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而好好收拾了他一頓之仇,還是別有用心?
關鍵還有一點,衙內在此事上,究竟參預了多深,又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感謝蔣書記的幫助。”夏想就今天蔣雪松的出手幫忙點到為止,因為蔣雪松並沒有多提,他以為蔣雪松會有什麼顧慮,畢竟當時蔣雪松並未lù面,隨後就又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和國華瑞jiāo惡的過程,至於和衙內矛盾的根源,只是浮光掠影地一說,“在秦唐的時候,可能在處置牛林廣的事情上,有點急切了,呵呵,讓一些人不開心了。”
蔣雪松呵呵一笑:“難怪,難怪……夏書記,有人託我向你帶個話。”
夏想心頭一跳,能請動蔣雪松帶話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就恭敬地說道:“請蔣書記指示。”
“不是指示,是商議。”蔣雪松的語氣又輕鬆了,“衙內想在燕市開發一個專案,看中了下馬河水景公園的一塊地皮,想請你高抬貴手……”
衙內名下有千江房地產集團,在國內影響甚廣,在各大城市落地開huā,許多當地人都無法拿下的地盤,千江一到,必定順利拿下,大有所向披靡之勢。
千江在燕市的遭遇,夏想也略知一二,已經鋪開了攤子,有想在燕市落地生根之意。不提千江和燕市本地的南家集團的對抗,就是孫現偉的幾處工程,也明顯感受到了千江的壓力。
幸虧燕市有遠景集團。
千江看中了遠景在下馬河畔投資的水景公園,想必衙內也心中有數,知道遠景是誰的產業,沒敢動用關係。話又說回來,衙內雖然在國內威風八面,但遇到連若菡,他還得退讓三分,不論是政治實力還是經濟實力,他和連若菡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換了別的省市還好一些,在燕省燕市,就算他再垂涎水景公園的地皮,他也沒辦法巧奪豪取,上至省長高晉周下至市委書記於繁然,都是吳家的勢力。
不過令夏想不解和啼笑皆非的是,衙內既然有意求他幫忙,繞彎而行,想必已經在連若菡之處碰了壁,但哪裡有求人幫忙先來一出下馬威的把戲?
不是衙內太託大,就是他在連若菡之處太吃癟,所以想先在自己面前抖抖威風,也是有恐嚇之意,是想借機提醒自己,讓自己看清利害關係。
夏想暗中冷笑,衙內打錯算盤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害怕被人威脅的人,如果說非要說他有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是吃軟不吃硬,先禮後兵或許還有一點效果,先兵後禮在他面前反而會收到相反的效果。
不過夏想還是要給蔣雪松幾分面子,畢竟蔣雪松肯傳話,就證明他和衙內有一定的jiāo情。
“既然蔣書記開口了,我傳話給遠景集團也沒什麼,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夏想也有試探蔣雪松之意,言外之意是他是給蔣書記面子,不是給衙內面子,而他的力度大xiǎo取決於蔣雪松要承多大的人情。
蔣雪松的聲音聽上去很隨意很散淡:“我是抹不開面子,衙內聽說我和你能說上話,就求到了我的mén上,一口一個叔叔……看在和他爸多年認識的jiāo情上,我總得把話帶到。”
夏想聽明白了,自始至終蔣雪松不提衙內的真名,只以衙內代替,一是因為京城雖然衙內眾多,但如果不提姓氏,只說衙內二字就知道具體所指者,唯一人而已,京城高層都清楚是誰,二是也表明他和衙內的關係,著實一般,因為在提及衙內的父親之時,也是一帶而過。
有時jiāo情一般,但面子上的事情,還必須做到,夏想明白了蔣雪松的難處,想到連若菡下一步的金融之戰,衙內的產業首當其衝在第一bō衝擊bō之內,就說:“我保證把話帶到,但我和遠景集團jiāo情也不是很深,再說現在畢竟不在燕市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呵呵,話到了就行。”蔣雪松的口氣又輕鬆了不少,他也怕承情太多,萬一夏想促成了此事,人情還要他來還,但問題是,衙內未必還會一份天大的人情給他。
夏想就順勢又補充了一句:“有一句話或許說了也不對,就當空xùe來風好了,蔣書記就當我沒說過。”微一停頓,感覺到蔣雪松在靜心細聽,他才又說,“千江集團的股價可能會有bō動,現在拋售正是時機。”
蔣雪松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聽明白:“那就先這樣?我還要開個會,下次再聊。”
蔣雪松的態度有點讓人琢磨不透,但夏想相信以他對蔣雪松的瞭解,他送上的人情足以償還了今天蔣雪松的出手之誼。
夏想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