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道“王德傳是沛勇的一個親戚。”
古人傑是燕省紀律檢查委員會四名副書記中,排名第一的副書記,和紀委書記邢端臺一向不太和,一直是高成松在紀委裡面最得力的自己人。他接到高成松電話時,正在辦公室聽手下彙報王德傳的事情,一見是高書記來電,就揮手讓手下先退下,然後才接聽了電話。
聽到高成松過問王德傳的事情,古人傑就覺得眉頭一緊,心中隱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高書記呀高書記,王德傳只是建設廳格一個副處級幹部,因為是武沛勇的親戚關係,您就親自過問,不但有失您省委書記的身份,還讓外人對您的印象非常不好。
因為王德傳做事太過份了,手段之惡劣,讓古人傑看了,也氣憤不過。
王德傳不但貪得無厭,還全然不顧領導f部的形象,只要是有人找他辦事,他必定吃拿卡要,根據事情的大小和輕重緩急,還列了一個收費多少的名單,對照著收費,說是雁過拔毛一點也不過份,舉報他的材料在省紀委都成了堆。
這樣的人如果高書記提出要保他,簡直就是自貶身份。
古人傑對高成松過於(8向武沛勇也略有不滿,武沛勇為人過於囂張,口碑極差,這樣的人說出去是高書記的秘書,不是有損領導形象嗎?西王德傳卻是武沛勇的親戚,還真是土行下效,才是副處級,狂妄和囂張,就比武沛勇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高書記畢竟是上級領導,有些話古人傑只能放在心裡。聽高書記問起王絡傳的事情,他微微一想「就沒有隱瞞,如實說出了王德傳的嚴重問題,又強調譾“邢書記已經下了結論,王德傳的行徑非常惡劣,情節特別嚴…重,必須嚴懲,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要是以前,高成松就會以一副輕描淡寫的口氣說道:“王德傳同志還是有許多優點的,他勤勤懇懇,工作認真,雖然有點小毛病,但都是革命同志,誰還沒有一點不大不小的問題?我認為看一個人,應該多看他們的優點,多提他們的成績,犯一點小錯誤,有一點小過失,能原諒就原諒……”
甚至以前有一個建委的貪官,因為犯了事被省紀委抓住了把柄,高成松親自給紀委打電話,讓紀委立刻放人。迫於壓力,紀委只好放人。後來省紀委有人不服,把材料遞到了京城,京城方面親自過問此事,高成松還是強硬頂了回去,後來還高調在公開場合宣稱此人是開拓性的好乾部,值得表揚,並且親自在檔案上做了批示,說他是黨的好乾部,是個合格的共產黨員,以後關於他的問題,一律不許再提!當年的高成松可是敢說敢幹,從來是說一不二的作派,但是今天卻遲疑了片刻,聲音低沉地說道:“既然證據確鑿,事實清楚,就依法辦理就是了……
電話結束通話了半天,古人傑還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出自高成松之口。封疆大吏一省書記高成松,什麼時候說話猶豫過?不過是過問一個副處級幹部的事情,也讓他產生了退縮的念頭,不象高書記一貫的風格?
古人傑搖搖頭,猜不到高成松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高書記沒有發話,邢書記又要一心嚴懲王德傳,他才樂得袖手旁觀,反正他對武沛勇也沒有什麼好感。
武沛勇等了兩天,以為王德傳就算不被放出來,也會有風聲傳出,不料不但沒有一點動靜,反而隱隱聽到傳聞,說是王德傳的問題很嚴重,晷怕是要交待了,他一聽就急了,又急衝衝去找高成松,不料高成松只回了他一句話:“咎由自取,我不便插手。”
武沛勇太瞭解高成鬆了,從他說話的口氣和表情就可以猜,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武沛勇勃然大怒,思來想去還是認為肯定是崔向在背後整他,他就坐車直接到了燕市市委大院,直接來到崔向的辦公室,怒氣衝衝地前來興師問罪。
崔向正在和陳風討論工作,聽到秘書報告說是建設廳廳長武沛勇來訪,他還一臉不解,納悶武沛勇為什麼不請自來?不過轉念一想武沛勇平常的作派,也就沒有過多計較他的冒失,就讓秘書請他進來。
陳風想要回避,崔向笑著說:“陳市長不妨留下來看看笑話,武廳長前來,估計沒什麼好事。”
果然,武沛勇十進來就一臉陰沉,語氣不善地質問崔向:“崔書記,我最近沒有做得罪你的事情,你又何必非要跟我過不去?”
陳風心想有後臺果然不一樣,好歹崔向是省委常委,你一個廳級幹部以質問的口氣向副省級幹部說話,還真是沒大沒小。不過想起以前武沛勇身為武大秘時,對副省長也是呼來喝去的囂張,也就一笑置之。
崔向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