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娘說的對,我看這小子也肯定沒錢還老子,弟兄們聽著,給我把這小子家的牆也給推了!”李勇揮手道:“給我拆!”
跟著李勇一起來的那幾個壯漢一點也不含糊,扛著大錘撬棍便朝楚陽家裡走去。
楚陽往院門口一戰,手叉在腰裡,瞪著眾人,道:“我看你們誰敢!”
李勇發笑了,臉上流露出一股輕蔑的神色,道:“呵呵呵呵呵呵,楚陽,我發現你這人不僅幼稚,而且還天真,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有多少人。”頓了頓,接著道:“別理他,給我拆,這小子要是敢攔著的話,給我一塊兒收拾了。”
說完,李勇又覺得不對,補充了一句,“注意輕重,別打死了。”
不打死,那就打殘唄!
被楚陽瞪視的那幾個漢子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隨即便有一個露著膀子的高壯大漢揚起手中撬棍,朝楚陽腦袋砸去。
撬棍發出呼呼風聲,一旦砸瓷實了,楚陽這條命也就交代在院門口了。
腳下輕輕一點,楚陽身子往後一躲,撬棍貼著他臉皮劃了下去,堪堪躲過這撬棍要命的一擊,但他還沒有站穩,左側又有一個傢伙舉著撬棍朝腰眼捅了過來。
楚陽神色一變,單手扶在門板上,電光火石間,身子扭出一個“s”的造型,又是躲過了這一擊。
那攻擊他腰眼的男子一擊未中,正驚訝間,楚陽伸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上的關節處,隨即猛地用力,那男子頓時便響起殺豬般的慘叫之聲,手腕被楚陽一折,手裡的撬棍也失力抓不穩,朝地下落去。
楚陽眼疾手快,接住撬棍,揮起棍子便在那男子的小腹上捅了一記。
這男子慘嚎的聲音立馬便破了,捂著小腹便蹲到了地上,臉上一臉青灰之色,顯然這一擊給男子捅的不清。
剩下的六人微微一愣,驀然醒悟,原來這楚陽也不是好欺負的,放著單挑的話,很有可能會步了剛才那位仁兄的後塵。
六人立馬便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隨即全都朝楚陽衝了過來。
和這些人單挑的話,楚陽還是有很大勝算的,但被六人圍攻,楚陽頓時便顯得勢孤力窮,幾個閃避不及,身上就已經被撬棍敲了好幾下。
“可惡。”楚陽腹誹道:“這些傢伙明顯是想人多欺負人少,李勇我跟你沒完!”
“勇兒,你還別說,這傢伙還真不完全是個廢物,居然能把魏老三給拿下,幸虧咱們這次帶的人多,否則結果怎樣,還真不好說。”拳來腿往的院門之外,魏青笑著說道。
耳邊惡風呼嘯,魏青的話語忽然被激戰中的楚陽聽到。
嘭。
身後突然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楚陽一個踉蹌,喉嚨一甜,險些就要吐出血來。
靠著非人的忍耐力,楚陽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神智清醒幾分。隨即只見他忽然棄了圍攻他的魏家兄弟。
李勇本來站在倒了牆的後面看熱鬧,饒有興致的等著楚陽最後跪到他面前來求饒,但沒等到楚陽求饒,就看見他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
李勇臉色一白,急忙朝後面躲去。
此時的楚陽已經殺紅了眼,見李勇逃走,追肯定追不上,而身後的魏家兄弟已經再次圍上來,情急之下,哪管這魏青是不是女子,舉起撬棍便架到了魏青的脖子上。
“都他媽給我站住!”楚陽忽然咆哮道:“再動一下,老子要了這婆娘的老命!”
魏家兄弟立刻停了下來,不敢上前一步,紛紛怒視著楚陽。
“李勇,你還想不想要你娘了?”楚陽神色暫緩,便又轉頭衝發足狂奔的李勇喊道。
李勇回頭,這才看見,自己的娘已經落到了楚陽手裡。
“你個龜兒子,平時白疼你了,關鍵時候居然不管老孃,一個人就跑了!”魏青哭哭啼啼地大罵道。別看她往日威風神氣,一旦有性命之憂,立即便哆嗦成一團,體若篩糠,面如死灰,臉上的劣質水粉也像是雪花一樣飄了下來。
“楚陽,放了我娘!”李勇無視魏青大罵,面不改色的回道。
“放了她?”楚陽舉起撬棍,對準了魏青的喉管,只要他發力,這魏青的喉管必然要被捅爆。
魏青一顆心立馬便提到了嗓子眼上,又恐又懼的痛哭流涕道:“李勇,你不是人,你要是個男人,就把老孃救出去。”
李勇火冒三丈,本來見魏青被楚陽抓到就心煩意亂,這魏青一罵,更有火上澆油之勢,頓時便怒火中燒,大罵道:“閉嘴,要不是你拖後腿,能被楚陽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