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之前,是天道酬勤。奮鬥之後,是希言自然。”老爺子放了筆,洗了手,“耐心,也是一種美德。”
夏想呵呵地笑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耐心,而大的缺點就是太有耐心了。”
“呵呵。”老爺子也被夏想的自誇逗樂了,“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你著相了。”
“我這把年紀,如果和您老一樣看穿世事,我就成妖怪了。”其實說實話,夏想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葉天南的提名出現變數,必然會連帶曹永國的提名出現阻力,果不其然,一切都逃不過政治利益的基本原則,不過,他有信心在接下來的第二局一舉獲勝。
眼下,他更關心的是軍中的局勢:“湘省軍區,好象還沒有動靜?”
吳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想一眼,微有責怪之意:“不要過多地chā手軍方事務,對你的成長,很不利!”語氣很嚴峻。
“我就是隨口問問。”夏想嘿嘿一笑,他不是chā手,是冷眼旁觀,是想看看兩位老人家的出手,究竟會有多大的力度,也好讓他心裡有底。
兩位老人家的力度,將會讓他mō到軍中力量對比的冰山一角,從長遠計,是他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的底氣。費了一番力氣,鬧騰了一路風塵,如果不大有斬獲,豈非成了白忙活?
吳老爺子豈能不知夏想的心思?但他又拿夏想沒辦法,知道也是該讓他接觸一點最後的底牌的時候了,就說:“湘省軍區政委蘇治橋調到羊城軍區,管後勤。從軍委直接派一人去湘省軍區擔任政委。和走sī石油有關的一名少將、三名大校,還有許多大頭兵,都直接到頭了……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羊城軍區有些人也要動一動,估計要提前休息了。”
好,力度不xiǎo!夏想心中暗喜,老爺子和老古聯手,抓住了機會,再不下一次狠手,不直接大調整,就不是兩個舉足輕重的老人家了。
“陳法全死了,有沒有說法?”人雖死,但此人著實可惡,夏想不免多問了一句。
“還想有什麼說法,難道還要軍委給他開追悼會?不定他一個叛國罪就不錯了。”吳老爺子餘怒未消地說道,顯然,他對此人也是極為厭惡。
陳法全看來是要死得不明不白了,也好,畢竟有些事情永遠不會見光,陳法全是不是安息,反正他已經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豫省軍區被燕省軍區狠狠地告了一狀,京城軍區也十分不滿,向魯市軍區要求一個說法。魯市軍區內部因為這件事情吵得不可開jiāo,一時半會也吵不完,呵呵,聽說軍委裡面也吵成了一團,還差點打起來?打起來才好,軍人就得有個軍人樣,天天軟綿綿象個綿羊,還打仗?拉二胡還差不多。”
沒想到吳老爺子也有惡趣味的一面,讓夏想頗是無語。
“動靜不xiǎo,現在才剛開始,我和老古頭好久沒有活動手腳,都快生鏽了,現在有機會跑跑步,吵吵嘴,有益於身心健康。最近幾天,老古的家裡快成了總參了……”吳老爺子越說越興奮,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又說,“那個叫張曉的人不錯,老古拍了桌子罵了娘,把蘇治橋的中將名額搶了過來,扔到了張曉的頭上。”
夏想暗喜,張曉總算揚眉吐氣了。
“您老就一直躲在後面看戲?”夏想還是第一次見吳老爺子眉飛sè舞的一面,心想到底軍人之間的jiāo鋒更讓人熱血沸騰,老爺子的情緒也被點燃了。
“我?”吳老爺子擺手笑笑,“我向來是揹著手看戲的人,從來不當主演,頂多就是等人拍桌子罵娘吵累的時候,他要坐下,我就chōu走他的椅子。”
夠yīn險,夠黑,不過夏想喜歡,他哈哈大笑:“我要向您老學習的地方,還真的不少。”
“你個xiǎo傢伙以後少跟我耍huā槍,我當年打人悶棍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現在就想跟我過招了?還早。”話雖這麼說,老爺子卻又狡黠地一笑,“說實話,你的100億美元從哪裡來的?你別告訴我是扯虎皮做文章,我感覺你手中真有100億。”
“……”夏想不得不佩服老爺子睿智的眼光,只好繼續扯謊,“這個,我有一個朋友在美國,她叫李沁,是個金融投資家……”
距離第二次政治局會議的召開還有兩天,夏想也就沒有離開京城,繼續安心住下。因為他知道,將會有一bōlàngcháo從南向北襲來,從湘江一路北上,直達中南海,並將對第二次會議產生不可低估的衝擊力。
而此時,張曉已經在軍委接受了秘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