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真是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沒有當上省長就無法無天了,真要讓他當上燕省省長,付家在燕省的產業還能落了好?
慣常的冷笑和yīn險浮現在付先鋒的臉上,他不無惡意地想,葉天南呀葉天南,是該讓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時候了,葉地北一身是禍,你身上也乾淨不了多少,別以為有總理提攜你,你就一定能當上省長,等著,有兩塊大石頭放在路上,不絆你左腳,肯定絆你右腳,反正總有一塊石頭絆倒你!
付先鋒又咽下一大口咖啡,頓時感覺jīng神狀態提高了許多,本想再和夏想打一個電話,通報一下湘省和京城兩地的進展,又一想算了,夏想辦事,他完全放心。
隨即又一個古怪的念頭浮現,怪事了,本來夏想是他的生死大敵,現在怎麼反而成了他最信任的一人,真是世事難料……
搖頭自嘲地一笑,付先鋒吩咐秘書一聲,除非有要事,否則不要打擾他,他今天就什麼事情也不做,就要看一場好戲的上演。
政治局有關人事討論的會議,從來不會在新聞上公佈,大凡見諸新聞的政治局會議,基本上全是經濟一類的會議,人事討論,從來只由中組部最後公佈結果,過程,向來不為外界所知。
但對他來說,現在任何政策的出臺,一舉一動都在他的了知之中。
好戲已經在金融市場上演了,正在逐漸擴大蔓延之中,而京城的政治局會議還有幾個xiǎo時就要召開了,此時,一場事關重大的另一場大戲,已經悄然在湘江開場了。
林xiǎo遠被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案件似乎一直沒有取得什麼進展,除了將林xiǎo遠的非法所得全部追回之外,林xiǎo遠一直拒不開口供出他人。
葉地北落網之後,林xiǎo遠的口風就鬆動了,因為此時不是葉地北先供出他,就是他先供出葉地北,誰先一步,就有了立功的表現。
但出於謹慎的角度考慮,畢竟葉天南還在位,林xiǎo遠還是不敢冒然開口。
雖然後來陳習明暗中安排了一次林華建和林xiǎo遠的sī下會面,旨在讓林華建勸林xiǎo遠看清局勢,但林華建卻沒有開口相勸,因為在林華建認為,葉天南的勢力根深蒂固,不但在湘省勢力深厚,上頭也有人力保,倒不了,所以沒有必要得罪葉天南。
因為就算供出葉地北,林xiǎo遠也出不去,何必損人不利己?
林華建以為還可以堅持到葉天南擔任燕省省長的一天,到時他的事情就有可能大事化xiǎoxiǎo事化了,然後林xiǎo遠也能輕判,他就認定,堅持就是勝利。
但……形勢的變化大大超出他的期待,先是楊遙兒和胡均由來市局作證,先後供出了葉地北,隨後取保候審——全部在sī下進行,不會對外公開,也不會有紀錄,更不會影響楊恆易、胡定的領導形象——兩人的供詞不但讓葉地北的處境雪上加霜,也讓林xiǎo遠的罪名更加一等。
更讓林華建清楚,當年的湘省同盟,完全分崩離析了。
但他還心存一絲幻想,葉天南應該不會棄他於不顧,林華建最大的賭注就下在葉天南能順利擔任燕省省長的職務之上,只要葉天南能順利升遷,就證明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聽說今天是最後表決的日子,林華建忐忑不安地等候最後的結果,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上午一早,市局就比平常忙碌了許多,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林華建身份特殊,級別又高,自然要住單間,而且都對他客客氣氣。
有民警前來送水,林華建就好奇地問道:“今天有什麼大案子?”
民警還衝他笑了笑:“還不是葉地北的案子,湘省道橋和國資委提jiāo了新的證據,葉地北的案子經付省長親自過問,和林xiǎo遠的案子合併一處,可能要成為公安部督辦的大案!”
“啪”的一聲,林華建手中的水杯失手落地,他只驚得目瞪口呆,腦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趕在政治局會議之前幾個xiǎo時敲實葉地北之案,還拉林xiǎo遠墊背,不是一股勢力在對付葉天南,而是幾股勢力聯合了!
時機如此敏感的時刻出手,對方的用心昭然若揭,就是不想讓葉天南順利上位。
林華建是老官場了,一瞬間就權衡了利弊,葉天南在湘省人情用盡,勢力瓦解,能不能上任燕省省長先不說,就算能順利升遷,也保不了他和林xiǎo遠了。
萬一葉天南升遷失利,還留在湘省的話,更是成了孤家寡人,再聯想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