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不見生母肯定是想念難過,朕自是不能讓你不開心。”
綠兒,他第一次叫她這樣的名字,生疏卻心裡開心。
這樣境況本是要走的,只是她也是多日沒見皇帝一面心裡還真是捨不得。
“妹妹有福氣呢,今日聽宮裡人說妹妹一家人團聚真真是幸福快樂。”
沅貴人看著皇帝巧然笑意說:“皇上聖恩妹妹感激不盡,只是今日和母親表姐有喜自然也有驚了。”
定妃知道她什麼意思:“暨妃貪玩從小在武將里長大,妹妹可不要怪罪於她。”
“怎麼會。也怪妹妹不注意打擾了娘娘。”
沅貴人未見玄燁面色悄然起了變化,嘴角的笑大的弧度慢慢舒展。
只是這樣的心思他不想任何人看見,很淡淡的問一句:“什麼事?你們姐妹倆說暨妃怎麼了。”
定妃笑道:“今日沅貴人和她母親還有成王妃在御花園散步,這面前當即砸下這麼粗的樹枝,幸好當時宮人拉著妹妹,她躲的及時,不然可真是傷著了,暨妃你也知道她自小調皮愛玩,進了宮一時改不了。既然大家都無事,皇上就不必掛心了。”
這件事本來沅貴人是專門要說的,只是想什麼法子都覺得不妥,說出來又矯情,可是萬一那暨妃先來告狀,自己怎麼哭訴怕都沒用了,由定妃說出來再好不過了。
皇上幽幽的說道:“暨妃該罰。”
沅貴人撇開事情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完全是沒有必要再增大事態變化,本來這也是一件小事,現在為她求情也顯得自己不計較大氣一些。
“皇上萬萬不要怪罪暨妃娘娘,她也是無心的,臣妾不想因為這件小事驚擾了聖心。”
“她早就該罰了。”
“皇上。”沅貴人有些嬌氣的說道:“臣妾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再說暨妃娘娘也從樹上摔了下來,娘娘嬌貴之軀不可再輕易受罰。”
玄燁恍惚間有些勞頓,鬆開沅貴人的手。
“朕心裡被這事一驚擾有些乏了,想眯一會兒,你們都跪安吧。”
皇帝面部雖然有些微微笑,明顯已經有些變化,兩人請安離開了。
已經深夜,他還蹙著眉頭,齊德順看他臉色極差,嘴動了動就是不敢開口。
半夜天實在是涼的很,他輕輕走過去細聲說道:“萬歲爺,這都要三更天了,該休息了。”
玄燁沒回話,過一會兒起了身,伸了下懶腰走到龍榻躺下。
萬歲爺看似毫無表情,這時候若是稍微說錯話只怕整個皇宮要鬧騰起來了,齊德順小心翼翼伺候著,快躺下的時候,皇帝微微開口:“待會傳太醫過去瞧瞧。”
皇帝一開口小齊子微微一愣,隨後立刻會意。
“喳。奴才這就去瀞淑宮。”
這一整天心情極佳最後低落到如此,竟然對一個人關心要掩藏到這樣地步。
齊德順帶著太醫去瀞嫻宮的時候青琓還沒有睡下,外面只有一點點燈火她便感覺出來,外面伺候的宮女太監已經睡下,她走出來露出很奇怪的神情。
“給暨妃娘娘請安,天這麼晚了,娘娘怎麼還沒休息?”
“齊公公,你來做什麼?現在皇上應該是不到見的時候吧,這才一個多月時間。”
齊德順笑著說:“萬歲爺關心娘娘,您今日傷如何?”
“什麼傷?”青琓想了下“這算什麼傷,沒事,你們回去吧。”
旁邊休息的汝文聽到聲音已經起來,齊德順看見她說道:“汝文姑娘,你先去看看娘娘受傷是否嚴重,太醫帶了些愈膚藥膏。”
汝文接過藥膏轉過來有些焦急的問道:“娘娘,您受傷了?怎麼傷的,奴婢真是該死!竟然不知。”
青琓笑眯眯的看著汝文:“汝文,你什麼時候這樣謙遜自稱了?哈哈,我一點事沒有,你們回去吧。”
齊德順不好相留謝恩回去,青琓抿著嘴唇走過去輕輕在齊德順耳邊說幾句話,轉身回了屋裡。
本來以為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皇帝對沅貴人還是依舊不錯,這幾日幾乎也常常見。
只是她心裡有些毛躁,聽雲嬪說這暨妃是朝中伊庫爾的女兒,本是位高權重,應該受到盛寵,不過從這女子一兩年前進宮到現在,皇帝甚少召見她,侍寢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就是半個冷宮之人,長得那般精靈可愛,可見皇上不喜家世再高也是如此被冷落。
現在皇帝年輕氣盛威信極高,如今哪裡用得著朝中聯姻。
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