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外面還有一桌豐盛的早餐在等著我們,等吃完飯你們兩人再繼續不遲。”
“金鐘樓,你不管著你們家那位一點,怎麼還慫恿她跟我繼續吵,這可不厚道?”
“謝兄莫非是想我和溫姑娘聯手,這樣才厚道?”
“若能看到無垢公子吵架,就算被你罵個狗血淋頭,我謝小跡也認了。”金鐘樓鬥嘴,這可真是有趣。別說謝小跡想看見,就是溫書也都覺著新鮮。
金鐘樓搖頭,沒理會後面兩個無聊的傢伙,率先下了樓,夥計已經將飯菜佈置妥當,轉而去招呼其他桌上去了。
溫書乖乖坐在金鐘樓的旁邊,看著金鐘樓為她盛粥、佈菜,便覺得好溫馨。低頭喝粥的時候,嘴角的笑容都快掉到粥碗裡去了。
“再笑,下巴都掉了,溫三小姐。”
溫書瞪謝小跡,看那小鬍子一臉的酸味,眼珠轉了轉,對金鐘樓道:“金六哥,你也幫謝小跡盛粥吧,你看他酸的,可是吃我的醋了~”
謝小跡端在手上的碗往桌上一掉,總覺得雞皮疙瘩直冒,這粥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金鐘樓大雷,溫姑娘似乎總喜歡把他和謝小跡湊成一頭,他實在無法理解。
“溫姑娘,你昨晚什麼都沒吃呢,多吃一點。”
“嗯,你也多吃一點。”
兩人低頭喝粥,金鐘樓教養很好,喝粥的時候都不帶發出聲音的。溫書可沒到達這種境界,偶爾咕嘟咕嘟喝上兩口,咂咂嘴,滿意地哼哼,喝得倒是十分的開心。
從未覺得,能這樣坐著和金六哥還有小鬍子吃早餐是一件珍惜而寶貴的事,然而經歷了這些事,方知這些再平常不過的事是那般的彌足珍貴。
“我要去跟店家說,要再吃一碗。”
“溫姑娘坐好,鐘樓去就可以了。”
“嗯~我自己去。”客棧裡因為住的人太多,夥計一時忙不過來,難以顧慮周到,在所難免。許多人拍著桌子,粗著嗓子,對夥計吆來喝去,小夥計忙得腳不沾地,還動不動被些漢子罵,好不可憐。
溫書是幹不出這種事的,自己跑一趟也就是了,何苦為難人家。
“好大一個黑眼圈,看樣子溫姑娘昨晚一夜未睡。”溫書剛一轉身,謝小跡便對金鐘樓道。
“嗯。”金鐘樓何嘗不知。
“她一定是怕一覺醒來,又會變成她不知道的樣子,所以不敢讓自己睡去。”
金鐘樓連應聲都沒有了,手中的勺子拿起又放下,香濃的蓮子粥此刻再無半點滋味。
“這樣不是辦法,她堅持不了多久的。”
誰也不知道溫書何時會睡去,也不知道她到底能撐多久,甚至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意義。但他們知道溫書心中的惶恐,雖然極力掩飾,卻如何能瞞得過他們兩個。
不忍道破,只當是什麼都不知道。
“嘭!姓趙的,你他孃的說什麼,給老子再說一遍!”
謝小跡一杯酒剛遞到嘴邊,便聽到樓裡傳來的叫嚷聲。江湖人集中之地,這種事是再普通不過。每個人都是血性漢子,脾氣又暴躁,三言不合,便要動傢伙,在拳腳上分高低。
金鐘樓也搖搖頭,他是個以和為貴的人,又最不喜血腥和殺戮,武林中許多冤仇都結得莫名其妙。有些仇恨糾葛百年之久,久到誰也記不清當初結仇的原因是什麼。
其實,有些原因再簡單不過。喝了兩杯酒,脾氣上來了,便要鬥個你死我活。然後為了這一時的意氣之爭,雙方不斷有人為之死去,實在讓人遺憾。
溫書端著小米粥回來的時候,樓裡的兩桌人已經動起了傢伙。一個大漢被人用內力灌注朝溫書的方向丟了來,溫書一驚,金鐘樓已經有了動作。那大漢朝她飛去的速度很快,金鐘樓的動作卻更快。
飄逸如飛的身形,從眾人之間穿過,一把接過溫書手上的小米粥,一手攬住她的腰,下一刻便回到了他們所在的桌子旁。
而那碗小米粥,晃都沒有晃動一下。
“好俊逸的功夫!”萬心樓拍手讚道。
手一撐二樓欄杆,從樓上躍了下來。
“萬姑娘過獎了。”
“三位,不介意我與你們一桌吧。”
“請坐。”
“這些江湖人,真是無聊,來吃個飯都不得清靜。”萬心樓雖然厭煩這種局面,卻也不至於去理會這種閒事。
謝小跡摸摸鼻子,誰也沒有在意這普通的爭鬥。
然而很快,大家便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