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你想說什麼?”滕所長捕捉到了他的嘴唇的變化,便問道。
“包青天的臉是黑的。你現在乾的工作,也應該是和他同行了。看起來,只要是黑臉人,都是那種鐵面無私辯忠奸的那種人啊!”
“星辰,你這是笑話我臉黑嗎?”滕所長微笑了一下說道。
“我又不是女人,我笑話你臉黑幹嘛呢?我是打心眼裡崇敬你啊!你想啊,你那眼裡滿是血絲,一個月也就三千來塊錢工資,沒日沒夜的工作,真的不容易啊!”蕭星辰這話裡,還真的沒摻假,他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星辰,只要你理解就好啊!我告訴你吧,我六點就到這裡了,在這站了一個小時了……”
“哦……快快快,樓上坐!”蕭星辰拉著滕所長的胳膊,穿過滿是玻璃碎片的以及中草藥的地面,聞著那濃烈的藥草味,向樓上走去。
“星辰啊,我不瞞你說!今天夜裡那四個人,一夜裡癢癢,鬼哭狼嚎的,我們帶他們到龍城第一人民醫院,總是治不了癢癢。他們四人都自殺過……被醫院打了鎮靜針,可是不到一小時,又開始鬧騰起來。這鎮靜針有規定,二十四小時內只能打一次的……”
“那,叫他們上我這來看唄!按我平時的規矩,我一天只看一個人的,今天我四個人都看了!”
“真的呀?”滕所長眼睛突然放出亮光。他知道,那四個人的癢癢,是這小子搞的鬼,這就像小辮子薛老闆的手腕疼一樣。高興之餘,他急忙打電話給小許,叫她把那四個人帶過來。
一提到小許,蕭星辰便想起那個瘦臉大眼的、長得有點像梅晴的她,便聯想到她手機沒有了時候的焦急神情,以及見到自己就捂住口袋的動作。
“滕所長,關照小許一句,叫他們帶錢來!”蕭星辰補充了一句道。
“多少錢?”滕所長立即緊張起來,因為一般的人家,一時根本就拿不出五十萬塊錢的。
“你在門前不都看到了嗎!”蕭星辰說著,抽出一支霸主牌雪茄遞了過去,自己嘴裡也含了一支。
“啊~~~”滕所長一聽,倒吸一口涼氣。“能不能等治療之後再給錢?”
“滕所長,這恐怕不行吧!這五十萬含掛號費的。這走遍天下,哪有不先掛號的道理?”
滕所長詫異的望著這個傢伙的臉,這臉,確實比自己白多了,毫不誇張的說,比自己的腚都還要白上一些,雖然這小子的臉與其他人相比,也不算白。
不過,這小子二十郎當歲的人,心卻早就黑透了。如果把他的心放在煤塊一起,常人的肉眼,根本無法分辨,一般人家的菜狗也無法分辨,只有那訓練有素的警犬,才能分辨出哪是炭塊,哪是這小子的心。
“哎呀,滕所長,我光顧說話了,連空調也忘了開了!”蕭星辰望著滕所長那白裡帶黃的鼻涕,剛要流下來,又被他嗅了上去,突然有一種想嘔的感覺。急忙轉過臉去,開啟空調。
“小許啊,叫那四個人打電話去家吧,叫他們每人湊足五十萬塊錢來看!”
小許向那四個人,轉達了滕所長的話。只有歹徒丙痛快的打了電話去家,其餘三人都選擇牆上,哪裡是水泥柱子的位置,好一頭就碰死!
這幾天,邵紅玉都是上午十點多鐘來一趟,下午就不來了。因為蕭星辰一個月也沒來了,她來幹什麼呢?
七點半鐘,冷葉打電話告訴邵紅玉,蕭所長七點就到了。邵紅玉一聽,從溫暖的被窩裡跳出來。
邵紅玉見診所被砸成這個模樣,一下子傻了眼。
她剛要清掃,冷葉告訴她:所長不讓打掃呢!
那些警察早就看不下去了,要幫著清掃一下,冷葉同樣告訴他們:所長不讓打掃呢!
警車拉著砸診所的四個人來了,每三個警察,掐住一個,他們還都被反綁著。要不的話,他們早就掙脫開了,儘管他們都折騰了一夜。
在診所外面,四個人的癢癢難忍的哭叫聲引來眾多行人,那些早鍛鍊的人早就把診所前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從二樓的窗戶裡,蕭星辰還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一個人頭,那就是自己診所的第一個病人,那個蠻橫的、欺領導,欺鄰居,欺男人,欺警察的俠客女人,不知她今天的淋病治好了否?不知她的子宮肌瘤治好了否?
歹徒丙的父親,是個經銷電器的老闆,雖然兒子有點不上道子,但也輪不到別人管教呀?
他帶著手下,拿著大錘與鋼釺,帶著五十萬塊錢,他心裡盤算著,這什麼狗屁醫生,他是拿不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