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拓夫讓司機開車跟在後面,也沒有通知縣裡,而是坐在夏想的車上,在路上,向夏想交了底。
“我送你去安縣,就是想親眼看一看厲潮生,和他照個面,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厲害人物。當然比他更厲害的人物我也見過,但都是為官多年的老油條,象厲潮生這麼年輕,辦事又這麼老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由我不動了好壽心
到了安縣,夏想的車一進縣委大院,就被人一下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在一般人眼裡,只要是被紀委的人帶走的官員,沒有一個能平安方,事地回來。要麼丟官,要麼做牢,只有夏想不但出人意料的一點事情也沒有,前來抓他的兩個紀委工作人員卻被省紀委的人帶走,據說至少要判個十年八年。
這還不算,甘乍記委一個副書記都翻了船。安具的人就不得不猜測夏想心低萬個一什麼厲害人物?一個副縣級幹部,他到底有什麼強硬的後臺,竟然直接掀翻了幾個市紀委的人物,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許多人還是頭一次聽說,紀委人員居然被自己調查的人給弄得人仰馬翻,連自己都賠了進去!
所以當夏想的車一出現,片刻之間就傳遍了整個縣委大院,李丁山正在聽人彙報工作。也無心再聽,揮揮手讓他下次再來。叫上方格,下樓去接夏想。
邱緒峰正在和強江海商量事情,聽到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夏縣長回來了”他手一哆嗦,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摔個粉碎。
夏想沒事的訊息早就傳到了安縣,邱緒峰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內情,不但是夏想沒事,而且是房自立等人出了大事,被省紀委直接拿下!
連高書記都壓不住的事情,讓邱緒峰膽戰心驚。他知道吳家和高成松關係密切,他向吳家告密,吳家出手的話,必定是要透過高書記。
竟然連高書記都壓不住夏想,夏想他憑什麼?簡直就是逆天的妖孽,堂堂的省委書記治不了一個。副縣長,誰會相信?
沒有人相信的事情,偏偏真實的地發生了。
邱緒峰現在對夏想已經由恨變成了懼怕,他已經知道,對於夏想,他已經無能為力了。打壓和牽制,都不再起任何作用。而且經過這件事情,夏想在安縣的威望大漲,如果不給他一個好的安排,絕對會影響安縣的經濟發展。
達才集團已經明確地表示,夏想在。項日就上馬。夏想不在,免談。而且在夏想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三石風景區的工程也明顯放緩,楊德華去問,對方答覆說,等夏縣長回來再說,有技術問題要和夏縣長商談。
水泥廠徹底失敗。三石風景區的投資和度假村專案。全是夏想的功勞,離了他,彷彿都要停止運轉一樣。邱緒峰氣急敗壞但又沒辦法,李書記都不急,他急個什麼勁,有什麼資格急?
再加上本來支援他的厲潮生自從上次常委會之後,一直對他若即若離,讓他苦惱萬分。
邱緒峰陷入了僵局之中。
夏想終於還是回來了,他也不知是失望還是驚慌,失手打了杯子,讓強江海目瞪口呆!強江海心中大驚,邱縣長現在對夏想怕成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還怎麼施展抱負?
邱緒峰強行壓上內心的煩躁和不安,說了一句:“水太燙了,,江海,夏想回來了。我想政府班子最好再調整一下分工,把你分管的城建讓夏想接手,也讓他名正言順地可以和投資商接觸
誰也不願意從自己碗中分菜給別人,強江海大吃一驚,急忙說道:“邱縣長,城建這一塊兒我一直幹得輕車熟路。不能讓給夏想呀。再說,他又沒有城建方面的經驗。”
邱緒峰擺擺手:“不要說了,就這麼定了。夏想管城建比你在行多了,你忘了他以前在城中村改造組工作,天天接觸的都是什麼人?”
邱緒峰知道城建這一塊貓膩多,好處多,強江海可以從中撈錢。但現在也顧不上考慮他的感受了,夏想不出面。度假村專案要是泡湯的話,責任誰來負?這可是一個。帶動安縣經濟的大專案。
“走,出去迎一迎,也算面子上好看。李書記都出去了,我們不去也說不過去。”邱緒峰也不簡單,能屈能伸才是英雄,只伸不屈是條蟲。在政治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一說,既然他現在鬥不過夏想,壓不住他的鋒芒。又必須要和他共事,那就只有合作一條路可走。
在前途面前。個人的恩怨甚至女人都不能成為障礙。天大地大,前途最大。邱緒峰暗中告誡自己,一定要忍,忍一時風平浪靜。他可以耐心地一直等下去,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