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讓我在這兒繼續坐著吧。”
“姑娘莫非還在等那位仁兄回來?”
“行啊,挺聰明的,小子。”汪玲苦笑,她知道,西門大哥是不可能回來的,他才不是那等心軟的人呢。她之所以在這兒坐著,不過是想讓自己喘口氣,也不想將自己的傷口暴露在人前罷了。
“姑娘,我剛才聽你喊他西門大哥,他是不是就是……”這少年此刻有著說不出的緊張,他沒有想到,真的在這裡給他遇到了他習劍的偶像與目標。
“嗯?”
“西門莊主?”
“這個啊……”汪玲點著下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她笑得很壞,“告訴你我又有什麼好處?”
“……”這似乎是舉手之勞吧,然而人家姑娘既然提起這茬,他也不妨多問幾句。“那姑娘想要在下做什麼?”
“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答應我?”
“這個……”
“算了吧,一點誠意都沒有,我也不可能真因為這而叫你做什麼事。回去喝你的茶,別在這杵著,要是西門大哥回來了,看到你他可能就更不會管我了。”知道還有這個傻小子顧她的死活,他更是一點顧慮都沒了,直接就跑回飄雪山莊了。
按照汪玲的想法,西門若寒怎麼著都得回來看一看,確定她至少不會死在這裡。於是,她可憐兮兮一個人坐在這裡,連個拉她一把的人都沒有,悲悲慘慘慼戚,西門大哥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會忍心的。
“賢弟,回來喝茶了。”不識好歹的小丫頭,賢弟又何必理會。張重將莫雲給喊了回來,併為他添上了一杯新茶。
“那姑娘什麼時候想起來,就喊我一聲,莫雲便立即過來拉姑娘起來。”莫雲覺得眼前這位姑娘雖然任性了些,還是挺可愛的。尤其她和那位西門公子相處方式,令他很好奇。
若那位真的是大名鼎鼎的劍神西門若寒,這位姑娘敢如此耍寶,西門莊主還對她無可奈何,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汪玲的身體也越發難受起來,傷口已經開始在慢慢滲血,只是她以及莫雲都沒有發現罷了。
她身子不好,這點路對平時的她也算不了什麼。但此時的汪大小姐,比再柔弱的姑娘還要柔弱,又怎經得起這般消耗。傷口已經在預警,嗜睡的身體卻傳來一陣倦意,原本還期待著西門若寒突然出現,卻抵抗不了身體的寒意與睏意。腦袋一點一點,彷彿小雞啄米,竟這麼坐在地上睡著了。
正在悠然喝著茶與張重聊著武林大事的莫雲忽然瞪大了眼睛,“大大哥,她居然睡著了?”
“這也能睡著,呵!”張重也覺著新奇,他走南闖北,還沒看見這麼能睡的人。一個大姑娘,睡在路上,也不怕被有心人盯上,真是。
“大哥,她好像受了不輕的傷,我們要不要給她找個大夫來看看。”
“賢弟,這位姑娘來歷不明,做事奇奇怪怪,還不知在耍什麼把戲,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大哥,她不像是壞人。”
“賢弟,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行走江湖,多個心眼沒錯。”
莫雲深知大哥說得有道理,可是讓他對這麼位病重的姑娘不聞不問,他是決計做不到的。
“大哥,我去把她叫起來。”不管怎麼樣,先把人喊起來再說。
“誒賢弟……”張重無奈,這個賢弟啊,對待敵人的時候兇猛如野獸,是毫不留情。對待其他人卻是心思實誠,一副傻小子的模樣。M
“姑娘——”莫雲還未碰到汪大小姐,一陣風襲來,如同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風沙滾滾朝他襲來,莫雲定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而西門若寒,已經俯下身,抱起了正在打瞌睡打得忘乎所以的汪大小姐。
以前汪玲雖然嗜睡,在感覺到這麼強大氣息出現的時候,會自動醒過來的。也不知是胸口受的那一劍,讓她的身體弱了許多,還是因為她太熟悉西門若寒的氣息,除了被他抱起來時稍稍動了那麼一下,便歪在他懷裡,睡得比什麼時候都香了。
西門若寒看著小丫頭毫無防範的臉,心中一時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有些惱怒,有些無奈,還有些擔心。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卻已經讓西門若寒感覺到它們的多餘了。
惱怒於她的任性,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卻不知道好好休息。跟過來就罷了,跟他耍賴皮也就算了,見他走了還不知道乖乖爬起來,要不是他突然起意,回來確定一下情況再走,她難道真的要在這兒睡上一整天?要是遇上什麼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