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壓制下心中跳動,思索一刻冷靜分析道:“這件事並無確切證據,臣妾不敢直接定論。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皇上既然知道雲嬪心思不寧,為何看著她和沅貴人在一起?”
玄燁拉住她的手口氣溫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沅貴人打交道那樣久不瞭解她的為人嗎?初見時倒與琓兒幾分相似,還未寵幸一月就鋒芒畢露,心思極強,做事圓滑。處處針對暨妃,相處一月朕便知道她遠不及暨妃的萬分之一,這件事遲早是要發生,而且肯定要牽扯琓兒身上,所有朕帶她出宮避開此事端。”
溫貴妃幾乎驚呆了,那樣的驚呆發出的眼神彷彿從來不認識這個男人,他那樣縝密和一絲不漏,所有的所有他都清清楚楚觀在嚴重,她從前就知道暨妃有些不同,今日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不同,現在的結果竟然全部為了那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思過
“。。。。。。沅貴人的事皇上………”
“她的事朕怎麼知道的對嗎?”玄燁第一次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前每次侍寢後琓兒都要喝………那是避孕的東西,孕婦吃了可是要滑胎的。當時齊德順通報給朕沅貴人有孕,恰好琓兒侍寢後,她父親既死,朕就沒打算再讓她喝下臨時吩咐換了其他,後被挪用拿走。朕讓人密查才知道早已經送到春玉閣沅貴人吃下去了。”
這樣的震驚遠遠高過剛才,她眼睛直直的看著他,這是和他生活了這麼久的男人,從來就不會把心事說出來,這樣一個人像一個最高的神領,發生的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而他們這些人像傻子一樣在他面前耍聰明玩手段。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怎麼回事心中又十分不忍,頭些天一直吩咐御膳房給沅貴人最名貴補安胎的藥,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她再吃任何東西,最終四個月了還是沒有保住。
溫貴妃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覺胸膛護不住的劇烈跳動,那感覺像是安靜已久的火山瞬間爆發,沉寂的表達不粗任何語言。
她幾乎有些顫抖的說著:“萬歲爺,雲嬪或許不小心,並非有意。。。。。。”
“不小心?”玄燁冷笑一聲:“她祖父是醫師,第一次侍寢本草綱目傷寒論比誰都背的熟練,那東西她清楚的很。不過歸根到底還是朕的錯,朕若不傷琓兒必然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溫貴妃無法言語看著他:“皇上,暨妃對您可是一往情深,她要是知道。。。。。。”
“朕要防著的是她的父親!”他伸臂微微閉上眼睛頭埋在她身上,“她父親當年避開琓兒選秀女朕就知道其中一定有緣由。其實禍不及她,朕很不想這樣,只是背後的一股力一群朝野大臣不停的推著朕向前走,不能停下來,所以朕只能犧牲她。”
溫貴妃的手指輕輕扶在皇帝的肩上,這不是平時見到他凌厲風行的模樣,世上沒有人是鐵石心腸,知道的多,承受的多,放棄的更多,任何事都不能面面俱到。
“皇上心軟,臣妾是知道的。就算沒有皇上那碗蓮子湯雲嬪可能還會用別的,總是有一些會出現些其他的害這個無辜的孩子,皇上不必自責。暨妃妹妹,臣妾相信她一定會理解皇上的心思,不會記仇於您。”
“雅敏,朕心裡對琓兒真的又愛又憂,她越愛我我的擔心就更多一分。從認識她到現在朕的心全部放她身上,放的重就放不下。若是沒有些其他事情朕和她的孩子大概都出生了,而現在我們之間間隙擴大到她根本無法承受,對她隱瞞越來越多,多到朕只能避開她。”
玄燁摟住溫貴妃伏在腰間,而這個男人倚在他的皇妃身上對另外一個女人訴說心腸,那種滋味大約只有她自己清楚。
他放任了自己一次,鬆開她。
“雅敏,你要怎麼處理朕不管,不過這次你需要替代朕受回苦,好好安慰沅貴人,她畢竟喪子心痛一時無法開懷。她早些時候就知道這孩子保不住了,和朕一樣存著僥倖,如此心裡準備還是不能接受得了。若是鬧著不聽禁足幾日即刻,告訴她朕會經常看望,不要傷心過度。”
溫貴妃大約明白了其中的思路,隔日召見雲嬪過來。
她依舊以前那樣端正優雅善良脾氣好,臉上微微笑和所有人都和和氣氣。
溫貴妃沒有打算繞彎子直接開口:“雲嬪,一輩子冷宮還是自盡你自己選擇一個。”
雲嬪猛地抬頭保持的微笑忽然間扭曲。
“貴妃娘娘在說什麼,臣妾聽不懂。”
她緩了一口氣:“雲嬪,你還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