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然後喝了半瓶水,起身把座位讓開。
中年人眉頭一跳,滿意無比的坐下了,坐下後伸胳膊蹬腿,萬分愜意。
而起身的楚陽,臉上笑容滿面,心裡卻是在連連冷笑。
過了一分鐘之後,拉著公交車吊環的楚陽臉色有點發白,雙腿顫抖。
中年人眯著眼睛,眼中全都是不屑的笑容,他認為楚陽不過是學他之前的做派,在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好讓他把座位重新讓出來。不過這個年輕人一定不知道他的為人,他可是號稱就算是有老頭老太太在他面前死掉,也絕對不會謙讓一分的鐵石心腸。
不過當楚陽開始彎腰拼命咳嗽並且還噴出大量鮮血的時候,中年人臉色就白了,不光臉白了,腦袋也一片空白,彷彿被用棒球棍給砸暈了一樣。
楚陽噴出一口鮮血後,低頭對中年男子道歉:“大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忍,我沒忍住,真不好意思。對不起。”
看到中年人臉色開始蒼白並且打算站起來的時候,楚陽顫巍巍的把中年男子按的坐了下去,再次噴了一口鮮血,這一次噴了中年人一身,楚陽擦了擦嘴,一縷極其細微的真氣刺激了一下這個中年人的麻穴,讓他雙腿發麻,根本起不了身。
楚陽手搭在中年人的肩膀上,一臉歉意:“大叔,對不起,我噴了你一身的血,真對不起。”
中年人臉色發白,連忙擺手:“不,不,我這是小病,你是大病,我讓開你來坐。”
他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實際上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雙腿發麻根本起不來。他現在萬分痛恨自己的雙腿,為什麼不在別的時間發麻,偏偏在這個時候發麻。
整個車上的人看向中年人的目光就像看一個人渣,中年男子的聲音都有了哭腔:“我是真的要讓開啊,但是我兩腿麻木,根本動不了。”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經不止是看人渣了,而是不把他當人看了,當成畜生看了。
不少人紛紛起身:“小夥子,你坐我這個地方,你來坐我的位置。”
尤其是楚陽身邊的幾個人,全都紛紛起身。
楚陽聲音有些低沉,眼睛有些迷離,溫和的笑了:“不了,我腿腳挺好的,我能站到站尾,不麻煩你們了。”
車上的人感動的都有些想哭了,這是多麼忠厚的一個年輕人啊,這個年輕人簡直是社會道德的楷模啊。
一時間他們看向坐在座位上端坐不動的中年人,眼中全是怒火,有的年輕拳頭捏的嘎吱響,他們真的很想把中年人胖揍一頓,然後吊起來打。
楚陽彎腰咳嗽了兩聲,低聲對中年人說道:“大叔,我對不起你,我真的想忍住,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還有,大叔,等下你回家的時候,趕緊把血洗洗,我父母沒告訴我得的是什麼病,他就告訴我不要讓我的血液和別人接觸,說這樣很不好,我想他們說的應該有道理。”
中年人的臉色大變,不能讓別人接觸他的血液?這是說他的血液有傳染的能力?
一想到透過血液傳播的疾病,比如艾滋、肺結核等疾病,中年人的臉色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我不是人啊,我好好的一個人我裝什麼病人啊!”中年人真的哭了,他被這些病恐嚇的已經喪失了理智。
中年人大聲的叫喊:“停車!停車!”
在停車的一瞬間,中年人腿腳也不麻了,他把楚陽推倒在地,飛快的跑了出去,車裡有人看到楚陽被推倒了,立刻起身想要追了下去。
跑得飛快說明他腿腳很好,一個腿腳很好的人逼迫一個年輕重病人讓座,在人家吐血並且道歉之後,還把吐血的病人給推倒了,這是人能幹出的事情?
那個中年人簡直就不是人啊,簡直喪心病狂!
車裡更有人讓司機改道去醫院。
楚陽起身拉住想要追出去的人並且對周圍的人說道:“不用了,都不用了,我手腳真的挺好,我這有藥,去醫院了也沒用,我這病有一段時間了,反正也死不了,噴點鮮血還對身體有好處,噴啊,噴啊就習慣了。”
車裡的眾人沉默了,紛紛對楚陽行注目禮,眼中全是憐憫無比的目光。
看到這些目光,楚陽突然之間覺得,他裝的有點過了,如果他現在說那些紅色的液體不過是水和那藥片的功勞,他本人一點事情都沒有,會不會被大卸八塊啊?
想到可怕的後果,楚陽打了個哆嗦,在剛到郊區的時候就下車了,而車裡面的眾人紛紛和他道別:“小夥子,你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