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曉琳反而小有興奮地向前邁進一步。以一副看熱鬧的姿態笑道:“不怕,打,打得越大越好。不信我回到了京城,還敢有人欺負我,真當是我軟柿子!”她又看了手拿瓶子的捲髮女孩一眼,挑釁地說道,“別以拿個半截瓶子就了不起。有本事過來打我,不信你那幾下子還敢動手?。
沒看出來,梅曉琳竟然也是喜歡危於生非的人。夏想微一遲疑,捲髮女孩發瘋一樣衝了過來嘿丁小瓶子亂揮,直衝梅曉琳刺來!
夏想嚇了一跳,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玩命的主兒,一瓶子扎中了。非得出人命不可?家裡再有錢有勢,出了人命也保不住你!現在的教育真是失敗,還真以為什麼都能兜得住?就算你家手眼通天,出了人命也得償命!
他順勢將黃毛小子向前一推,還不忘補上一腳,將他一腳踢倒在地,保證讓他一時半會爬不起來。然後又一腳飛起,正中捲髮女孩的手腕。夏想腳上的力度並不大,正好將她手中的瓶子踢飛,又不至於傷人。
捲髮女孩收勢不住,一下撲倒在的,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下,發出了“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光聽聲音就知道,一婦良疼。
果然捲髮女孩一摔倒在地,就哇哇大哭起來:“爸,媽,快來看看。你們的寶貝女兒被人打了,你們再不過來幫忙,你們的女兒就要被人打死了!”
夏想大汗,什麼人郗是,剛才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架勢,現在又撒潑耍賴,反咬一口,真是現世寶。活見鬼了。
倒在地上的黃毛小子也是滿地打滾:“爹呀,娘呀,快來見兒子最後一面,要不你們兒子就不行了
夏想回頭看了梅曉琳一眼,無奈地說道:“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到了京城天子腳下,果然藏龍臥虎,算是大開眼界了
梅曉琳卻饒有興趣看著地下現眼的二位,也不走,還故意問夏想:“怕不怕?怕的話,你就先跑。”
夏想心想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現在倒好,又來激將自己,只好雙手抱在胸前,笑道:“惹事的是你。擔責任的是我,好,我認了,誰讓你是領導。”
梅曉琳得意地一笑:“要走到了京城我還讓你吃虧,那我就別說自己是梅家人了
話音剛落,只見四個人從外面急匆匆跑來。前面兩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大腹便便,後面兩個中年女人,塗脂抹粉,一身珠光寶氣。四人來到倒在地上的黃毛小子和捲髮女孩面前,頓時大呼小叫起來:“怎麼啦了小福,誰把你打成這樣?”
“哎呀我的寶兒呀,你怎麼摔成這樣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惹了你。說出來,老孃我剮了他的皮!”
連剮皮的話都說出來了,當真是口氣不夏想冷眼旁觀,看得出來四人是倒在地上的一對小年輕的家長。
心想好戲連臺,全家齊動員。有熱鬧看了。
又見梅曉琳鎮靜自若的樣子。不由暗暗嘆息,也不知道她走出於什麼心理,一回京城就鬧出這一檔子事情,好象自己就愛和人打架一樣。
“你是哪個單位的?你是什麼級別?你領導是誰?”金絲眼鏡中年男人,應該是黃毛小子的父親,一邊用手絹擦汗,一邊兇狠地眼著一雙三角眼看著夏想,氣勢洶洶地問道。
還算有點清醒的頭腦,知道京城的人不定誰就是誰的親戚。都說京城隨便一個騎自行的人說不定就是處長,看來金絲眼鏡還怕惹了惹不起的人,所以一開口就讓夏想自報家門。
夏想是老實孩子,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是京城人,在縣政府上班”。
什麼?不是京城人還敢在京城囂張。不知道京城是什麼地方?還以為是你們縣城的一畝八分地?金絲眼鏡立刻就換了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輕蔑地對夏想說道:“你打了我兒子,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賠償十萬元醫藥費,再賠禮道歉。二是被抓進局子,好好收拾一頓,關上十天八天再出來,你自己選擇”我們是文明人,不會和你動架。”
金絲眼鏡說完,還摘下眼鏡哈了哈氣,又拿出眼鏡皮擦了擦,再十分文明地幕上,整個動作果然十分文明。
夏想不由自主笑了:“對不起。這位先生,是你兒子先罵人,又是他先動的手,至於他倒在地上,也是他不小心摔倒的,和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還有那個女孩,就是頭髮不直的女孩,她好象喝醉了,拿著酒瓶到處亂跑,一不小心也摔了一跤。我只是旁觀者,哪裡打過你兒子?簡直是開玩笑,你說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
“我呸,敬酒不吃罰酒,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打電話報警,讓老於派左來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