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一眾叛軍士兵緊緊跟隨,頃刻間也跑了一個乾乾淨淨。
“告訴謝麗爾,我一定會去找她!”
望著蒙託亞絕塵而去的背影,王寒雙手做喇叭狀在後大喊。
但得到的,卻是蒙託亞頭也不回豎起了一根中指。
對此,王寒只能苦笑。
看來這位大舅子是認定了他和謝麗爾沒戲。
一個出身於官方世家,一個出身於叛逆匪軍,年齡又恰好一個是兒子,一個是親媽,兩者看似真得很難走到一起。
但這對於有野心成皇成聖的王寒來說,卻並不算什麼問題。
因為從本質來說,他王大少爺其實也是一個反賊,要做得,也是和叛軍一樣,反皇室,反諸侯,力敵天下。
反賊配反賊,這不正是門當戶對嗎?
也許幾年之後,王大少爺長大時,他已經反出了成績,打下了一片屬於自己的江山。
屆時,這片江山將成為王大少爺送給謝麗爾的聘禮。
既然謝麗爾都瞧得起他這個小屁孩,敢把感情寄託在他這個小屁孩的身上,那王大少爺自然也沒有讓其失望的道理。
娶個反賊和媽回家,王大少爺認了。
“隆!”
“隆!”
“隆!”
就在王寒望著蒙託亞遠去了背影發呆的時候,遠處曠野裡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響起。
視線迴轉,王寒立刻就看到了王家馬隊整齊賓士的場景。
與叛軍退走時的散亂不同,王家馬隊賓士的時候竟保持著驚人整齊的隊型。
雖然數量只有百餘騎,但氣勢卻如同千軍萬馬一般。
毫無一問,這是一支百鍊精兵。
千餘米一晃而過,馬隊很快就奔到了王寒的近前。
然後,王寒眼睜睜看著那些頂盔貫甲的騎士自身邊賓士而過,再一個迴旋將自己裡三層外三層粽子般圍起。
他一個身高不及人腰的小孩落在這樣一個包圍圈裡,弱勢得就如同一隻兔子掉進了狼群裡。
所幸……
這些個如狼似虎的黑甲騎士,只是在保護他。
不過,這種保護也讓王寒的視線裡混亂了好一會。
直到一騎排從而出,站立在王寒的面前,這種視線裡的混亂才算是徹底結束。
“你就是王寒?”
坐在馬背上詢問王寒的,是一個極具氣勢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襲彰顯霸氣紫黑色武士服,並未著甲。
從相貌上來說,這個中年男子長得極為英俊,寬眉,挺鼻,臉容方正,顧盼之間顯露出一股懾人的氣勢與威嚴。
更為難得的是,他身材健壯高大,年近四旬卻依然沒有半點走形。
唯一的不足,便是他的眼睛略顯細長,嘴唇也顯得有些單薄,顯示出他冷酷寡情的性絡。
像這樣的人,在王寒的印像裡如果不是一個位霸主,就是一位梟雄。
而王家之中符合這樣一個人物形象的,似乎就只有一個人。
“你是王景天?”
王寒鳥都不鳥中年男子的詢問,抬起頭繞有興趣地與其對視著,眼神中不見半點敬畏與波瀾。
他這一個問題一出,當即就讓馬背上的中年男子望向他的眼神鋒利了幾分。
“你應該叫我父親!”
沉默了片刻,中年男子,也就是王大少爺這具身體的父親,王景天冷冷開口,糾正了王寒對他的稱呼。
那種完全就感覺不到半點親情的淡漠口吻,讓王寒在內心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父親?
他可不認識眼前這個連看他都透著一股子漠然與冰冷的男人是他的父親!
哪怕,雙方之間有割捨不斷的血緣關係。
所以,面對王景天的糾正,王寒的回答就變成了一把刀鋒。
“等你真把我當兒子的時候,也許我會這樣叫的!”
眉頭當即一眉,王景天看向王寒的眼神中顯露出一絲憤怒。
與此同時,伴隨這絲憤怒一同產生的,還有一絲意外。
之前王景天對於普萊斯報告的那些內容,以及還有對他這個素未謀面兒子的描述一直不甚相信。
但現在,結合父子間的這兩句對話,王景天卻不由得相信了幾分。
正常情況下,一個九歲的孩童,是不應該如此鎮定,也不可能說出如此針鋒相對的話來的。