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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部分

是自命清高,而是適當地放手讓夏安和曹殊君自己奮鬥,自己選擇想要的生活,也何嘗不是對他們的關愛?

夏安還好,已經步入官場,路子走得還算踏實,沒有什麼邪mén歪道,夏想比較放心。曹殊君更是無心於仕途,在財政廳安心工作,也不提他有一個省紀委書記的姐夫,更不提有一個省長老爸,就如一個普通人一樣在財政廳準時上下班。

實際上,曹殊君既認識燕省省長高晉周,又和省委組織部長王鵬飛也說得上話,但他從以前一個囂張十足的官二代變成了一個低調得過分的省長公子,平心而論,還是讓夏想很欣慰,很欣賞。

夏安和曹殊君能走多遠,能有多大的成就,也不必過於替他們設計未來,只讓他們一步步走得踏實走得安穩就好了。有時候,位置高了未必是好事。

洗澡之後,睏乏之極的黧丫頭早早進入了夢鄉。她雖然已為人母,但因為容顏不改,還猶如當年初識之時,她緊緊抱著夏想的胳膊並且蜷著身子睡覺的模樣,就如一個十分聽話的xiǎo孩,對夏想無比的依賴。

夏想很滿意,很知足,被人依賴的感覺讓他感覺到身為男人的責任。

不過想起今天晚上的會餐,他的心情又莫名多了一絲沉重。

會餐雖然不是送別晚餐——因為葉天南說要後天才會正式向中央提jiāo辭職申請,是否批准還未可知——但所有人都當成了送別晚餐,參加會餐的人並不多,事情還沒有公開,不宜聲張。

鄭盛、付先鋒、葉天南、夏想,然後就多了一個梁夏寧。

晚餐的氣氛倒是出人意料的輕鬆,誰也沒有提及葉天南的辭職,彷彿就是一次極為平常的聚會——但誰也知道又不平常,因為湘省五位重量級常委聚在一起會餐,是湘省近年來從未有過的一幕。

席間,幾人把酒言歡,都說一些輕鬆隨意的話題,彷彿真是一個朋友之間的聚餐。

只有梁夏寧放不開,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因為他猜到了什麼,雖然沒人肯定地告訴他葉天南要向中央提出辭職。

梁夏寧很不理解葉天南的舉動,因為葉地北的事情就算鬧開了,也頂多影響葉天南的一點聲譽,再往大里說,如果鄭盛和夏想非要揪住不放,中央追究的話,葉天南充其量就是一個黨內警告處分了事,但現在,他卻提出辭職,不留一點後路了?

國內官場史上,還從未有過辭職之後可以東山再起的人物,葉天南此舉,等於是自絕於官場!

不解歸不解,梁夏寧不會多問一句,目光落在夏想幾人的身上,絲毫看不出幾人的傾向,他就暗歎一聲,夏想一心要扳倒葉天南,是不是太jī進了一點?

梁夏寧還是誤解夏想了,夏想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扳倒葉天南,甚至也沒有想讓湘省四少入獄,他只想討還一個公道,不想讓無數在塌橋事件之中死去的無辜的百姓的鮮血白流,更不想讓沾染著無數百姓血淚的血汗錢被湘省四少揮霍一空。

葉天南能有今天,只能說是咎由自取,任何一個人的滅亡,如果真要仔細推論的話,都是自取滅亡。

一場會餐,把酒言歡,誰也沒有點明主旨,其實人人心裡有數,應該是最後一次和葉天南坐在一起了。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只要葉天南向中央提出辭職,肯定就會獲得批准,卻誰也沒有想到會不會出現變數。

現在夏想難以入眠,卻驀然想起葉天南提出要向省委和中央推薦他接任省委副書記的一番話,心中更加斷定葉天南jīng心策劃的一出辭職大戲,不但大有深意,還別有用心。

葉天南要辭職,不是因為內疚和慚愧。推薦他接任省委副書記一職,也不是因為抬舉和賞識他,而是要將他放到一個尷尬的位置上。

如果葉天南辭職真的獲得批准的話,再如果他真的隨後接任了省委副書記的話,就會造成一個錯覺,似乎是他故意排擠走了葉天南然後藉機侵佔了葉天南的省委副書記職務一樣。

或許百姓不會覺得什麼,或許湘省省委知道內情的人不會多想,又或許中央領導也有一部分知道真實內情,但肯定還有一些中央領導不清楚,會誤以為真是他的所作所為,就會讓他的形象大為失分。

明是向前邁進了一步,實則為他設定了下一步升任正部之時的最大的隱患,也留下了被人攻擊的口實。

當然,如果認為葉天南是以自傷一千來傷他八百的自殺xìng反擊的手段的話,也就太xiǎo瞧葉天南了。

夏想雖然不敢肯定葉天南主動提出辭職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