的幕後之人時,葉石生卻又及時地轉移了話題。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責任也無濟於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崔向心中一喜,葉石生軟化了,果然關鍵時刻他又頂不住了,看來。燕省日報事件算走過關了。此事可大可小,只要葉石生沒有任何表示。就會在省委中造成共識,就是葉書記雖然是一把手,但控制不住宣傳口,掌握不了大局。如此一來,向他這個副書記靠攏的人會慢慢增多。
誰都想找一個說話有份量的靠山。在省委裡面如何立威?就是在一件件事件的累積之中,看誰說話管有的次數多,誰的身邊的人就會越多。
“既然燕省日報發表了對產業結構調整置疑的文章,肯定也有贊成的聲音,我和睿恆、昇平以及錦松剛才開了一個碰頭會,確定了一下今後領導小組的工作重點,決定安排葛山同志兼任領導小組的副組長,指導領導小組以後的宣傳工作。在宣傳方面,領導小組做得還遠遠不夠。葛山同志有宣傳方面的工作經驗,正好由他來應對宣傳問題打手,
葉石生擲地有聲,大手一揮。以一副氣壯山河的氣勢說出了一番令崔向心驚肉跳的話。
崔向才明白,葉石生不是對日報事什既往不咎了,而是先將此事輕輕放到一邊,再丟擲他的舉動,意思是。只要崔向反對,他就會再提日報事件政治,就是一種有來有往的交易!
葉石生要組織力量撰寫反駁文章。要效仿部儒和夏想的舉動,在燕省也來一場宣傳戰?什麼時候葉石生變得這麼聰明這麼有勇氣了?他就不怕辯論會輸,輸了之後會對他的聲望以及權盛會大有影響?葉石生的自信從何而來?
崔向心中疑惑,就不免有些遲疑,拿不定主意。
葉石生卻不等他深思,又說:“葛山同志到領導小組,只是內部調動。沒什麼問題的話就這麼定了。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