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不了太久了,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在提爾特的狼騎與魔法團與我們匯合之後,著手準備一下對卡敖奇進行撤退追擊,我想,以費爾斯特與黑亞特兩位大人的速度,應該會在我們正真動手之前趕回來加入我們,銜尾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那些卡敖奇雜種也嘗一嘗被屠殺的滋味。”
熱情彷彿會傳染一般的被貝隆的一番話瞬間點燃,洛克臉上一雙巨大的牛眼,頓時在貝隆激動的話語聲中熾紅起來,露出了猙獰的殺意。
“哈墨,你的國家不就是毀在這些雜種手上的嗎?如果不是他們,你的父親就不會死,而你的皇位,也就不會被你的弟弟奪去,你現在之所有變成現在的樣子,只有剩下一個梅麗爾還陪在你的身邊,全部都是這幫卡敖奇雜種的錯,現在,這幫卡敖奇雜種將要撤退逃跑了了,難道,你不想為你自己報仇嗎?兄弟,只要你一句話,我老牛絕對挺你到底,殺出城去追上那些混蛋殺他個夠本,為你報仇,我相信,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兄弟你開口下令,全城的弟兄們都會追隨你的。兄弟,還猶豫什麼?快下令吧!如果錯過了,可是要後悔的!”
眼眸一瞬之間被洛克與貝隆的話語刺激的通紅,哈墨迎著帶滿血氣的微風狠狠的咬了咬自己那已經滲出了鮮血的牙齒,最終還是克服了自己心中那幾乎無法抑制的仇恨與殺意,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帶滿血氣的潮溼空氣,哈墨先是望一眼城下遠處正在迅速後撤脫離城上箭矢與投石機最大射程的敵人大軍,然後,再將目光轉回直直的望向自己眼前神情激動的洛克與貝隆,最後,才神情頹然的緩緩嘆了一口氣,吐出了一句讓眼前兩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的話語。
“兄弟們,請聽我說,現在卻還不是反擊報仇的時候,不是我不想報仇,不是我不想追上去狠狠的把那些雜種殺個精光,事實上,我比任何人都要恨這些雜種,比任何人都想把這些雜種一個不留的全部殺光,為了這種仇恨,我幾乎每天只有在天亮之前才能閤眼睡一會,所以,只要能報仇,哪怕就是搭上我哈墨的命,我哈墨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不過,兄弟們,請不要忘記了我們現在職責與任務,我們的任務只是在費爾斯特大人回來之前牢牢的守在這裡,不讓敵人的一兵一卒進入艾沙城。兄弟們,阿瑞納斯與費爾斯特是那樣的信任我們,將這樣的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所以,我們就更不能有任何差池。”
緊握著一雙沾血的手掌,將其硬生生的握出了一聲聲清脆的聲響,哈墨強迫自己將幾近失控的情緒冷靜下來,指著遠方正在井井有條進行著後撤的敵人向著洛克與貝隆沉聲說道:“你們看,敵人的軍隊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混亂,費爾斯特與黑亞特的突然襲擊,只是讓他們的主官認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從而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從本質上來說,敵人的軍隊,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影響,依然具有很強的戰鬥力,如果我們憑藉著現在的兵力尾隨著衝過去,敵人只是甩甩尾巴回過頭咬我們一口,就能把我們徹底的吃掉,這一點,就連費爾斯特龍騎士武威也無法改變。畢竟,他們並不是阿瑞納斯那種一個人就能左右整個勝局的超極強者,而敵人之中也有著像鐵面大公爵那樣能與阿瑞納斯對抗的人物,雖然鐵面已經不親身參與戰爭很多年,但是,我並不敢保證在鐵面看到費爾斯特與大陸唯一一個龍騎士武威之後,還會不出手,如果再加上卡敖奇軍中那兩位曾經出現過的九階強者,在正面的戰場上,我們只能成為敵人屠殺的對像,所以,在現在這一個時刻,我們一定要剋制住自己的仇恨,一定要忍,否則,我們只能辜負阿瑞納斯與費爾斯的信任,將艾沙城白白的送給卡敖奇那些雜種,咳咳……”
接連兩篇長篇大論似的分析過後,立刻引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哈墨正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時,一雙冰冷的小手,從後面,重重的撐上了哈墨的身體,將哈墨重新穩在了原地。
條件反射似的在第二時間伸出手掌拉住了鬥氣幾乎耗盡,全身幾乎虛脫的哈墨,老牛洛克與中年將軍貝隆將目光望向哈墨身後的瞬間,立刻看到了一張雖然透著力戰後的蒼白,但卻依然美得讓人心動的俏臉。
梅麗爾,竟然是剛剛釋放了大量魔法,一個人摧毀敵人十數量大型攻城衝車,早就應該因為魔力耗盡暈倒過去的梅麗爾。
此時此刻,梅麗爾就那樣突如其來的靜靜站在哈墨的身後,堅如盤石一般用那雙蒼白纖嫩的小手支撐著連人帶甲重量驚人的哈墨,讓哈墨依然保持著威嚴的站立在城頭之上,站立在所有士兵的眼前。
順著洛克與貝隆兩個人微微發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