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觀……其變吧……”洪澤洋昨天聽到有人反應,說蕭星辰經常跑兩棲小艇部練習開小艇,現在水平竟然不亞於一個老兵。只因為最近公務繁忙,他沒有處理這件事,誰知道今天就出事了!
說蕭星辰去投敵,洪澤洋至死也不會相信,今天月嶼國的總統要去宣示主權,外交部門已經提出了強烈抗議,也召見了他們的大使,並指出一切後果由他們負責。
現在外交部門正密切注視著簸箕島的動向,準備對他們進行言辭更加強烈的抗議。
在這樣的時候出這樣的事,是洪艦長所萬萬沒想到的!說用導彈把蕭星辰打掉?那他寧願將導彈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自從認識這傢伙起,就知道這傢伙不是省油的燈,他也做好了為這小子承擔責任的準備。
因為在關鍵時刻,別人辦不到的事情,這小子一定能辦到!別人過不去的坎,這小子也能過得去。
不過,這小子惹的禍,那也將不是一般的禍!
這小子一個小青年,能問人家漁民妻子黑美人行房的事,誰也不敢保證,在艦艇休整期間,如果有個把兩月的話,這小子會不會去勾引人家?
這大夏軍人與其他軍人的最大區別的地方,就是對百姓的尊重!
在上艦之後,洪澤洋更是處處注意這小子,他要把所有不好的苗頭都消滅在萌芽狀態之中,他要讓他健康的成長!成長為一個真正的戰士!
沒想到,上艦前兩個星期,由於這小子腿腳快,又自來熟,各部門對他的反應都很好,甚至有人誇他是合格的軍醫!
後來,慢慢的對他放鬆了警惕。
望著簸箕島的方向,洪澤洋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向下滴落。他估計:自己的軍人生涯,估計要栽在這小子的手裡了。
如果自己命令導彈將他打掉,自己再向上級彙報,那麼,自己就不會擔多大的責任。如果不打掉的話,那麼,自己就有可能受到嚴厲的處分,丟掉軍職都是輕的!
這時,洪澤洋又想起那天在軍醫大學的情景:在雷雨之中,這小子因為可能選拔無望而憤怒。當時,他給自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他說:首長,這兩萬多個同學,他們都嬌氣得很,唯獨我沒有那種嬌氣!您選拔我,您真是選對人了!
當時,自己並沒有要選他,而他就是這樣的大言不慚!
當時,自己的回答是:我已經看出來了!我不選你,我還真的捨不得!我如果選了你,我今後肯定要為你所累啊!你肯定是個麻煩的製造者啊!
洪澤洋回想到這裡,汗更是流個不停。那天在學校,雷電交加,在廣場一百米外的柏樹,被雷電擊中著了火,這應該個不祥的預兆啊!
洪澤洋感覺在辦公室內發悶,到了艦面,拿起望遠鏡,時不時的望著簸箕島的方向,他知道,根本就無法望到蕭星辰的身影的,但他還是拿起來放下,放下又拿起來!
天空,除了西南方向有塊白色的雲團之外,天空基本上是晴朗的,風也不大,整個海面波光粼粼,好一個平和景象。誰知,就怎麼發生了這樣的事呢?
緊接著,他又擔心起他的安全來:這小子他要去幹什麼?他去投敵?月嶼乃是一窮國小國,就是大國富國,依這小子的脾氣,他也不會去投敵啊!
他爸爸雖然坐牢,那都是生意上的事,他去投敵,又能報復誰?
再說,這小子表面上對人挺尊敬的,實質上他有一股傲骨,他會瞧得起誰?他會瞧得起月嶼國那些沒見面的官兵?
不!絕對不可能!
這小子從上艦開始,到現在也不過一月,他就是天天練,這水平又能有多高?這大海中到處都有暗礁,他會不會觸……
想到這裡,洪澤洋的腿下一軟,他剛要跌倒,他的胳膊被人扶了一下,他帶眼一看,原來是蕭曉妍。
突然,蕭曉妍伏在洪澤洋的懷中痛哭起來。
“孩子,不……不要哭!”洪澤洋的心中剛酸了一下,突然想到:這決不是一個指揮員應有的情感!
然而,蕭曉妍哭的更厲害了!在這艦上,蕭星辰比在岸上的時候對自己好多了!每天,他都會問自己一遍:你感覺如何?暈不暈?有神醫在此,你有任何不適儘管對神醫說!
雖然他的話中有戲謔的味道,但總的來說,是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猥瑣的笑容。
有時,他去開兩棲小艇,她就在他的旁邊,她多麼希望和他一起下水啊!可是,自認為無所畏懼的自己,面對大海,她還是望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