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這一首,是大家熟悉的歌:‘難以實現的處請’。我的專輯,下個月十號,就要面世銷售,專輯的名字就叫:難以實現的處請!”
亞吉瑪說完之後,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裙,瘋狂舞蹈起來。偌大的舞臺,只有她一個人在舞,貌看起來,卻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在舞。因為她的舞速太快——這是她的舞臺。
她舞完之後,在觀眾狂熱的掌聲中,她靜靜的站在舞臺中間,一直等到臺下沒了一個掌聲,沒了半句歡呼,沒了一句私語,她才緩緩的唱了起來:
“女孩,過了十四周歲的生日,她就希望有個男孩,能請她吃飯!她的眼睛,在這個世界,尋尋覓覓。
女孩,過了十四周歲的生日,她就希望有個男孩,能請她吃飯!她的心裡,盼望著這個男孩的出現……
她終於在漫天的星辰中,發現了那個男孩!
她,希望他,給她買碗餛飩;或者,一碗米線;或者,一根簡簡單單的油條!
天上的雲朵,蓋住天空,她,不見了星辰,不見了男孩。從此,那個男孩在她的視野中消失。但,在她的夢中,去又復來。揮之不去,不招亦來!
她沒有接受過任何人的請客,哪怕是瓊漿玉液,哪怕是滿漢全席!
在水一方的她,要把這個處請,留給那男孩……”
蕭星辰聽到這裡,突然知道自己入座時的那個震驚來自於哪裡,他的眼淚唰的一下竄了下來。他立即低頭、掏紙、擦眼、起身。
“蕭哥,你這是上哪裡去?”穆芙蓉問道。
“方便!”方便是尿尿或拉屎的意思。蕭星辰的聲音很小,在別人看來,是出於對其他觀眾的禮貌。其實,他的聲音的音量,也就這麼大了,整個聲音被情緒壓制著。
“女孩,過了十四周歲的生日,她就希望有個男孩,能請她吃飯!她的眼睛,在這個世界,尋尋覓覓……”
臺上,亞吉瑪又開始重複的吟唱,啜泣著吟唱,痛苦的吟唱,把整個觀眾的情緒又引到了低潮!
蕭星辰立即雙手堵住耳朵,跑向大門邊,半倚著門框:
他現在已經斷定:臺上的大歌星亞吉瑪,就是自己高中時的同桌——鳳仙花!
不是她,這個世界上,誰也編不出這樣的歌,誰也無法唱出這首歌的內涵,這是她用心在唱,她是用淚在唱,用痛在唱!
無疑,她就是鳳仙花,是那個心靈上傷痕累累的鳳仙花,無論她改名叫亞吉瑪,或者叫別的什麼?
鳳仙花,如果我今天不來,你唱這些給誰聽,你唱給誰聽啊?全場幾千口人,可是,誰是你的知音啊?
鳳仙花,你說這是一首老歌了,你唱得就不應該是一遍兩遍了吧?聽過你歌聲的人,有幾萬,幾十萬,還是幾百萬人?
鳳仙花,你說你要出專輯了,那麼,今後,聽到你這首歌的,就遠不是幾百萬人了,是幾千萬人,幾個億人,幾十億人都有可能。
鳳仙花,當你老了,下一代的人,還會在傳唱你的這首歌:難以實現的處請!
鳳仙花,我的同桌,我一定會是你的處請的——漫天星辰的尋找的那個男孩!
“滾下去!滾下去……”
蕭星辰陷入對高中時代這個同桌的回憶的時候,突然聽到大家憤怒的吶喊聲。
他急忙向臺上望去,只見臺上站著的並非是現在叫亞吉瑪的鳳仙花,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白胖子,這個白胖子胖得真有意思,離遠看,竟然不知道他的眼在哪?
“……大家聽我說!亞吉瑪女神,正在補妝,等會馬上就會上來的,在上來之前,我給大家說個單口相聲……”白胖子的話沒有說完,臺下一人,扔來一個雞蛋,正好打在他的胖臉上。
本來,就胖得看不著眼睛,現在恐怕更沒有辦法找到他眼的位置了。
白胖子從地上拾起雞蛋殼,在場上轉了一圈,道:“大家說,我這單口相聲從何說起呢,就從這隻雞蛋說起吧……大傢伙,你們說這雞蛋是哪裡來的?”
說完,他打了個耳罩,又道:“大傢伙說是我老婆下的?你們也太小看我老婆了,我老婆要下的話,無論怎麼也要比這個個頭大呀……”
“滾下去!”臺下一聲怒吼,還沒等白胖子說完,一隻鞋子砸在白胖子的眼上,應該是眼上,要不的話,他下臺的時候不會捂住眼睛的位置。
亞吉瑪至所以沒有遲遲沒有上來,因為她很少唱專場。這一首難以實現的處請唱完之後,她的渾身,便像散了架一樣,她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