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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文不想驚動太醫就是怕皇上知道,皇上知道了娘娘就不開心。
上次假裝得了一次病,瀞淑宮的宮人和青琓差點被罵死,今兒自己耍嘴皮子說她非常好,恐怕又要鬧出誤會,誤會出來難免暨妃傷心。
她的承受能力再強也擱不住一次一次的分離傷痛。
臥寢炭火多燒了一個,本以為捂出一身汗就好了,大半夜卻發現燒的更厲害。
汝文慌了神,連忙跑出去請太醫。
值班太醫見到汝文如此著急眼淚都落下來,讓她先回去照看馬上準備藥箱過去。
宮裡太醫都是醫術高明之人,脈相極度混亂無法預測其中病症。
唯一辦法是做了針灸,針針下去完全不見轉好醒來。
眼見著滿腦子全是如同密孔鑽心一般難忍,汝文一時著了急。
“你這太醫怎麼治病,做成這樣還不見好,伍師傅呢?我去找她,你休要再亂動。”
話剛說出,一聲咳嗽暨妃醒來。
太醫身經百戰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錯亂不堪的脈相,一針刺錯,恐怕有性命之憂。
太醫留下一處藥方趁夜離開。
“小姐,你剛不是你不會得病嗎?怎麼成這樣了。。。你可不要嚇唬我。”汝文洪水氾濫一樣哭起來。
青琓伸手了下她的手:“不要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小姐,我去告訴皇上。”
青琓微微笑了一下虛弱的說:“不要說了,他現在還生我的氣呢,明天早上就好了。”
明天早上她一點都沒好,只覺得全身無力。
齊德順過來的時候汝文以為皇上知道此事,原是召她去西暖閣請安。
皇帝下的口諭她不敢不遵守,許久未見心裡已經想的忘卻所有,休管身子是好是壞直接就起來了。
穿了件最好看的衣服,本來全身發燙沒有力氣,出門見了冷風身子倒好受了很多。
雪堆積的很大,冬日的陽光有點昏暗不清。
走到半路的時候福安過來請她移步御花園。徒步悠悠走去,遠遠玄燁就看見她。
和以往所有的見面都不同,眼前這個人就像本來一朵鮮鮮奪目的花朵霜打了一樣沒有任何生氣和瘋狂追逐。
皇帝身邊,沅貴人平妃溫貴妃都在,他並沒有上前向以往那樣迎接。
行完禮。
青琓覺得混混沉沉腦子停頓,安安生生站在一旁。
玄燁只以為她這個樣子心裡似有不開心,旁人都在,他也就沒有多管什麼。
不知是否是心裡反抗還是故意有意,玄燁故作和沅貴人親密耳語說話。
這情形換做之前張牙舞爪的熱情就把別的人打走了,今日完全沒了心思打翻醋罈,站著都不穩當。
一旁的汝文瞧見趕緊扶她坐下。
平妃看見此輕輕對皇帝笑道:“暨妃妹妹身子骨弱成如此,這一會兒就站不好了。”
青琓連忙起身頷首道歉:“失禮了。”
這話倒是有點引起玄燁的注意,女子柔濃濃的聲音第一次如此懂規矩的說一聲失禮了。
“你這癱軟骨弱沒精打采的樣子,朕還以為病入膏肓,站直了。”
青琓雙眼放在他身上不敢久留,收起眼神說道:“臣妾哪裡有什麼病。”
沅貴人至始至終除了請安沒有對暨妃談上一句,皇帝待她近些日子好上加好,她心裡也就顧不了那麼多。
宮裡的女子都才會橫溢,滿目雪景,一同開始作詩來。
他們興致高漲,青琓突地胃海翻騰難忍至極。那噁心反感的味道身子無法支撐,她輕輕叫他:“公子,我好難受。”
從她出場到現在,他的心思背後全部都在關注著她,這樣弱弱的聲音立馬聽見。
待到玄燁轉過身,那女子捂著肚子一口血吐出,整個人瞬間倒在地上。
他幾乎來不及思索,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
拇指拭掉嘴角血漬:“快。。。快。。。快去宣太醫!”
作者有話要說:
☆、情不可以爆發
玄燁有種手足無措發了瘋的感覺,尤其是看著他的那雙眼睛漸漸暗淡下來。
抱住她起來,腳步從未有過的急速走到西暖閣。
當這一個焦急萬分手都在發抖的人,懷裡的女人竟微微開著玩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玄燁臉色一黑:“不許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