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否自殺,是不是真有資格對湘省道橋一系列的重大事故負責,不在民眾考慮的範圍之內。
而且在丟擲陳傳世自殺事件之後,借吸引了足夠的眼球之際,又有一個趙宣明橫空殺出,配合死去的陳傳世演戲,一唱一和,就足以nòng假成真了。
最主要的是,趙宣明只露了一面,就躲在了省廳不再露面,誰也無法去印證趙宣明手中證據的真假,省廳又不是鄭盛和夏想的勢力範圍,明顯是緩兵之計,就是用趙宣明拖出唐加少的審判,影響司法機關正常的審理過程,甚至還是隔空向唐加少暗示,慫恿唐加少翻供。
事情,現在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夏想不管鄭盛有沒有後手,他現在必須出手了。再晚一步的話,一旦唐加少翻供,趙宣明再丟擲什麼真真假假的證據,整個事件就失控了,紀委不但會大大的失分不說,還有可能完全名聲掃地。
甚至還會一敗塗地。
或者更嚴重的後果就是,葉天南一系再窮追不捨,非要追究責任的話,鄭盛是不是將他當成犧牲品丟擲用來轉移視線還在兩可之間。
事不宜遲!
夏想思忖再三,先是叫來商江商議一番,然後正準備向鄭盛彙報工作,就聽到外面傳來椅子的響聲和曾卓緊張的聲音:“鄭……好,我,我向夏請示一下,不,鄭請進!”
也不能怪曾卓失態,鄭盛還是第一次來夏想的辦公室,一般前來的省領導都比夏想排名低,想見夏想確實需要曾卓通報一聲。
但省委親臨,別說通報了,夏想必須親自出來迎接。
夏想就急忙起身來到外面,一臉笑意:“鄭來了,快請。”
笑歸笑,謙恭的姿態是官場上必須的禮節,但他心裡卻冷靜得很,鄭盛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陳傳世和趙宣明事件……讓鄭盛慌了。
鄭盛非常客氣地夏想進了辦公室,夏想主動倒水,泡了鄭盛送他的大紅袍,笑道:“我就借花獻佛了,鄭,請喝茶。”
“茶就不喝了,夏想,我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情……”鄭盛伸手拿出一封信,一臉嚴肅,“有一位離休的老幹部親自面jiāo給我一封舉報信,舉報趙宣明同志侵佔農田,將500畝農田以低價強行買入,建造成私人莊園。莊園建成3年了,沒有向有關部mén申報任何手續。”
夏想接信在手,並沒有開啟信件,心思cháo滾,臉上卻是一臉肅穆,語重心長地說道:“真是巧了,剛剛商江同志根據唐加少提供的情況,經過縝密的調查和取證,證實趙宣明同志在擔任湘省道橋副總經理期間,收受賄賂500多萬元,另外有大量古玩字畫、yù器和名錶不能說明來源,我正準備將情況向鄭彙報一下……”
鄭盛臉上的嚴肅更加凝重了,凝重成了烏雲密佈:“紀委掌握的證據證明,老同志的眼光是雪亮的。夏想同志,我代表省委支援紀委對趙宣明採取強制措施!”
竟然想到一塊兒了,夏想心中也不知做何感想,趙宣明的命運在他跳出來為葉天南充當馬前卒的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悲劇。想出頭,就要有隨時準備被殺頭的勇氣,如果沒有,對不起,請在死後重溫一百遍槍打出頭鳥的真理。
鄭盛親自送舉報信給他,看似突兀,實際上也是非常實際的做法,趙宣明不除,鄭盛不安。因此,堂堂的省委不惜降低身份,親自將一個莫須有的老幹部的舉報信jiāo給省紀委,而且舉報的還是一名副處級幹部,身為當事人,趙宣明應該感到三生有幸才對。
其實不論趙宣明也好,還是死去的陳傳世,他們身上的事情夏想都心裡有數,只不過他們級別太低,影響太xiǎo,沒被他放在眼裡。不想有人死也要出名,好,那就讓他們死一次試試。
夏想在接到鄭盛遞來的舉報信的一瞬間就下定了決心,本來他還留了一點餘地,葉天南的手法卻是不留一點退路,要麼全部翻盤,要麼滿盤皆輸。既然到了必須一戰定輸贏的局面,他還猶豫什麼?
出手!
夏想很客氣地禮送鄭盛出mén,回來之後,他又自得地笑了,鄭盛的出手其實是xiǎo手筆了,他已經準備好了一份大禮送給葉天南,或者說,是一份天大的驚喜。
如果對方也留了餘地,肯認輸,夏想也不想非要nòng到勢不兩立的地步。但塌橋公司已經到了搖搖yù墜的地步,還想修修補補矇混過關,就過頭了,而且在懷陽大橋事故才發生之後,不思悔過,不見無數鮮活的生命因為人為的失誤而葬送,反而變本加厲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