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首。
龍慶天是被毒死的,一種可怕的劇毒。謝小跡看向溫書,溫書不停搖著頭,還在慌亂中無法自拔。而那雙手,牢牢藏在袖子裡,再也不敢觸碰任何人。
“這位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嘈雜中,金鐘樓忽然開了口,說話的物件是那個聲稱看到溫書和龍慶天動手的人。
“你問我叫什麼名字幹什麼?”
“自有用處。”
“我叫方森,是堂主的屬下。”
“方兄弟,你剛才也說了,堂主與溫姑娘大打出手,堂主佔了上風。這麼說,溫姑娘出手只是逼於無奈,並非有心下殺手。龍堂主武功高強,對一個女子下殺手,論起來,龍堂主也有不小的責任。”
“現在死的是我們堂主,你們還想把責任全都栽到堂主身上。”
“金某道出的只是實情。”
“你與這女人一個鼻孔出氣,自然為她說話。可我們堂主,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你休想憑著這兩句話,就能將這女人脫得個乾淨!”
“這件事真要論起來,還得追溯到月前三小姐被追殺一事。龍堂主暗發懸賞令,買通殺手暗殺三小姐,三小姐數次死裡逃生,龍堂主怎麼不就這個事給個說法?”謝小跡從地上站起,來到耀武堂一干人眾面前道。
“這是在武當山,就算有什麼積怨,也不該在這裡殺人。”
“哦~難得你們耀武堂終於意識到這裡是武當山了,那敢問方才你們的堂主對三小姐動手的時候,為何不想想這裡是武當山?”
“你們!”
“謝小跡,龍堂主死在武當是事實,你嘴皮子再好也沒有用。武當要不給我們耀武堂一個公道,手刃真兇,咱們耀武堂就是與你們拼個玉石俱焚,也決不罷休。”
玄武堂堂主甄如瑟雖與龍慶天素來不和,但這事關耀武堂的顏面,可不能輕易放過。
“誰要拼個玉石俱焚啊,站出來,先跟俺老朱比劃比劃。”
武當掌門天一真人和少林、華山、橫眉山各大掌門一道出來了,凡他們所經之地,人群紛紛讓開道路,頷首見禮。
說話的那位是霹靂堂朱掌門,與金謙金老爺子是多年的至交好友,金鐘樓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一聽耀武堂與金鐘樓犯難,又那麼大口氣,火爆脾氣的他率先便嚷嚷了起來。
“朱兄,朱兄,你先不要著急麼,把事情弄清楚,化解矛盾方為上策。”華山派掌門龍陽笑著與朱令道。
武當掌門天一真人德高望重,這裡又是武當山,怎麼決斷,當然得先聽聽他的意思。
天一真人依次聽過方森和溫書的敘述,雖然對龍慶天龍堂主的死深表遺憾,卻也道此事並不能完全怪罪到溫書的頭上。
只是,溫書毒死龍堂主是事實,罰她呆在東院,沒有得到准許不能隨便走出院落。
這表面上是在懲罰溫書,其實是為了保護她,不讓耀武堂的人有機會尋仇。這樣的處罰耀武堂自然不服,然而龍慶天動手在先,死在溫書手下也是技不如人,也無話可說。L
☆、252 你說的,我都信
252你說的,我都信
“溫姑娘,你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幾人回到了下榻的東院,溫書仍是驚魂未定。
“不是沒事……有事,有事啊,金鐘樓。”溫書抓著金鐘樓的手,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死呢,我不想殺他的,我根本就不想殺人,也不會殺人。”
“我知道,我知道,溫姑娘。”金鐘樓極力安撫著她,其他的人也是面色慘然,這件事發生得實在是太突然了。龍慶天死在溫書手上是事實,當時的事大家雖沒看見,卻也能想見那是怎樣一種情形。
尤其是在見過龍慶天的屍首之後,是什麼樣可怕的毒還有武功,可以在眨眼之間毒死一個這樣的大漢,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三小姐,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手。”
“謝小跡。”
“金鐘樓,我就只是看看,沒別的意思。”
金鐘樓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謝小跡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溫姑娘肯定很自責。
溫書自然地伸出手,謝小跡就要碰上去。
“你小心點兒,小鬍子。”
“沒事的。”
“可那個龍慶天,還沒碰到我的手,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謝小跡笑了笑,揉了揉溫書的頭,察覺到金鐘樓“視線”掃過來,識趣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