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將他劈了一個外焦裡嫩,神志不清。
普萊斯見過膽大了,但沒見過像王大少爺這麼膽大的。
只憑分析猜測,就敢做這樣的賭博與決定。
普萊斯看得出來,在王寒做出這一番分析的同時,他就已經做出了嘗試執行的瘋狂決定。
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稍有差池,便會粉身碎骨。
但是……
有一點普萊斯也必須承認……
那就是王大少爺剛剛做出的那一番分析,的確有幾分……好吧,是很多分道理。
就眼下的局勢而言,它非但不是災難,反而可以被看成是轉機。
正如王寒所言……
與那些綁架他的叛軍在一起,可比和帕寧這個真正的刺客呆在一起安全多了!
相比起只綁架不殺人的叛軍,帕寧才是最大的威脅。
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動手,也不知道他會使用哪些手段。
所以你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小心翼翼的時刻提高警惕。
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經歷。
可即便是這樣,也不一定能防得住帕寧的毒手。
就如同之前在小圓湖!
普萊斯捫心自問,當時他已經夠小心了,可還是讓帕寧鑽了空子。
從那時起,普萊斯便開始發愁。
發愁與帕寧之間的數天同路時間應該怎樣度過。
因為無論他與王大少爺如何英明神武,也阻止不了帕寧找到一個下毒手的最佳時機。
數天的時間,足夠讓帕寧等到這樣一個機會了。
然而……
現在普萊斯不用為這些發愁了。
因為他所擔心的這些問題就在王大少爺的分析聲中成為了過去式。
毫無疑問,王大少爺這是要捨身投敵。
“天!”
半晌,普萊斯才發出一聲驚呼,癱坐在了背後的椅子裡。
瘋狂!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他的手在顫抖,腿也在顫抖,全身上下都在不停顫抖,彷彿一隻篩糠的雞。
“少爺……”
普萊斯看了王寒一眼,眼神裡盡是一片驚懼。
“不用擔心,普萊斯……”
王寒當然知道普萊斯在擔心害怕什麼,給了他一個自信的笑容。
“原本我以為那些傢伙是與王家有利益衝突的勢力派來刺殺我的,還準備了一套逃命跑路的計劃,現在既然證明了是叛軍,那我倒可以放心地坐在這裡等他們來綁架我了。我剛剛說過,我那位老子會來,王家也一定會答應這夥綁匪的條件。所以,對我來說這只是一次旅遊,沒什麼危險!”
“可……可是,萬一是我猜錯了怎麼辦?那些人不是叛軍!”
時隔半天,普萊斯終於想起了這種可能,出言提醒。
“不是叛軍?”
聽到普萊斯這句話,王寒便皺了皺眉頭。
隨後,他收起笑容,用一種嚴肅到極點的目光注視著普萊斯,認真地開口。
“普萊斯,我們兩個現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同氣連枝,我要你負責地告訴我,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叛軍!”
“……”
面對王寒的目光,普萊斯沉默了下去。
他在思考,反覆排查泰奇郡中每一個勢力。
良久,他終於咬牙說出了一句。
“少爺,如果您能確定這酒店裡的人是刺客,那麼,這些刺客就一定是叛軍的人!我用我的生命保證!”
“這樣麼……”
王寒伸了一個懶腰。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我也可以用王家的興衰存亡保證,酒店裡的那些傢伙全是刺客……不,綁匪!”
見王寒敢拿王家的興衰存亡來做保,普萊斯哪還會有什麼疑慮,頓時就相信了。
不過,有一件事他還是沒弄明白,想從王寒那裡得到答案。
“少爺……您是怎麼認出那些人是刺客……綁匪的!”
“是反應!”
王寒的回答十分之簡練。
“……”
果然,普萊斯聽完之後直接蛤蟆跳井……不懂了!
他也曾留意過那些酒店侍者和侍女,可他就愣沒看出來。
“普萊斯,有些東西沒法和你說,說了你也沒法理解,你只要知道我說的是事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