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跡和金鐘樓卻留了意,“賽教主也看出溫姑娘所有不同?”
“額,我隨便一說,上次見的時候,六公子就護溫小姑娘護得緊,如今還真是一點未變。”
溫書刷地回過頭,盯著金鐘樓猛瞧,為什麼賽飛仙說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明月堡一戰,她還記得,賽飛仙驅除毒蟲她也記得,唯獨關於金鐘樓的部分,她忘記了。縱然記得部分片段,也無法回想起當初的感受。
“不瞞賽教主,溫姑娘……”
“賽教主肯定也有事要忙,金鐘樓,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拜會天一真人?”謝小跡拉住了金鐘樓,阻止他說下去。金鐘樓點頭稱是,與賽飛仙拱手告辭。
溫書亦步亦趨,呆呆地由謝小跡拉著走,在上武當大門階梯的時候,一個沒留神,向前栽去。要不是金鐘樓反應極快地拉住她,這一摔,沒準將鼻子都給磕平了。
“三小姐,想什麼呢?”
“剛才那賽飛仙說的明月堡是怎麼回事?”
“三小姐不記得了?”
“記得,只是記不全了。”
“三小姐要是想聽,回頭我再給你說說。待會兒我們去拜會天一真人,三小姐可得規矩著點兒,這裡是武當山,天一真人又是老前輩,不能沒大沒小的。”謝小跡是真怕溫書對著天一真人來上一句“美人”,那他們幾個是真的不用下武當山了。
“知道了,你謝小跡向來沒規矩,還好意思叫我規矩。”謝小跡即使在老前輩面前,也隨性不羈慣了,看他“訓”溫書那架勢,還以為他是什麼儒雅有禮的傢伙呢。金鐘樓都沒開口,小鬍子說這話,還真沒立場。
金鐘樓只是輕撫著溫書的胳膊,讓她乖乖走路,看著腳下。
一路上,為了讓溫書聽話,謝小跡便嚇唬溫書,說這天一真人是個多麼嚴肅的人,不能隨便開玩笑。金鐘樓不贊同地搖搖頭,微笑著告訴溫書也別緊張,天一真人御下雖嚴,為人並不嚴峻。她以前也見過天一真人,還與他喝過酒,溫書應該記得。天一真人對溫書的印象也不錯,還在金謙面前誇過她,尤其在明月堡的事情過後,溫書更是得到了一幫老掌門的另眼相看。
以謝小跡的機靈,自然明白這一點,這麼說,無非是嚇唬溫書讓她多緊張點罷了。
“鐘樓見過天一伯父,父親因為要事不能前來,特讓鐘樓捎來問候。”
“賢侄免禮。”天一真人點點頭,“謝小跡,溫大夫,歡迎二位來武當做客。”
“見過天一真人。”溫書和謝小跡也上前見禮,天一真人笑呵呵地讓二人無需多禮。
溫書暗中給了謝小跡一肘子,誰說天一真人嚴肅來著,明明就很和藹可親啊。
“溫大夫,你第一次來武當,讓賢侄帶你多轉轉。有什麼需要就直接說,別客氣,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謝謝天一前輩。”
“客氣什麼,金賢侄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姑娘早晚也會是一家人。”這話說得可就直白了啊,謝小跡握著拳頭轉到一旁笑,還假意咳嗽著。溫書和金鐘樓,就看哪兒都不是,說什麼也不對,尷尬得要死,想裝作沒聽到都不成。
“伯父說笑了~”金鐘樓佯裝淡定地點頭,那握著摺扇的手,分明揭示出他的心情沒表面那麼平靜。
他更在意的還是溫書的反應,開這種玩笑,不知道溫姑娘會不會氣得跳起來,說不定還會指責天一伯父胡亂說話。若是以前的溫姑娘,聽到別人的調侃,通常會一笑置之,現在的溫姑娘,老實說,金鐘樓都摸不準她的性格。
溫書的反應卻有些反常,聽到天一真人的話,先是怔了怔,爾後呵呵傻笑道:“天一前輩,怎麼你也覺得我和金鐘樓是一對啊,我們倆就這麼有夫妻相?”
“……對,是有夫妻相來著。溫大夫,我們的這個賢侄是很不錯的喲~不但功夫好,人品更是沒得說。哪個姑娘要是和他成了親,那這輩子就有福了。”堂堂一代掌門,武林泰山北斗式的人物頓時化身成紅娘,還真讓這些小輩接受無能。
“天一伯父,武當這些日子有無異樣?”
說起正事,大家神情都嚴肅了不少。“賢侄,山下的事我都聽說了,對於崔掌門幾人的遇害,我也深表遺憾。事情雖發生在武當山下,武當依然難辭其咎。這事發生後,我立即命歸曠著手調查此事,並加強武當山的防守。如今心魔已經死在趙掌門的手下,也算是可以告慰崔掌門他們的在天之靈了。”
三人從天一真人那裡出來,由武當弟子領著,到了東院。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