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見他,之前明明在捉迷藏,不是在過家家第一句應該是:我抓到你了。而不是,夫君,你不要走。
這件事半真半假,但是怎麼覺得她從小時候就賴上他了呢?
所以晚上玄燁一回來青琓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很認真的分析道:“公子,我覺得你說的不對,我昏迷的時候一般是不會說夢話的,做噩夢向來的閉著嘴巴滿頭大汗說不出話語,再說我年紀尚小根本就不懂夫君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見了你就叫夫君呢?還有我小時候從不和陌生男子說話。”
他笑著拉著她的手去拿上衣服給她披上:“天這麼冷還穿的這麼單薄。”
“哦~~”她明白似的點點頭:“你哄我的對不對?”
玄燁給她穿好衣服低聲說:“君無戲言,不信問問納蘭公子。”
遇到時候真問了,納蘭哪裡記得這樣的事情,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皇帝除掉鰲拜後去她家裡商議決策。
正好她得了重病將軍寸步不離,他順帶走去看了看。
接下來的事情都忘記了。
納蘭有點含糊的說:“娘娘,臣有點記不起來了。”
“哈哈,納蘭公子和葉公子你們聯合起來哄我玩呢。”
他輕輕笑道:“久遠的事情記不起來了,不過暨妃娘娘和皇上先前的事情倒是臣略知一些。”一副若有所思摸著下巴思索的樣子。
青琓噘著嘴巴扭頭看著玄燁:“當初就算我追求你,也是你答應的。”
“好了好了,容若你且不要說她了,她強詞奪理的能力可強的很,你未必是她的對手。”
她摟住他的胳膊確實開始無限制的撒嬌,埋在他身上躲著笑靨兮兮不說話。
許久沒有練字作詞,今日有了興趣便和他一起來乾清宮。
皇帝熟讀詩書對漢書非常之瞭解,納蘭公子是大詞人,皇上本對這世俗詩詞沒什麼興趣,唯獨他有些見解。
從前從來不看他寫的東西是因為婉約情詩不對他的胃口,不過他極愛研究學習些東西,對於才華橫溢的人頗為讚賞也就請了過來。
青琓站在一旁研磨絲毫沒有感染半點文學氣息,完全與她的夫君截然相反,一點上進心也沒有。
自個坐在一旁偷偷讀小人書,她識字不多,主要原因小時候看見教書先生就厭煩的不得了,連背誦唸課本都不願意更加不可能作學問欣賞詩詞了。
僅有的水平也就看看這小人書,筆畫多的不認識的就憑空猜想。
就算是這點也是長兄的影響下教的,雖然如此她的字寫的嘛,用玄燁的語氣表達,真瞧不出來寫的字和長的模樣差不多。
至於是否是誇獎她想不了那麼多。
所以三個人非常自然的做著各自的事情,一個趴在桌子上翻翻書,兩個人在一起欣賞古董名畫詩詞。
“皇上,沅貴人求見。”
齊德順聲音極小,玄燁抬頭看了眼歪著頭支撐著下巴看書的暨妃,外面稀稀拉拉還下著小雪,她又是有孕之身,很大方的說道:“讓她進來。”
沅貴人穿得極厚,頭飾素美粉紅,外加著淺淺的梅花紅衣服,活脫脫一個冰美人。
她似乎懂事更多了,先前跟皇帝行了禮又轉過身給暨妃請安。
這時候她才緩過神來,看見是她。
悠悠哉哉移動腳步走到玄燁身邊,拉著他的手宣佈主權一樣。
沅貴人微微笑道:“臣妾聽聞皇上身子不易受寒,今天親手煲了些參湯,沒想到暨妃娘娘也在,若是不嫌棄暨妃娘娘也嚐嚐。”
青琓看著她然後抬頭看皇上,玄燁和顏悅色,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天氣這樣冷,你身子有孕,這東西叫下人做就好。”
“下人做的難免不合皇上胃口,臣妾親自選料方可放心。”
“難得你有心,朕今日就嚐嚐。”
“好香啊。”青琓聞了聞,“我就不會做這些。”
玄燁低聲笑道:“你負責吃就好,用不著做這些東西。”
這話說出來沅貴人心頭一緊,自己找書選材做了一下午,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得到這樣的話語,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們多日未見,皇帝也好些時日沒有去看過她,心裡想念想的日日做夢,現在都是笑話而已。
納蘭性德似乎看出來沅貴人笑容面下的傷心,輕輕說道:“在揚州素問揚州三美,才華橫溢飽讀詩書,只聽一位入宮做妃,想必沅貴人便是揚州三美之首墨御史大人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